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我們一起把事情變得更好好吧”!
這樣的聲音在左耳響起,不一會兒右耳也傳來相似的聲音。
“我(?)一直在這里”。
兩句話雖然聲音相似,但如果仔細分辯你會發(fā)現(xiàn)是兩個不同的人說的。
少女漫步在空無一物的黃昏中,但她的耳邊偶爾響起聲音。
“我想要你變好,夏向晚”。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讓我來吧”。
少女停下腳步,輕拍自己的頭,想要停止聲音,可耳邊又突然傳出風鈴的聲音,少女停下手,心中不知為何有種無比懷念的感覺,腦中想起模糊的影像。
少女心中感覺那一定是夏天晚風吹起的風鈴,伴隨風鈴的還有一個聲音。
“溫度慢慢上升了哦,和你在一起的夏天里,說不定我們的心也會溫度上升哦”。
但這個聲音語氣聽上去十分冷淡,感受不到一絲情緒波動,讓人懷疑只是一句玩笑話而已。
而少女也回應(yīng)了這段話。
“這句話不適合你”。
少女又回頭看向身后,身后除了黑暗空無一物,看向前方,也是什么也沒有,少女突然發(fā)覺到什么,她好像明白自己早已…,少女休息了一會兒,還是持續(xù)向前走去。
聲音又傳來,這回又是不一樣的聲音。
“為什么要向前呢?我想你剛剛大概已經(jīng)知道了些什么吧”。
少女回答。
“沒關(guān)系的,即使有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也沒關(guān)系”。
說完少女奔向了那漫長無際的黑夜。
夢醒了,向晚從熟悉的床上起來,房間裝飾粉的可怕,幾乎從上到下都是粉色的,好可怕的房屋裝修,她突然發(fā)現(xiàn)床邊的椅子上都坐著個陌生的少年,似乎睡著了。
他有一頭灰色的秀發(fā)讓人想摸摸看,睫毛長長的,但可惜黑眼圈有點嚴重,戴著圓框眼鏡,面容雖然干凈,但是膚色蒼白,一看就是大半夜經(jīng)一熬夜還不怎么出門。
向晚倒是心里沒有驚慌,不慌不忙地起床,給自己梳好了頭發(fā),直接打算開門回家。
可知道她要跨出門的時候,突然椅子上的少年醒來想要她喊住他,但他的聲音特別小,向晚沒有注意到,直到少年追上前拉住她的
“小姐,你可算醒了”
“你叫我”?
向晚疑惑地問道。
“這是就我們兩個,不然你覺得我叫那個”。
“那個…,我能問一件事情嗎?你是江伊白的弟弟吧”?
“是??!等等,你為什么會知道他的家庭成員?難道他什么都和你說了”。
“對,包括養(yǎng)子的事”。
“他對你沒有保留身世呢,什么都告訴你了,他從不在別人面前說這些呢”。
“靠!那小子為什么老喜歡拐我回他家啊”。
“哦,雖然是他把你拐回來的,但你可以放心走哦”。
“你…為什么幫我”。
“因為我要考公啊,而他在我家戶口上,你要是報警了,我就全完了”。
“好有說服力的理由,你哥呢”?
“哦,那個神精病現(xiàn)在在醫(yī)院里,我等你醒的地快餓死了,這里為什么點不到外賣啊”。
“醫(yī)院?!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向晚呆愣了一下,然后從柜子里熟練的拿出了一包薯片遞給他,然后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憶昨晚。
“這個說來有點話長了,你先邊吃東西邊聽我說吧,后半部分你來彌補”。
晚上21點,李觀棋被兩人糾纏著快發(fā)癲了,晨光默默地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觀察什么動物一樣,李觀棋沒辦法,只能先向他求助。
“喂,你倒是想個辦法啊,他們真的一整天都要這樣嗎?就不能讓他們安靜一些嗎,哪怕只讓江伊白一個安靜也可以”。
晨光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手槍,放到了李觀棋面前,
“我說你就沒有溫柔的方法了嗎?他老爸怎么說都是領(lǐng)導(dǎo)”?
晨光一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來一根針管,放在他面前。
觀棋:“這個是…安眠藥”?
晨光:“不,是氰化鈉”。
觀棋:“不是,你想干什么嘛”?!
晨光:“接下來的劇情沒有他也可以,他有可能是不穩(wěn)定因素,聽從線的人偶少了也沒關(guān)系”。
觀棋:“那他爹那邊,你打算怎么解釋?還有觀眾那邊怎么解釋?”?
