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考取秀才、賈赦暴死
第三章
3.29 考取秀才、賈赦暴死
清晨,明亮的光束透過窗簾的縫隙,溫暖的照射在一張寬大的拔步床之上,也照亮了房間中令人羞澀的風景。
衛(wèi)旭在外、寶珠在內(nèi),中間是眼角一直抽動的秦可卿,可惜“邊界”的兩人睡得正香,讓她即使醒來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xù)。
昨晚的經(jīng)歷完全顛覆了她短短十七年的人生三觀,現(xiàn)在即使想想都讓她羞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再也不出來。
偏偏本已無比羞惱的昨夜之外,現(xiàn)在還有更加讓人羞憤的插曲,因為刺耳的銅鑼聲已經(jīng)在客廳里響個沒完。
“當當當當——”緊接著就是甜美稚嫩卻明顯帶著怨氣的喊聲,“起——床——了!”
“史湘云,你又搗什么亂!”被吵醒的衛(wèi)旭簡直想打人,因為他口中的那位在敲了半天銅鑼之后,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進了臥室。
“呀——”頭一次碰上這種場面的秦可卿羞的把自己連腦袋都埋進了錦被,卻因為拉錦被時用力過猛,不小心把一對纖足露了出來。
倒是寶珠,大概是已經(jīng)熟悉了這種操作,順手拿了一件短衫披上,低頭時才發(fā)現(xiàn)是秦可卿的,她也沒介意,轉(zhuǎn)過頭壞笑著看向史湘云。
此時,這丫頭正噘著嘴瞪著拔步床,整個房間里的酸氣簡直都能就地進行老陳醋釀造了。
衛(wèi)旭惱火的抓起昨晚動作太大掉在床下的一條錦被,直接甩在史湘云身上把她蓋嚴,這才掀掉身上錦被自己跳下去,把她連“外套”一起扔出了窗外。
做完了這一切,他用力把窗戶關(guān)緊,回過頭在寶珠的服侍下開始穿衣服——他身上現(xiàn)在也是光溜溜狀態(tài),這才先蓋上了史湘云再下床。
就算是鬧情緒也要有個限度,當然最主要的問題還是史湘云年齡太小,衛(wèi)旭又不是紳士,實在做不出煉銅術(shù)士的勾當,那是要化學閹割的。
至于秦可卿,她上午怕是沒力氣下來了,這對男女思維仍然大部分停留在現(xiàn)代的衛(wèi)旭來說根本無所謂,反正家里也不用立規(guī)矩。
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時間往往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就過了六月份最后一場府試,衛(wèi)旭也如愿以償?shù)墨@得了“秀才”功名。
不僅僅是簡單的考中了,他還是順天府本年度院試的第八名,身份可是秀才中的優(yōu)秀分子——“廩生”。
當然,這肯定不全是因為衛(wèi)旭多么優(yōu)秀,而是這次的考題和玉佩中儲存的上萬篇優(yōu)秀范文重合了,而且是十多篇都很優(yōu)秀。
衛(wèi)旭選擇其中最好的部分整合出了自己這次考試的文章,再加上其他死記硬背類題目完全是送分,這才弄了個“廩生”身份。
大順朝對秀才的正式稱呼是“生員”,所謂的“秀才”其實是民間稱呼,而且不是所有的生員身份都一致。
府試每一個“考點”只錄取五十人,前十名地位最高,可以享受國家發(fā)放的祿米,是為“廩生”,衛(wèi)旭就是這一層次。
接下來二十名成為“增生”,沒有祿米可拿,但也是正式身份,以上三十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秀才”。
后二十名成為“附生”,意思是“附學生員”,他們不算嚴格意義上的秀才,需要于次年再次參加府試,只要成績別差太多就能成為“增生”。
這在整個京城引起了轟動,因為他是硬生生自學拿下了“生員”功名,這就算是在那些號稱“詩書傳家”的大家族都是絕對精英。
但并無什么意義,文武對立讓他根本沒可能融入士子團體,鹿鳴宴上連學政都沒搭理他這個第八名,更別說其他“同年”了。
具體例子可以參考賈敬,堂堂二榜進士,愣是被逼的辭去一切職務(wù)入山修道;還要再加上“萬年工部主事”賈政。
沒事,回來后和一群世子們喝一頓,慶祝一下勝利就算完了,他這里倒是一帆風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
就在衛(wèi)旭中了秀才的同一時間段,榮國府,賈母院,平日里熱鬧非常的小院中,此刻只有母子三人,連丫鬟都沒留下一個。
“老太太,你還是放不下,非要扶植所謂的‘正統(tǒng)’嗎?”賈赦語氣帶著明顯的顫抖,表情痛苦,右手用力按著小腹。
“你本就不是榮國府正支,當年老爺常年征戰(zhàn),一直沒有后人,這才接了你入府,不過是要延續(xù)香火。
既然現(xiàn)在有了政兒,你要是有眼力見,就該及時把位置讓出來,可惜老爺走得早,沒來得及安排。
偏偏這一年多,你竟然還敢領(lǐng)著一幫人對抗宮里,你想死我不想管,榮國府可不愿意跟著瞎鬧?!辟Z母冷著臉說道。
“榮國府又如何?與你這婦道人家何干?”賈赦一句話讓賈母臉色鐵青,“我才是這一代的承爵人!
