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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妃又野又甜

第2章坦誠相見

世子妃又野又甜 葉青冉 3010 2021-08-05 09:05:28

  懷文候府三房二小姐失蹤,三老爺不敢驚動其他人,只能讓人私下去找人回來。

  燈會上發(fā)生爆炸引發(fā)火災(zāi),死傷無數(shù)。

  此時皇城亂成一鍋粥,自然沒有人注意到三房。

  懷文候府門口,參天大樹下,陸南枝揉了揉通紅放手腕,背靠樹桿,眉頭輕舟著,懶洋洋詢問“小蘭花,事辦妥了?”

  黑衣婢女重重點(diǎn)頭,“小姐放心,奴婢將人藏好了,三老爺還等著呢,我們回去?”

  陸南枝扒頭看了一眼大門口,目光落在筆直站著的青年身上。

  那人著一身素色衣袍,頭上帶著一個書生帽,臉俊美文靜,透著一股濃烈撲鼻的書卷氣息。

  “那小古板在哪兒的等著呢,我要是回去,他一準(zhǔn)叭叭叭說個不停,哎呀,真是煩死了?!?p>  “李公子是您的未婚夫,而且奴婢覺得他挺好的,處處為您著想,您也不能一直躲著不見??!”

  小蘭花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兮兮的虎牙。

  陸南枝一陣長吁短嘆“老子總有一天要退了婚!”

  李爍言是老爹去年給她找的入贅夫婿,八竿子打不著的落魄親戚,要不是老爹以死相逼,她怎么可能答應(yīng)嫁給這樣一個小古板?

  本來去年她及笄就應(yīng)該成婚,只是被她用各種各樣放理由給推遲到如今。

  漆黑的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陸南枝解開一顆扣子,伸手扣了扣脖子上的肌膚,對著小銅鏡照了照,直到感覺有點(diǎn)內(nèi)味兒了才松手,她又將自己的發(fā)髻弄亂些,揉了揉眼睛。

  “走吧?!?p>  小蘭花跟在她身后,長長的嘆了口氣,小姐這是又開始了嗎?

  三老爺和李爍言小公子正在說話,聽見下人說二小姐回來了立即看過來。

  只見一名紅衣少女提著裙子哭哭啼啼的跑過來,發(fā)絲凌亂衣衫不整。

  “爹,爍言哥哥,我......我......”

  聲音那叫一個肝腸寸斷聲嘶力竭。

  李爍言一看她這幅樣子,又擔(dān)心又焦急“南枝妹妹!你怎么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你別哭!”

  三老爺面無表情的看著寶貝女兒開始演戲,眼里一閃而過的無奈,他嚴(yán)厲道“問蘭!你家小姐怎么了?你來說?

  小蘭花被這粗獷威嚴(yán)的聲音嚇得一抖,眼淚爍掉就掉,嘩啦啦的往下流。

  “我們方才被人流沖散,奴婢趕過去的時候,小姐,小姐她......嗚嗚嗚......奴婢沒臉活......”

  小蘭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以袖掩面嚶嚶哭泣起來,肩膀微微抖動,看得人那叫一個滿目悲傷。

  陸南枝趁著沒人注意瞪了小蘭花一眼,小蘭花朝她眨眨眼,一副求表揚(yáng)的樣子。

  陸南枝擦去臉上的淚痕,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她看向李爍言,聲音低低的“爍言哥哥,我配不上你了,我們解除婚約吧?!?p>  她就不信了,一個男人還能忍受自己未過門的妻子不干凈!

  李爍言想到她受到這種屈辱還如此為自己著想,一時間心中悲喜交加。

  他雙眸深情脈脈看著陸南枝,“南枝妹妹你別哭,我不會拋棄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娶你為妻,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三伯父定然會抓到兇手為你報(bào)仇雪恨!”

  陸南枝一時間忘記了抽噎,心里破口大罵,這李爍言是讀書把腦子都給讀傻了罷?他可真是個爛好人。

  李爍言將身上的披風(fēng)解下來給她披上,眼里滿是憐惜“我們回家再說?!?p>  陸南枝一把推開他,淚眼婆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小蘭花連忙跟上她。

  主仆二人回到南枝院,陸南枝邊往屋內(nèi)走邊脫衣服,衣衫配飾扔了一路,小蘭花認(rèn)命的在后面撿,她上了閣樓,伸手按了一下屏風(fēng)一側(cè)擺放的青瓷蘭花紋玉瓶,暗門緩緩打開。

  暗室明亮,墻壁上鑲嵌了大小不一的夜明珠,溫泉池冒著騰騰熱氣,溫泉打造的十分精妙,池壁光滑觸感舒爽。

  陸南枝跳進(jìn)去,靠著池壁閉上了眼睛,眉頭微蹙著,看起來有些煩躁。

  她確實(shí)很煩,今日之事被沈二撞見,實(shí)在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是個短命鬼!

  “玉公子!小姐沐浴呢!您不能進(jìn)去!”

  外頭傳來小蘭花急切的呼喊聲。

  “怎么就不能進(jìn)去了?我和師妹一向坦誠相見!”

  說話之人十分隨意,語氣也充滿狎昵之感。

  “那那坦誠......也不是這樣啊......”