晨光:“放心好了,在觀眾的世界中海約島的原形是美國的一座島,把錯推給美國恐怖分子就行了,他爹和觀眾都會理解我們的”。
觀棋:“我理解不了啊!殺人難道是什么很正常的事嗎?!這世界還有沒有正常人啊”?!
晨光剛要灌藥,就被向晚阻止了。
“哎哎哎!停一下,他死了,誰來給我加學分哦”!
晨光:“哦,好吧”。
晨光立馬收了手,然后迅速把伊白擊昏,把他晾在地板上,起身去洗了一個手,然后又轉(zhuǎn)頭問向晚。
“今天晚上想吃些什么”?
向晚:“我今天晚上不太想吃東西,總覺得有些反胃”。
“這樣啊,那我就榨杯果汁給你喝吧”。
隨后扭頭走向廚房,后面的俊杰喊他。
觀棋:“等下還有我呢,你不問問我嗎?可以弄點清爽的東西給我吃嗎”?
晨光沒說話,只是點點頭繼續(xù)走。沒過一會兒從廚房拿來了一杯果汁和一個削了皮的黃瓜。
晨光:“拿去,清爽的東西,今天我不想做飯也不想洗碗,只想洗杯子”。
觀棋:“…,你小子是不是區(qū)別對待的過分了,也對別人溫柔一點嗎”。
聽他這么說,晨光只是笑笑沒說話,輕輕地把向晚牽進她的房間,讓她坐在自己床上,把果汁遞到她手上,開始詢問。
晨光:“現(xiàn)在什么感覺?有沒有哪里不適?心情怎么樣”?
向晚:“心不停跳,想多和他在一起,但…這種感覺太微弱了,比不上我想找的那個人激烈,好想擺脫這種感覺”。
晨光:“是嗎?那讓我治好它吧,把手給我”。
向晚想把手遞到他的手上,可身體似乎在抗拒,抬不起來手,晨光見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趁其不備把一針不明液體注射她的手臂中。
可是沒過一會兒,向晚開始嘔吐不止,淚水流個不停,晨光就像早知道一樣,拿出垃圾桶及時阻止了她弄臟自己的床,然后輕輕地拍她的背,希望她能好一些。
向晚可精神看上去好了,不過身體卻和焉了一樣。
晨光:“要吃東西嗎?我準備了些紫薯玉米粥,放了糖下去。還是說給你按個摩,或者…需要些精神慰藉讓我來抱抱你呢”?
向晚:“你真是把什么事都安排到可怕的程度”。
晨光:“這樣很可怕嗎?你對可怕的認知還真奇怪,我只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而已啊”。
向晚:“吃飯就好了,其它就算了”。
晨光遞上了粥,看著她一點點喝完,然后遞上了紙巾,向晚熟練的接過,兩人就好像習慣了這樣的關(guān)系,在外人看來他們想情侶,但他們的關(guān)系雙方心里都有不一樣的答案。
晨光隨光拿出一本童話書,但看上去要像自制的繪本,封面畫著一位公主與太陽還有一只貓,似乎畫的還挺可愛的。
向晚:“你…該不會是打算給我講睡前故事,我早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晨光:“聽聽吧,這是我花了一星期制作的繪本,這是我以另一個視角大概編造了個不怎么有趣的故事”。
向晚:“不怎么有趣的故事,為什么花時間編造這個”。
晨光沒有回答她,只是打開繪本,開始講述自己編造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島上有一個城堡里面住了一位美麗公主,公主遠近聞名,吸引了不少追求者,里面甚至有島外的人,母親不希望她看上島外的人,公主也確實沒有看上島外的人,但公主也沒有愛上任何人,這讓母親非常頭疼,對母親而言公主沒有聯(lián)姻的作用,就沒有存在必要了,于是打算偷偷領(lǐng)養(yǎng)一個女孩。公主也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可沒有辦法,母親的權(quán)力非常大,公主只能向神祈禱,祈禱誰能來救救自己,她害怕養(yǎng)女的到來,直到有一天,公主在海邊撿到了一只貓,貓很厲害,就像有魔法的惡魔一樣,實現(xiàn)了公主的每一個愿望,貓幫助公主除掉了自己的母親,有一天公主問貓有什么愿望嗎?貓沒有回答只是擁抱她,然后把頭靠在她心臟的位置安詳?shù)乃?,公主不理解,之后的時間她和貓成為了好朋友,兩人互相陪伴直到死亡的到來。
聽完故事的向晚吐糟到。
“哇,好爛的故事,無理由的就去幫助別人,如果這是安徒生編的,那他一定死不足惜”
晨光:“是嗎?我倒覺得這故事不錯,一個尋求幫助的人,最終得到幫助的故事不好嗎?就像那些有錢人給別人捐款一樣”。
