崩潰
一番玩樂回去,太子妃正在東宮唱大戲,司徒盈和司徒翊二人躡手躡腳,不敢搞出動靜。
誰知,練武出身的趙清霜那里是個容易蒙混過關(guān)的主。
“站住!”
只見宮墻迎風(fēng),人影亂動,裝扮非凡的太子妃一眼便盯住了兩個悄悄咪咪的孩子。
“去哪兒了?今天怎么想著要回來了?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這一鍵三連不得不讓二人對視一眼,紛紛齜牙咧嘴。
“娘親,今天……哥哥相親去了!”
“哦?他不是最不愿意相親嘛?”
司徒盈好說歹說,一個不注意就躥上太子妃的懷里,果然還是曾經(jīng)的小嬌包。
司徒翊:“娘親,我確實不喜歡,但是為了您,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只見趙清霜忽然聞到了什么味道,一下子警覺起來。
“好你個臭小子,居然敢去逛青樓!”
二人大吃一驚,大喊冤枉!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跟你老爹當(dāng)年的一模一樣,每次他出去喝花酒回來,就是個味道!”
司徒盈就納悶兒了,她今天整整一日都和司徒翊呆在一起,這樂途山莊可沒有青樓什么的煙花之地呀,為何母上大人如此肯定?
難道,這家伙真的偷偷背著她去了?
于是,本來站在同一陣地的司徒盈,也漸漸開始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待他。
司徒翊:你什么眼神,不相信我?
司徒盈: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喂喂!我真的沒有!什么味道啊,我怎么聞不到!我今天一整日都跟爹……哦不……”
他差點兒暴露,連忙改口,“都跟上官一起在樂途山莊呢!那里的人都可以作證??!”
趙清霜:“你剛剛說什么?”
他委屈巴巴地,“在樂途山莊……”
“不是,你改口了什么。”
司徒盈立馬反應(yīng)過來,太子妃的反應(yīng)能力遠(yuǎn)遠(yuǎn)在兩個孩子之上。
“你是說,你爹?”
“他不是應(yīng)該在宗祠嗎?”
“呵呵,好哇,他寧可偷偷出去玩兒也不愿意見我一面,我就這么令人討厭嗎?!”
“不不不,娘親你想多了,爹爹那個宗祠一直都有重兵把守,但凡他要是出門一步,都會傳到你的耳朵里,怎么可能呢,我就是太思念他了,一時口誤罷了……”
原本兇悍的太子妃,如今卻如同深宮怨婦,沒有了丈夫的“疼愛”,心中的寂寥也無人能懂,她還這么年輕,長得也漂亮,為什么那個狗男人非要為了他寶貝弟弟拋下家人不管!
還記得當(dāng)初,他一步一步跨進(jìn)了宗祠,可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無論趙清霜如何呼喚,他就像是個木頭,根本無動于衷。
本來老皇帝都已經(jīng)對司徒盈恢復(fù)了寵愛,可就因為司徒墨的事情,他不得不對東宮保持距離,保證自己的威嚴(yán),如今,司徒盈一年能夠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皇爺爺一眼都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娘親,您相信盈盈,爹爹也很想你的?!?p> “你怎么知道?你見過他了?”
司徒盈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只能點點頭,“您看,這是他給你的禮物,雖然一直在宗祠,但也沒有忘記您的生辰。”
只見她從兜里拿出一個發(fā)簪,玉蘭花樣式,別致獨特,是今年繁花齋的新品。
“這是爹爹存了很久的錢,托人帶給您的,沒想到我去看了他,就給我了?!?p> “真……真的嗎?”她笑著笑著就哭了,“這個狗男人,竟會討好人!行吧,明天我就去看看他,做點兒好吃的。”
二人立馬驚慌失措。
“別別別,娘親,爹爹他……這幾天有事!”
“對對對,上次爹爹說,宗祠的經(jīng)書特別多,他暫不見客了?!?p> “……這又算什么,連我都不見!”
“哎呀,不是還有我們兩個嗎,還有小姑姑呢?。 ?p> “也對,有你們就好了,還要他做什么!”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胖胖的女人穿著桃紅色齊胸襦裙,相貌……不可恭維,從太子妃的寢宮里面出來。
“娘親……這是?”
二人滿臉詫異,不過,司徒盈總感覺這事兒跟她毛關(guān)系沒有。
司徒翊吞了屯口水,后退了半步,看樣子是被嚇到了。
“蘭郡王殿下,人家可等你很久了……”
只見她搔首弄姿,不停地拋媚眼兒。
太子妃笑道:“翊兒,快過來,這是你見過的,殷小姐?。∪思殷w貼善良,一直陪我貪心,我倆很聊得來呢!”
司徒盈拍拍他的肩膀,感嘆了一句,“哥哥,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