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表演的最高境界
這一墜可不要緊,她可是后腦勺著地,腦干區(qū)?。?p> 生死存亡之際,狂抓亂舞之中,她手邊的一盞水晶臺燈被帶到了地上。
造孽啊,那臺燈可是LOUIS POULSEN,嘖嘖,地板也是意大利garbelotto的進口地板啊,這還不算,濺起的玻璃碴子還砸上了法國Roche Bobois的全套家具。
后腦勺是真疼啊,身上也疼,但眼前的東西卻在消失。
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那些美人暈倒都是軟綿綿地倒在地上。
事實告訴林晚晚,暈倒都是直愣愣摔倒地上的。
好吧,也可能是她不夠美的緣故。
耳邊最后聽到的,就是趙乘風歇斯底里的喊聲,“晚晚,晚晚....“
你大爺?shù)?,誰把她害成這樣的,現(xiàn)在知道急了。
林晚晚好像做了個很長的夢,夢里,凌蘭抓著她的頭發(fā),惡狠狠地說,“這還真是一張魅惑的臉,清純、高雅,能勾男人的魂兒,跟你的母親一樣,不要臉!“
凌蘭失態(tài)地猙獰起來,“呸”一口口水吐出,林晚晚一偏頭,吐到了她的裙角上。
“你母親明明有老公,有孩子,為什么要來搶我的老公?
迷惑得我老公團團轉(zhuǎn),甚至不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六個月大的女嬰啊,就這么被他生生打掉了。
我差一點連命都沒了,我到死,也不會忘記那粘稠的血腥味。”
凌蘭語聲凄厲,有如來自地獄。
那張猙獰的臉,慢慢扭曲變形,又成了季雨柔。
季雨柔拉著她的手,和她姐妹相稱,卻端出一碗墮胎藥,逼她喝下去。
她拼了勁地扭頭,季雨柔終于露出猙獰,”你已經(jīng)落在我的手里了,現(xiàn)在不喝,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喝,而且,我這也是在幫你啊,你注射了那么多抗抑郁藥,現(xiàn)在,你肚子里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怪胎呢?“
”哈哈...“
季雨柔那妖冶得意的笑,就在耳邊響個不停,一直響,一直響。
“趙乘風,救我,救我....“
林晚晚轟然坐起來,緩了緩神,看見趙乘風正一眨不眨地凝著她。
他眼底烏青,眸光卻瑩亮。
”我睡了多久了?“林晚晚摸了摸發(fā)疼的后腦勺。
”三天。“趙乘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聲音都軟了,”有想吃的東西嗎?“
林晚晚搖搖頭,大概是前一段時間太累了,現(xiàn)在只想睡覺。
趙乘風腳上綁著紗布,胳膊上也有傷口,林晚晚掃了一眼,卻沒力氣問,側(cè)身又躺了下去。
再睡著,就沒再夢到季雨柔和凌蘭了。
但卻聽到了戴天歌的聲音。
”晚晚呢?“”你這叫故意傷害,我可以報警的?!?p> ”你以什么身份報警?她可是我的女朋友?!?p> ”你還知道她是你的女朋友?晚晚呢?“
接下來就是相互推搡的聲音,聽這動靜,好像是群架。
林晚晚半瞇著眼,神智已經(jīng)有些清醒,她也知道這不是夢。
可她就是挺享受,門外兩個大帥哥,為了她,你來我往地打嘴架,要是動兩下手,這感覺也...挺好。
但聽這動靜,咋不像倆人呢?
不好,戴天歌身邊有保鏢,趙乘風那里也不少,這是要群毆啊。
兩人為她打架,那叫爭風吃醋,一群人因為她打架,那就叫作孽了。
林晚晚趕緊起身,眼前不爭氣地黑了一下,顧不上那么多了,扶著墻,撐著起身,去開門。
這個趙乘風也是,她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知道給她請個護工。
裝深情,裝到馬蹄子上去了。
就他一個大老爺們,能照顧好她嗎?
算了,現(xiàn)在這些不是重點。
好不容易撐到走廊上,她又被眼前一幕震住了。
好家伙,趙乘風拄著拐,和戴天歌在那里干瞪著對方,兩邊的保鏢倒是虎視眈眈,嚴陣以待,還有已經(jīng)撮上衣領(lǐng)的。
資本家啊,真是資本家,打架都不自己動手,鄙視啊,鄙視。
”天歌,你來了?!傲滞硗頊厝岢雎暋?p> 倒不是她想溫柔,好幾天沒吃飯了,她是真沒力氣了。
她這一喊,趙乘風和戴天歌一齊向她走來。
林晚晚身上沒力氣,腦子卻轉(zhuǎn)得飛快。
她受傷,戴天歌都能知道。
那季雨柔和凌蘭那倆貨,恐怕更得知道了。
戴天歌會來,那倆貨一準也得來。
那倆戲精,季雨柔又得一面哭哭啼啼假裝姐妹情深,趁機往趙乘風身上粘。
凌蘭又得假裝慈愛,一副恨不能那她當親生閨女的模樣,然后把她一個勁往老宅哄,好讓她林晚晚做王八進她凌蘭的甕的。
這么一想,林晚晚就瞬間戲精上身了,”天又黑了嗎?你們怎么不開燈???“
戴天歌和趙乘風俱是一愣,戴天歌還伸手去她眼前晃蕩。
有了戴天歌眼瞎過的經(jīng)驗,林晚晚表演起來就游刃有余多了。
她淺笑,伸手抓住戴天歌的手,輕聲說道:”別晃了,我讓你開燈,你走來走去的做什么?“
趙乘風喉結(jié)動了動,嘴張了好幾張,才喊出聲:”醫(yī)生,醫(yī)生.....“
戴天歌也有些慌,扶她的手都些顫抖。
被他們折騰回病房,林晚晚身上冷汗直冒,她渾身沒力氣,還得裝眼瞎,心里直感嘆:那些演員是真不容易啊。
醫(yī)生進來檢查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能說,再觀察觀察。
“乘風,去給我弄點吃的吧?!?p> 這語調(diào),林晚晚在心里拿捏了半天。
趙乘風一聽,果然就乖乖從了,只看了戴天歌一眼,就提步出去了。
等他腳步走遠了,戴天歌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說了,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绷滞硗黼p眼無神,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戴天歌摸摸下巴,目光落在地上,驚呼道:“怎么這么多錢?誰掉的?”
“哪兒,哪兒呢?”林晚晚一急,連忙看去。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上當了。
戴天歌雙手環(huán)抱,一臉得意鄙視。
白了他一眼,林晚晚沒好氣地朝他冷哼,“來看病人,連東西都不帶,有沒有誠意???“
“你剛才裝得真像,改天教教我唄!”戴天歌滿臉的嬉皮笑臉。
林晚晚又白他一眼,“你怎么看出來的?”
“真沒看出來,剛才就是試探?!贝魈旄栊Φ酶靡饬?。
林晚晚扯扯被子,又重新躺下,“我團隊那邊的事,你得幫我盯一下,我這邊,一時半會脫不開身?!?p> “你少支使人,你這不都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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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瓊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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