向晚:“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啊,小部分有錢人捐的錢之后都會回到自己口袋里,甚至比捐的時候還多”。
晨光:“哎?是這樣嗎?我還以為是他們?nèi)撕媚亍薄?p> ?。???:“就是,世界可沒有這么多無理由的溫柔”。
晨光:“這樣啊,等等誰在說話”。
晨光低下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床底下的江伊白,淡淡地指著江伊白吐糟到。
“嗚哇,我就知道你有解藥,還有跟蹤狂好惡心啊,對不對啊,小晚”。
向晚:“我…覺得你好像沒資格說別人,你和他差不多”。
伊白:“你又想假裝好人嗎,想要把自己跟別人區(qū)分開來,這么演,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晨光看向向晚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真是的,明明到現(xiàn)在為止我都是好人哦,當然和其他人不一樣了。只要看到你好,我就安心了”。
向晚聽了他的話,摸了摸他的頭,沒說話,可心里卻有一種在下雨的感覺。
“她好你會安心,只不過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一旁的伊白見狀心里這樣想著,又對兩人說道。
“喂喂喂,不要無視我啊”。
然后向晚摸了摸他的頭上的小熊發(fā)箍,忍住沒有吐槽為什么這玩意還在頭上,然后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發(fā)現(xiàn)明明很晚了,但自己卻不想睡覺,晨光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晨光:“是不是今天睡了一下午,晚上睡不著了”?
向晚:“糟了,好像是這樣,怎么辦?明天早上還有課啊”!
伊白:“那要不要一起去散步,我正好沒吃飯,順帶一起去吃點甜點,我知道一家賣的糖水很好吃哦”。
晨光:“那我也要去,讓她跟著你我不放心”。
向晚直接翻了個邊蓋上被子,對他倆說到:“那么你們兩個人愉快地去吧,我就不打擾二位了,明早我還要上課”。
晨光伊白:“誒”!
就這樣兩位男士被轟出了她的房間,兩個人站在門口干瞪眼,然后伊白先看著晨光說到。
“糖水,我們還去吃嗎?我是真得餓了,你來請客”。
晨光:“為什么是我來,我跟你貌似沒有那么熟吧”。
伊白:“別這么說嗎,畢竟我們都一樣對她不安好心”。
晨光沒理他扭頭就走了,伊白見狀立刻追上他,說到。
“別這么無情嗎,我們一起為了自身目標認識一下沒什么不好吧”。
晨光:“請回吧,我的目標根本不可能讓我們和平共處”。
伊白:“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你為什么要這樣無條件的幫助她呢?別告訴我你愛上她了,她根本沒有任何吸引你的優(yōu)點吧,你是個外來者,這世界的法則對你應(yīng)該沒多大作用吧,你是不會不受控制的愛上她的”。
晨光停下腳步回答:“那與愛無關(guān),但她是最重要的,比你們?nèi)魏我粋€人還重要”。
伊白:“是你的目標上需要這個棋子所以重要嗎?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本小說,但你對她的溺愛的太過了,就像是把螞蟻泡在蜜罐里,已經(jīng)快趕超那些追求者了”。
晨光:“一個問題問完了,你還是去吃你的東西吧,免得太晚打烊了”。
伊白看著他那偏瘦的身體,不忍吐槽道:“你呀,還是對這具身體好一點吧,我都怕哪一天這個身體突然昏倒然后暴斃,要不和我去吃糖水,你貌似也沒吃晚飯吧”。
晨光:“你請客”?
伊白自信抬頭回答:“對,我請客,無論你想吃多少,我都請客”。
隨后晨光敲響了觀棋的房間,把俊杰從房間里拉出來,把他塞到伊白身旁,對二人說:“你們一起去吃糖水吧,江伊白說他請客”。
伊白:“喂!我可沒”!
江伊白話都沒說完,就被晨光扔到了門外,然后反鎖了門,又立刻反鎖了所有窗戶拉上窗簾,只留下門外懵逼的二人。
伊白用憐憫的眼神望向李老師說道:“看來你在家里的地位也不怎么高啊”。
李老師有些生氣了,剛想上去拍門,手機傳來提示音,顯現(xiàn)到賬700元,李老師回頭望向他問到。
“那家糖水好吃嗎”?
