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叛徒!”
這是許龍最后說的話,之后他將瓶中酒一飲而盡,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蘇魚才知道原來許龍的酒量很差。
“哎!他這番話肯定已經(jīng)在心里憋了很久了吧?!?p> 蘇魚已經(jīng)離開協(xié)會,正在返回酒店的路上。
隨著許龍那一聲吼,蘇魚胸口的郁氣似乎得到了解放,心里舒坦多了。
“嗚嗚嗚,瓜娃娃好可憐哦,他肯定是無辜的啦,異寶寶發(fā)誓!小魚兒你去把他救出來吧。”
異寶寶都被情緒爆發(fā)的許龍感動哭了,說話的時候都帶著鼻音。
“呃,許龍現(xiàn)在只是涉嫌罷了,并沒有被定罪,不需要我來救了啦。相信余正他們會查清真相還許龍一個清白的?!碧K魚安慰道。
異寶寶不依不饒,“可是,可是,萬一最后他被定罪了呢?萬一被冤枉了呢?電視劇里都是這么演的啊。我不管,反正瓜娃娃肯定是無辜的,你不能讓他出事!”
蘇魚連忙答應:“好好好,我答應你,不管最后如何,我保證許龍一定沒事好不好?異寶寶快別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p> 異寶寶鼻子抽泣幾下,才止住了眼淚。
剛回到酒店,就接到了余正的電話。
“喂,余正,嗯,我跟許龍聊了聊,他是不是不擅長喝酒啊,才半瓶白酒就倒了,對了,我跟你說啊...”
他話說到一半就被余正粗暴的打斷了。
“先別說這個,蘇魚,我們有重大發(fā)現(xiàn)!”
“嗯?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蘇魚聽余正語氣鄭重,頓時提起了興致。
“我們找到了疑似水匪的據(jù)點!”
蘇魚聞言蹭的一下起身,再次確認道:“水匪的據(jù)點???你確定?”
“疑似,只是疑似,不過可能性很高!”
余正解釋道:
“你剛離開我辦公室,我就接到線報,說是工業(yè)區(qū)的一家工廠發(fā)生大爆炸,波及到了很多人,死傷無數(shù)。因為現(xiàn)場有人目睹到武人發(fā)生爭斗,電話就打到了我這里。
“然后我就派人前往處理了,結果在清理尸體的時候,你猜我們找到了誰的尸體?”
余正賣了個關子,把蘇魚急的抓耳撓腮。
“哈哈哈,不逗你了。是黑蟒的尸體!根據(jù)目擊者確認,當時有數(shù)人在圍攻兩人,其中一人疑似就是黑蟒。緊接著我們就在工廠里發(fā)現(xiàn)了黑蟒的尸體,雖然已經(jīng)面目全非,而且損壞嚴重,但經(jīng)過驗尸,還是能確定是黑蟒的。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驗尸官從黑蟒的胃部檢測到了獨有的元素,因為追蹤到了他生前待過的地方。據(jù)線人回報,那地方有重兵把手,疑似水匪們的據(jù)點,而且線人還拍到了紅河老鬼的照片!”
蘇魚把余正的敘述理了一遍,最后問道:
“可黑蟒為什么會死呢,殺他的又是誰呢?”
余正說道:“根據(jù)驗尸結果,黑蟒死于爪形攻擊之下,我懷疑是水匪內(nèi)部因為某種原因產(chǎn)生了內(nèi)訌,黑蟒是被紅河老鬼所殺,黑蛟大概率也參與了此事,只是他比黑蟒強大,多半已經(jīng)逃了。”
蘇魚嗯了一聲,倒沒覺得這番推論有何問題,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我準備帶人圍剿那個據(jù)點?!?p> 余正說道:“這一系列事件的主謀很可能也在據(jù)點里,我認為值得一試。怎么樣,你來不來?”
蘇魚右手四根手指在大腿上不斷敲擊,思前想后也沒覺得會有什么問題,余正帶人圍剿據(jù)點必定是重兵出擊,怎么想都不會有什么意外才對。
于是答應了下來,“好,算我一份,時間、地點?”
余正松了口氣,蘇魚的實力很強,有他在余正頓時覺得此行穩(wěn)了。
“時間定在三個小時之后,我們趁夜發(fā)動突襲。地點是在......”
他說了個位置,蘇魚早就記下了江寧周邊的地形,心道:“居然就在江寧島上,只是距離市中心距離不近,來回起碼要四個小時?!?p> 記下了時間地點,蘇魚便在酒店之中養(yǎng)精蓄銳起來,靜待時間到來。
臨近凌晨,蘇魚才走出酒店,此時距離與余正約定的出發(fā)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到達協(xié)會時間綽綽有余。
可當他乘坐電梯來到酒店大廳時,一位服務員攔住了他。
“你好,是蘇魚先生嗎?”女服務員客氣的問道。
蘇魚打量一番,發(fā)現(xiàn)只是凡人,這幾天出入酒店還碰到過幾次,有些臉熟。
“我是,有事嗎?”
女服務員取出一封信,雙手捧著遞過來,道:“前臺收到寄給您的一封信?!?p> “信?”
蘇魚有些詫異,這年頭還有人寫信?
“送信的是誰,是郵差嗎?”
女服務員搖頭,依然捧著信,“不是,是一位二十歲不到的年輕人。他說他也是受人之托,把信送來這里。我們一開始還懷疑是惡作劇或是信里有不好的東西,所以拿去檢查了一下。
“哦,您別誤會,我們沒有拆開來,只是用儀器掃描了下而已。”
蘇魚皺著眉頭結果信后便揮手讓她退下了。
想了想,他在大廳角落找了張沙發(fā),這才觀察起信封來。
信封只是普通信封,街上便利店都能買到的那種,封面寫著蘇魚的姓名和住址,精確到了房間號,卻沒有寫明寄信人的名字。
他隔著信封摸索了一番后,眉頭皺的更緊。
“不會吧?!?p> 三下五除二拆掉信封,一張卡片從中掉了出來,赫然與‘面具人’引他往陳晏莊園時用的卡片一模一樣。翻開來看到正文和落款,蘇魚吐氣道:“果然!”
卡片正文寫著:
“上次之事因吾實力不足,逼不得已算計了閣下,萬分抱歉”
“無面即將有大動作,吾有重要信息相告”
“閣下若來,吾當當面相見,若不來也請自便”
“xxx區(qū)xxx弄xxx號”
落款正是‘面具人’。
看過內(nèi)容后,異寶寶說道:“這個面具人就是個大壞蛋,上次就算計了你,這次還想吊你上鉤,把小魚兒你當傻瓜呢!別管他了,快去協(xié)會吧,跟余正一起殺進水匪老巢去!”
蘇魚目光閃爍不定,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老實說,上次他雖然被‘面具人’算計,但也因此識破了陳晏勾結水匪一事,還活擒了冰鰻,可謂收獲不菲。雖然后來冰鰻被殺導致線索中斷,但那是叛徒搞的鬼,跟‘面具人’又沒有關系。
異寶寶見蘇魚神情有異,問道:“小魚兒你不會還想去吧,萬一又是陷阱怎么辦?這個地方我記得跟余正查到的地方南轅北轍,距離很遠吧。會不會是想把你引走?”
蘇魚深吸一口氣,有了決定。
“是陷阱也好,調(diào)虎離山也罷,今天我非要走上一遭。我倒要看看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