長幼有序,尊卑有度,別說是老二那種廢物,就算他真的可以,這國公府邸也不會是他的!
又是那位皇后娘娘對吧?能不能告訴我,她究竟許下了什么條件,讓你有膽量下了毒手?”
“娘娘早已向我保證,只要榮國府效忠陛下,元春兩年內(nèi)就能得到至少一個妃位,將來必定會有子嗣。
原本我一直不敢下決定,害怕這承諾無法兌現(xiàn),皇后畢竟沒有子嗣傍身,可是你卻不識好歹,與天家對抗,這才讓我不敢再拖延下去。
這一年多,你們鬧的太過分,已經(jīng)讓陛下起了殺心,如果再鬧下去,你就是死了也會連累府里!
娘娘還向我保證,將來國公府傳承會歸入二房,待元春封妃之時,就以承恩令的形式一同下旨?!辟Z母臉色發(fā)青,怒氣沖沖的說道。
“哈哈哈哈!”賈赦聽完之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甚至笑著笑著就一口黑血噴在地上,“無知蠢婦!
怪不得父親在時從未讓你管家,而是從祖母手里接下了鑰匙就直接交給了亡妻張氏,怪不得他也從未認真搭理過史家!
現(xiàn)在不論是史鼎還是史鼐,都是和你一樣愚蠢的廢物,幸好老天開眼,留下了云丫頭,好歹給史家留點血脈。
就算是宮里需要養(yǎng)條狗,也要是能夠看家護院的狼狗,像你這種蠢婦,養(yǎng)著又有何用,哈哈哈哈!
爵位傳承自有朝廷法度,最后決定的也是我等武勛,只要鏈兒還在,什么時候也輪不到老二那個廢物,更別說是他那個更加廢物的兒子!
你用的是皇家獨門的‘牽機毒’對吧,是想讓我當幾年活死人,等到元春上位再好好操作對吧?
上次元春回來,想必是給你帶了話,可惜我當時沒當回事,連查都懶得查,否則又豈會有今日之禍!
你需要時間操作?我偏偏不給你,哈哈哈!”說話間,賈赦起身就跌跌撞撞的直奔自己的院子。
“少爺,你——”門口的親兵難以置信的看向已經(jīng)臉色灰敗的賈赦,幾乎是一瞬間拔出了佩刀。
“走,立刻叫鏈兒回來,快去!”賈赦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扶著王善保繼續(xù)回自己院子,“你讓邢氏去了小庫房鑰匙,拿一株百年山參過來。
還有,把我書房里最下面那個抽屜的瓷瓶拿過來,立刻安排人手通知四王八公各家,明日派人來榮禧堂,具體的事情我會交代鏈兒。”
“少爺,那是鶴頂紅??!”王善保臉色慘白,“就算是那老東西下了毒,我們也要想辦法解毒才是,又何必——”
“蠢貨!”賈赦費力的一個耳光扇在王善保臉上,“是皇家的牽機毒,根本無藥可解,再拖下去就會讓我變成活死人!
要來那株老山參,也是爭取些時間給鏈兒交代后事,難不成你想讓那蠢婦繼續(xù)利用我來操縱這國公府嗎!”
“是,少爺!”王善保帶著哭腔吼道!
“父親——”當天將近半夜子時,榮國府傳出了賈璉不似人聲的嘶嚎,一時間闔府震驚!
賈赦,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