伊白:“不愧是社會人,能屈能伸的功夫,還真是如火純青”。
伊白直接叫了輛車前往了糖水店,現(xiàn)在房子里只剩下向晚與晨光了,不對,好像還有一個。
夜晚向晚無論怎么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只能起身在家里亂晃,正好碰到那個那個誰來著。
秦宇辰:“呀,晚上好,你干啥不開燈,在這里亂晃”。
向晚看到面前的人一臉懵逼,因為她想不起來這人叫啥,只能視線避開回答。
“哦…,我睡不著,想著隨便走走”。
一邊說著一邊思考這個一臉平凡的人是誰來著,感覺還挺眼熟的,但忘了是誰。
宇辰:“沒關(guān)系嗎?我看你好像被吸干了陽氣一樣,對了,你看見我舅舅了嗎?我想借他東西,但是沒看到他人”。
向晚:“哦,他和一個帶著小熊發(fā)箍的男人出去吃糖水了,之前我從窗外看到了”。
宇辰:“哎,小熊發(fā)箍?大晚上的真得沒事嗎?那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向晚:“沒事的啦,雖然那個人,對男的女的都沒什么興趣,偶爾會對人的身體感興趣,腦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經(jīng)常把實驗室給炸了,被人稱作四害之首,但他自認好人,應(yīng)該不會把你舅舅怎樣”。
宇辰:“聽你這么一說完全無法讓人安心啊”!
向晚:“放心好了,慌也沒有用啊,今晚他們晚上不會回來”。
宇辰:“不會回來!他們兩個到底是干嘛了”?!
向晚:“吃糖水啊”。
宇辰:“吃個糖水為什么要一晚上不回來啊”!
向晚:“為了讓我今晚安詳和平的度過”。
宇辰:“那人是你的追求者嗎?你不喜歡他,你直接拒絕了不就好了嗎,干什么讓身邊的人幫你拖住他”。
向晚:“你又不了解我身邊人的情況,和我的特殊體質(zhì),就算我說討厭也沒有用”。
宇辰:“怎么可能會沒有用呢?還是說你不想,那你也不能讓我舅舅呆到外面,是他把你撫養(yǎng)長大的啊,你態(tài)度堅決一點不就行了”。
向晚剛想解釋這個小說世界的設(shè)定,但是想想還是算了,要是把他也拉入這個混亂的劇情,人就更多了,便說到:“你以為我沒試過嗎?我就是知道不行,所以才早放棄了,我跟所有人的關(guān)系早就被鎖死了”。
宇辰聽了,卻發(fā)出一聲不屑的輕笑,看著向晚的臉龐問她:“鎖死?開什么玩笑,我從搬進來就一直觀察你,你并沒有什么吸引人的亮點,我真搞不懂為什么我舅舅竟然因為你離開了養(yǎng)父母”。
向晚:“所以你從住進來開始,只是想看看我是個什么貨色,所以現(xiàn)在沒人了,終于不裝了對嗎”?
宇辰:“對,沒錯,你明明沒有亮點,卻能讓身邊的人對你無微不至的關(guān)照,我從以前就很好奇,你一個女生和兩個男的一直住在一起是為什么,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么”?
向晚:“你根本就不懂你舅舅,就算沒有我,他也會離開,我只是順帶的,他才沒有養(yǎng)過我,我花的都是我自己的錢,我打工的錢每個月都會交給他,只留下一小部分給自己。因為里面有我,所以你們眼里我就成了他離開的理由”。
宇辰:“這么說,你跟他只能算租客和房東嘍”。
向晚:“大概吧,但我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宇辰:“切,真無聊,我還以為這里面有什么大秘密,虧我還特地跑過來住”。
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只留下夏向晚一人在廚房,向晚又獨自一人敲響了晨光的門。
晨光開門見到了不太開心的向晚,立刻把她拉進了房間,讓她坐下。
晨光彎下腰輕聲地問:“怎么了嘛?你似乎不太高興啊,要不要我拿你喜歡的冰淇淋給你,還是要我安撫你睡覺”。
向晚立刻把剛剛在廚房發(fā)生的事告狀了,晨光聽她這么說,還挺意外的。
晨光:“原來發(fā)生了這種事,抱歉,你說你要睡覺,我就把竊聽器關(guān)了,所以沒注意到。不過你居然會告狀,我還以為你會憋著,啥都不講”。
向晚:“為啥要憋著啊,我又不是沒人疼,我就是不爽想抱怨一下,怎么了”。
晨光從抽屜掏出手槍,若無其事地問向晚:“要我?guī)湍憬鉀Q他嗎”?