  小蘭花嘴巴還是欠點(diǎn)火候,說不過這廝。

  陸南枝無奈搖頭,從暗室出去時,兩人都快打起來了。

  “做什么呢?”

  小蘭花一看見她出來,頓時委屈起來了“小姐,玉公子非要看您洗澡。”

  “小丫頭片子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非要看師妹洗澡了?”

  陸南枝看向說話那人“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男子大概二十左右的年紀(jì),著藏青色長袍,三尺寬玉帶將腰收緊,窄袖上金色絲線繡著箭紋,長發(fā)松松垮垮被一根絲帶綰起,少許垂落在肩頭,低調(diào)又顯得奢華。

  那張臉生的俊美,眉眼慵懶,給人一種風(fēng)流邪肆之感。

  “誰死性不改了?”

  “說的就是你,玉樹!”

  “叫師兄!”

  玉樹哼了一聲,握著一把玉骨扇,悠悠然的坐在檀木圓桌前。

  “師父讓我問你,事情辦的怎么樣?用不用我?guī)兔???p>  陸南枝坐在梳妝臺前,將頭飾摘得干干凈凈,木梳順著發(fā)絲一路捋順。

  小蘭花給玉樹奉上一杯茶,乖乖站在一旁。

  陸南枝梳完頭,往臉上涂抹面霜和香露。

  透過銅鏡隱約能看見玉樹的身影。

  “不用,我有事會傳信給你們,別當(dāng)誤我睡覺,滾吧?!?p>  玉樹沒吭聲,也不離開,就那么安靜的看著她。

  陸南枝搗鼓完臉蛋,瞥了他一眼,走至床邊脫了鞋上床,掀起被子躺進(jìn)去閉上眼睡覺。

  玉樹有些哭笑不得,他站起來,站在床榻前哎了一聲。

  “我一個外男還在,你就這樣睡了,不擔(dān)心我對你做什么?”

  陸南枝捂著被子,含糊不清的說“你可以試一試?!?p>  玉樹拉上床幔,扭頭往外走,看了一眼小蘭花“問蘭,看著你家小姐?!?p>  小蘭花微微頷首,“奴婢曉得?!?p>  寅時,天色黑蒙蒙的還未亮,諸位大臣已經(jīng)在漢白玉廣場等著了。

  陸南枝站在臺階上,靠著紅漆木柱,有些昏昏欲睡,她身著深紫色丞相官服,在一眾官員里,顯得又矮又瘦。

  兩年前,她用假身份參加科舉考試,中了探花,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兩年,終于在一個月前被封為右相。

  說起來真是一把心酸淚,每日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楚相爺,您愣著做什么?進(jìn)去??!”

  金鑾殿的大門緩緩開啟,陸南枝急急忙忙往殿內(nèi)跑,一時不甚被最高那層臺階絆倒,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就在以為自己快要破相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拽住了她的胳膊。

  陸南枝回過神,連忙道謝,對上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那雙鳳眼認(rèn)真看著你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很溫柔的感覺。

  “楚大人當(dāng)心些?!鄙蛉蒽阈θ轀睾?。

  陸南枝拱手“多謝?!?p>  沈容煦關(guān)心的問“看相爺雙眼烏青,精神不濟(jì),走路不穩(wěn),面色蒼白,可是公務(wù)繁忙,勞累所致,相爺若是覺得不舒服,還是盡早去太醫(yī)院拿藥才是。”

  陸南枝微笑,還不是拜你所賜,昨晚本來休息時間就少,害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老子只是沒睡好,怎么到你嘴里都快成了重病不治一樣?

  陸南枝在心里把沈容煦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最后聲音溫柔的道“多謝沈二公子關(guān)心,在下沒有大礙?!?p>  沈容煦總感覺這位丞相大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里奇怪,最后只能歸咎于自己想多了。

  二人一前一后進(jìn)入金鑾殿,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定。

  朝堂上議論起昨日燈會爆炸案一事,趙國繁華,素來治安良好,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如今皇城百姓死傷若干,鬧得人心惶惶,總要查明一個真相。

  爆炸發(fā)生在一家生意火爆的酒樓,炸藥朝廷不允許私藏,所以這炸藥一事另有隱情,總不可能是意外。

  皇帝也想到這一點(diǎn),臉色不太好。

  “那位愛卿愿意協(xié)助大理寺調(diào)查此案?”皇帝沉聲詢問。

  冕旒后,皇帝臉色沉著,一雙眼睛精明銳利,視線一一略過。

  大殿上沒人敢出聲,這件事看似是一個小案子,實(shí)際上但凡有點(diǎn)腦子的都知道里面大有文章。

  極大可能關(guān)乎哪位皇子,除了想造反的,普通人哪里會私藏炸藥,案子查起來沒有難度,但查出來的結(jié)果就很難辦了,指不定還會得罪那位皇子,若是結(jié)果不能讓皇帝滿意,或者不小心動了皇帝的心頭肉,那這辦事的官員就危險(xiǎn)了。

  皇帝是試探忠心和能力。

  利弊都有。

  陸南枝出列,低聲道“回皇上,微臣愿意一試?!?p>  “皇上,臣子也愿意協(xié)助?!?p>  陸南枝話音落下,大殿上響起另一道聲音。

  陸南枝回頭。

  沈容煦拱手而立,端的是清風(fēng)明月,一派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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