向晚:“停停停!用李老師把伊白支出去是我不對,但他這樣說我是他不對,一碼算一碼,我不想跟他扯上關(guān)系,我不想把別人扯入這混亂的劇情了”。
晨光:“哈?把李俊杰那家伙支出去不是我干的嗎,你為什么要承認”?
向晚:“因為我看到了,你把李老師和那家伙丟出去了,因為他不在,我也安靜了,所以我沒有阻止,我既然享受到了這個好處,那這件事應(yīng)該也有我的責任”。
晨光:“你還真是分得清楚啊,老實說,我覺得你應(yīng)該更任性一些,任性到就算不在乎別人也沒關(guān)系,我希望你能活的開心點,不要壓抑自我,我想讓你自由自在地活下去,不然我們的相遇就失去了意義”。
向晚:“任性的活下去,不是我期待的,雖然那聽起來很不錯,但我希望你也能開心起來,不要太累了,謝謝你長久的照顧”。
向晚又掏出了手機,問晨光。
“我看到了哦,剛剛李老師明明想發(fā)火,但他看了一下手機,人就氣消了,我猜你大概是發(fā)錢給他了吧,發(fā)了多少,我轉(zhuǎn)一半給你吧”。
晨光:“300,你轉(zhuǎn)150給我就可以了,你還真大方啊,要不別發(fā)了,交完房租你本來就沒多少錢,省著點吧”。
剛說完就收到了收款提示,到賬300塊。
晨光:“哎?為什么?你不是說只發(fā)一半嗎”。
向晚:“才300塊錢,我還是付得起的,你是為了我才這么做的對吧,全給你也沒關(guān)系”。
晨光:“你還真是…好孩子啊,誰都想夸獎你一句”。
向晚又起身把位置讓給了晨光,模仿晨光剛剛對自己說話的語氣問道。
“要不要吃冰淇淋呢?還是要我安撫你睡覺呢”?
晨光笑了一下問她:“誒,你在模仿我說話嗎”?
向晚:“有關(guān)系嗎,之前都是你照顧我,現(xiàn)在我照顧你一下下有什么關(guān)系”。
晨光:“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我想你幫我去泡杯紅茶”。
向晚轉(zhuǎn)身就去了,廚房準備去泡紅茶,卻在廚房遇到了江伊白,他面帶笑意向向晚說到。
“真好呢,你們的關(guān)系真讓人羨慕呢”。
向晚:“我靠,你怎么還在啊,李老師呢”?
伊白:“誰知道呢,他收晨光的錢就跑了,連糖水都不想和我去吃,我就這么討人厭嗎”?
向晚斬釘截鐵地回答道。
“對啊”。
伊白:“還是你好,不嫌棄我,甚至還和我去約會”。
向晚:“別誤會,我只是為了學分而已,從以前我就想問,為什么你一天到晚粘著我”。
伊白:“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向晚:“哈?!你的精神狀態(tài)還好嗎”?
伊白:“或許受到這個世界的影響吧,從看到你的第一跟,心臟就加速跳動,就好像是在告訴我,我的心臟是為你跳動的一樣”。
向晚:“不是哥們,這一看就是受到了世界的影響好嗎?你清醒一點”。
伊白:“我知道啊,起初我沒在意,但現(xiàn)在我很害怕,因為愛會讓人失去自我,我害怕總有一天這份愛會抹殺自我,只留下一個愛你的我,那樣的話,我還是我嗎?所以我總是想要解剖你,看看能不能找到自救的方法”。
向晚:“所以…你現(xiàn)在想要做什么”。
伊白沒回答,趁他不備一步一步地慢慢接近她,握住她的手。
向晚:“你干嘛”?!
他握著向晚的手,貼在了自己的臉頰上,用臉蹭了蹭向晚的手。
伊白輕聲說到:“我真得很害怕喜歡你,因為這份愛只是偽造出來的,還會失去自我,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和你在一起”。
向晚:“那你想要怎么做”?
伊白:“讓我加入進來吧”。
向晚:“誒”?!
伊白:“讓我加入這個家吧,因為你是不會喜歡我的,而我只要呆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向晚:“誰信啊,誰知道你是不是來搞事的”。
伊白:“我保證會給你們每個人好處的,不要拒絕我啊”。
向晚:“你的話,給啥都不能要啊”。
伊白嘆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用著流浪狗一樣的眼神看向向晚,一點一點湊近向晚,他那美麗無暇的臉再加上他那籃寶石一般的眼睛,讓向晚看呆了。
伊白用著撒嬌的語氣對向晚說到。
“求求你了,姐姐,我會比任何人還要聽話的,你是知道的啊,無論什么地方我比他們都要好”。
向晚看著這樣的他,差點情不自禁點頭答應(yīng)了。
向晚:“我答…,不行不行!差點答應(yīng)了,而且你比我大四歲,你還好意思叫我姐姐”。
嚇得向晚扭頭不敢看他,但讓伊白掰回來了。
伊白:“你也不喜歡我嗎?明明我很喜歡你,那我保證乖乖的,只聽你的話”。
向晚此時心里在大喊:“為什么??!世界!你讓那家伙長那么純良可愛干嘛!那樣無辜的一張臉,就偏偏給了他”。
向晚已經(jīng)被伊白盯到臉紅的說不出來話了,心臟加速。也讓向晚明白了只要一個人好看到了極致,你就算不喜歡他,他一靠近你,你還是會臉紅心跳。
伊白:“向晚我…”。
話沒說完,他感覺到了向晚身后傳來了恐怖氣場的存在,晨光笑咪咪著出場了。
晨光:“那么晚了不睡覺,拉著小姑娘的手可不好哦,對身高會不好哦”。
伊白:“我只不過握了一下她的手,你就威脅要打斷我的腿不好吧,哎呀,難道說你在吃醋嗎?不會吧,她都不是你女朋友誒”。
晨光:“就算不是情侶,你也糾纏她太久了,你是聽不懂人話嗎?她都拒絕你了,你還不停騷擾人家,真懷疑你是不是狗皮膏藥成精了,還用你那張臉不停蹭人家”。
伊白:“沒辦法啊,可她也沒拒絕我啊。誰讓你沒有主動呢,你有本事也沖向晚撒撒嬌啊,老實說你也想這么做吧,憋著可不太好”。
晨光:“我才不需要,那不是我與她相遇的目地,你也是不要試圖把他的命運拉回正軌,只有異常才是那個人期待的”。
伊白:“你真是有考慮她嗎?如果她不走在正軌,不怕世界無法運行程序而強執(zhí)重啟嗎”?
晨光:“已經(jīng)不需要了,這個世界早已經(jīng)不會再走上正軌了,因為心臟已經(jīng)受夠了”。
伊白:“哦,你是說這個世界馬上要
伊白話沒說完就向晚大聲阻止了:“停停停!大晚上不許吵架,再吵我就把你倆扔出去”。
伊白聽她這么說卻反過來質(zhì)問她:“哦,你是真心想要阻止我們吵架,還是你自己聽不下去了?明明臉上寫滿了對世界的恐懼”。
向晚自己也沒察覺到,當他們兩個能聊到世界相關(guān)的話題,自己臉上會露出去恐懼,就好像在害怕什么到來一樣。
晨光見狀把外套脫下披在向晚身上,然后哄她。
“沒事的,那沒什么可怕的,這一切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伊白:“我說你明明不愛她,為什么要對她如此的好,不怕她最后真得喜歡上你嗎,這不就走回正軌了嗎”。
晨光沒回答,他用手捂出了向晚的耳朵,把她帶回了房間,房間中兩人沉默著,過一會兒向晚先開了口。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從海邊相遇那次我們是第一次相遇嗎,我一直很好奇,我為什么會無條件的信任你,感覺我們早就認識了一樣”。
晨光:“對,沒錯。在你無數(shù)次輪回中,我們早就相遇了一遍又一遍”。
向晚:“為什么要如此執(zhí)著我,就算是他人的委托,一次又一次的輪回,你也應(yīng)該受夠了吧,我明明一事無成,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我會被所有人拋棄”。
晨光:“不,請不要這么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不擅長的事,沒有人能完美無缺,所以請不要這么想。我沒有找到你想要的結(jié)局,所以我還不能離開,這是我與你最初的約定,我很全力幫助你,只是唯愿你能得到拯救”。
向晚:“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你難道不會厭倦嗎”?
晨光上前緊緊抱住向晚,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著:“不會厭倦的,我與你已經(jīng)度過了無數(shù)個歲月,早已習慣和你一起,在你接近死亡之前我都會溫柔對待你的,這是我與無數(shù)的你做的約定”。
向晚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yīng)是害怕,但下一秒內(nèi)心卻意外的平靜,控制不住的說了一句。
“那這一切就交給你這個鳥鳥外星人了”。
說完她捂住了嘴巴,無法理解自己,身體就像不受控制一樣,把頭靠在他肩膀,仿佛只有這個人可以依靠,只有這個人不會對自己評頭論足,只有他尊重自己的意愿不會嘲笑她,她不明白她為什么會這么想,就好像自己與他度過無數(shù)個歲月是真的。
向晚:“等等,你曾說過你愛著那個委托人,可和你做過約定的不就是曾經(jīng)的我嗎,你是因為愛才幫我的嗎”?
晨光用抱著歉意的表情回答:“很可惜不是,但我很謝謝你呢,你曾為我治好了名為愛情的頑疾,讓我從不應(yīng)得之愛中清醒過來”。
向晚:“是嗎,一定是世界設(shè)定讓你愛上了我吧,我們要是相愛了,那也太無法想象了”。
晨光停止了擁抱向晚,改成守在她的床邊,直到向晚犯困,她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晨光:“想睡覺了嗎?那我先走了,有需要再叫我吧。不過那個莫明其妙的家伙什么時候走啊,突然出場又問了一大堆問題,他到底是干嘛來的”。
向晚:“不要這樣說他,他畢竟也算我朋友,在世上有像內(nèi)褲上的蝴蝶結(jié)一樣不知道干什么的人很正?!?。
晨光:“算了,太晚了,我去給他安排個房間吧”。
晨光說完腳步輕輕地離開了房間關(guān)上了房門,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伊白。
伊白:“你…為什么要做到這種地步,你明明沒有感情,卻做到了這種地步,我不理解”。
“我很喜歡向晚哦,你為什么會那么想呢”?
晨光雖然是這么說,但是眼神依舊無光看不到一絲情緒變動。
伊白:“你觀察夏向晚的時候,我也在觀察你,你與人對話很多時候都會停頓一下,我想你不是反應(yīng)遲鈍,而是在思考該用什么反應(yīng)來回應(yīng)對方”。
晨光笑著說道:“所以你想要怎么樣呢?我的目標只有夏向晚,我是不會傷害她的,也不會傷害其他人,我只是在達成向晚想要的結(jié)局而已”。
伊白:“你覺得她會渴望什么樣的結(jié)局”?
晨光:“放心好啦,在我眼里向晚是像天使一樣的好女孩啊,是不會傷害別人的好孩子哦,畢竟溫柔的人總是不會放過自己呢,就算死了都不會傷害別人的,那一定會是happy end啦”。
伊白:“可是我看你明明什么都沒做,你只是一天到晚待在她身邊,像個仆人一樣伺候她而已”。
晨光語氣溫柔地說道:“只要溫柔對她就好了,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她能接受我在她身邊就行了,她自己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
伊白:“你們的關(guān)系真奇怪”?
“好了,話說回來你也該退場了哦,一直沒完沒了的問個不停,就算是帥哥也是會招人嫌的”。
晨光說完從口袋里拿出槍對準江伊白。
伊白:“怎么,想讓我強制退場嗎”。
晨光搖搖頭說道:“還不到你退場的時候,你的愛對向晚來說也是很重要的東西,請一直關(guān)照她,直到替代你的人出現(xiàn)為止”。
伊白:“如果我拒絕呢”。
晨光慢慢走上前,趁其不備抓住他的頭發(fā),用膝蓋撞擊了他的肚子,雖然晨光個子不高,但是力氣莫名很大,與瘦弱的身體形成了巨大的反差,然后再用槍抵著他的太陽穴,用溫柔的語氣對他說:“你大概算是小晚的朋友,所以我不太想讓你強制退場,所以忍耐一下好嗎?然后我們也來做個朋友,我也會好好對待你們,就這樣保持和平直到她得到她想要的結(jié)局行嗎”?
伊白被晨光的膝踢弄得差點吐出來,他沒想到他的力氣會那么大,本來還想找機會逃開,但他死死抓著他,仿佛自己用力一下的話,骨頭就會被他扯斷,因為擔心自己會死在這,所以連忙答應(yīng)了。
伊白:“知道了!我答應(yīng)就是了!為什么你這家伙打了人還能笑得這么和藹可親啊”!
晨光:“安靜一點,你不怕吵到她嗎?真是的,從剛剛開始起就一直喋喋不休”。
晨光立刻松了手,把他帶到客廳,讓他坐在沙發(fā)上,自己去拿了醫(yī)療箱。
晨光:“把衣服拉起吧,剛剛踢的應(yīng)該還挺用力的”。
伊白乖乖拉起衣服說:“你這算是打了巴掌再給糖嗎”?
晨光沒有理他,看著他的傷口自言自語了起來:“哎呀,剛剛被打的地方紅腫了起來呢,看上去好像很痛的樣子,對不起呢”。
他嘴上說著對不起,卻又假裝不小心對著傷口用力按了下去,但伊白忍住了發(fā)出疼痛的聲音。
晨光:“啊,抱歉。我對人的身體沒怎么研究過,不知道這么做你會痛”。
伊白:“全宇宙有痛覺神經(jīng)的生物傷口被摁了都會很痛的好嗎!你小子就是故意的吧”。
晨光沒理他,很不客氣地上了藥,然后起身打算回房。
伊白:“喂,我睡哪里”?
晨光露出不解的表情問他:“你睡哪?當然是回家啊,這個家那有你的位置啊”。
伊白:“大半夜的,你讓一個傷員獨自回家,連車都不一定打得到吧,你還是人嗎”?
晨光:“本來就不是啊,我是外星人來著”。
伊白掏出手機說道:“你還真不是人了,我明白了,說吧多少錢一晚?我轉(zhuǎn)你”。
“七百”。
晨光說著掏出了手機。
伊白:“七百!就你家的破地方,你怎么不去搶”。
晨光:“那抱歉了,只能把你丟出去了”。
伊白:“我知道了,七百就七百,就當是被不良商家宰客了”。
收賬到的晨光,笑得和藹可親地對他說:“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你的房間在向晚房間旁邊,李老師不在了,你就睡他哪吧”。
伊白:“臉色變得還真快”。
凌晨可能是被宰客的原因,伊白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他突然起身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人家酒店都是有贈品的,那七百塊的酒店,我拿這些東西當贈品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吧”。
伊白靜悄悄地進入了向晚的房間,靜靜把向晚抱起,連夜扛著向晚跑回家。
一到家,可能是沒開燈,他的身影被自己的弟弟發(fā)現(xiàn)了,讓他以為是進賊了,從柜子里掏出獵槍對著黑影的右腿來了一槍。
伊白發(fā)出慘叫一聲,弟弟聽清了伊白聲音,連忙打開燈。
弟弟:“哥,你回來了,怎么不說一聲?你旁邊那個女生是”?
伊白:“不是你怎么就回來了,怎么樣都應(yīng)該先去撥打120吧!不過那家伙睡得還真死,這樣都不醒”。
弟弟:“你先別說了,我給你打電話了”。
伊白:“你先把她送到我之前準備好的地方,就是三樓那個粉色的房間,我在這里等120”。
弟弟:“我懂了,是嫂子”!
伊白:“不要亂叫,那是實驗對象”。
弟弟:“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都讀大學了,談個戀愛又不會怎樣”。
伊白沉默了,默默地站在門口等120,心里素質(zhì)強大到令人覺得可怕。
回憶結(jié)束,兩人尷尬相視。
向晚:“要么…我先去上課吧,我今天還有課,有什么事過幾天再說”。
伊白的弟弟只能開門放她走了,向晚終于順利去順利去了一次大學。
向晚抱住桌子,深深懷念這種感覺,直到晨光過來了。
晨光把早飯放在了她桌上又問她:“你沒事吧?早上看你不在房間,我給你做的定位發(fā)卡也沒戴在頭上”。
向晚:“呵呵,沒事,我只是夢游走到了教室而已”。
向晚嘴上是這么說,實際上是擔心晨光知道了,可能會對著他的左腿開槍,畢竟認識了江伊白也算很長一段時間,這樣對他不太好。
晨光:“哦,好吧,我明白了”。
一個敷衍的理由就這樣帶過去了,晨光乖乖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向晚還挺意外的。
下課時,校長找到了向晚,詢問她昨天怎樣。
向晚:“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這段時間你都不用再見到他了”。
校長:“你倆發(fā)生啥了”?
向晚:“都是因為國家太自由了,是它給的自由過了火”。
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