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靜。
上午的禮儀課,以及下午的修行課,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這三天中,變化最大的,無疑就是俞亮。
他的進步肉眼看見,無論是對于巨盾的運用,還是對于真氣的掌控能力,都在飛速的進步著。
雖說俞亮并不是自然修士,可是當真氣的大門為他敞開之時,他卻表現(xiàn)出了最為積極的一面。
這份態(tài)度,讓衛(wèi)莎極為贊賞。
方健在武館中雖然也足夠努力,而且效果不見得就比俞亮遜色。
但他心中明白,其實自己在努力上,遠不如俞亮。只不過,他的天賦能夠看到敵人身上的破綻。
所以,只要稍稍的用心一點,就足以彌補這份努力所帶來的差距了。
相比之下,張淼琴卻是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
一周之內(nèi),想要完成真氣修行功法的轉(zhuǎn)換……
對于正常人而言,這非常,非常,非常的困難。
所以,每天張淼琴除了上午學習禮儀的時間之外,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其中。
但可惜的是,這種事情,往往就是欲速則不達。
三天來,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焦急和難看。
方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轉(zhuǎn)修一條經(jīng)脈嘛,這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張淼琴就是不開竅呢?
聽說,張淼琴并不是自然修士,也是在參加開頂儀式之后,才感應到丹田,并且誕生真氣的。
但哪怕如此,修煉成這副模樣,也真是令人失望。
虧得施信老師還推薦過,說什么張淼琴是修煉的天才……
這樣的天才,實在是有才的很啊。
這一日,衛(wèi)莎依舊在指點俞亮。
方健歸納了一句話,就是衛(wèi)莎千方百計的在提升著俞亮的抗打擊能力。
只不過,現(xiàn)在衛(wèi)莎在攻擊之時,已經(jīng)不僅僅局限于熱武器和激光武器了,她時不時的會親自動手,給俞亮帶去更大的壓力。
突然,方健感應到身邊多了個一人。
轉(zhuǎn)頭一看,面色憔悴的張淼琴站在了他的身邊。
“方健同學,可以借一步說話么?”
方健瞅了眼打得熱鬧的衛(wèi)莎和俞亮,心中估摸著,俞亮應該能夠扛得住了。
于是,他微微點頭,隨著張淼琴離開了練功房。
這里的隔音效果極佳,當房門關閉之時,里面的聲音頓時隔絕了。
“方健同學,你應該已經(jīng)轉(zhuǎn)修帝國基礎真氣修行術了吧。”張淼琴沉聲問道。
“是啊?!狈浇±侠蠈崒嵉幕卮?。
張淼琴的神情頗為古怪:“據(jù)我所知,方健同學你是梁家的后代。那么,你所學的,應該是梁家功法吧?”
方健雙肩一聳,道:“我最早學的,確實是梁家功法。但是后來,我轉(zhuǎn)修了?!?p> “后來……”張淼琴怔了一下,若有所悟,嘆道:“你的膽子真大,竟然敢提前修煉帝國的真氣修行術。”
方健眨了兩下眼睛,道:“這是基礎修行術,應該沒什么大問題吧?!?p> 張淼琴苦笑一聲,道:“你以前并不是帝國的子民,如果擅自修行帝國的功法,將會給自己和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彼D了頓,又道:“不過,現(xiàn)在我們都成為帝國的交流生了,這項禁令也就不存在了?!?p> 方健心中微動,好霸道的帝國啊。
他可以肯定,帝國基礎修行術,肯定是早就傳播的泛濫了。
私下修行應該沒有問題,可若是暴露出來……
以施信等人所表現(xiàn)出來的一貫尿性,估計暴露一個,就會清除一堆的吧。
張淼琴感慨的道:“如果早知道我能夠入選,我也就提前修行了?!?p> 方健張了張嘴巴,張淼琴誤會了。
其實,他轉(zhuǎn)修帝國真氣修行術的時間,并不比張淼琴早啊。
只不過,兩個人的天賦和能力不同,所以才會有著迥然不同的兩種效果。
想了想,方健并沒有解釋。
他可不想打擊張淼琴的積極性,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已經(jīng)被衛(wèi)莎逼得夠可憐了,就不要增加她的心理負擔了吧。
張淼琴目光一轉(zhuǎn),瞅了眼緊閉的房門,道:“俞亮同學的開頂儀式很成功吧?!?p> “應該是?!?p> “哎,俞亮同學一開頂,學到的就是帝國真氣修行術,真是太幸運了。”張淼琴頗為感慨。
有的人,一生都在前往羅馬的道路上。
但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張淼琴此前是張家的嬌女,是無數(shù)人妒忌恨的對象??墒沁@一刻,她卻對俞亮的躺贏感到了深深的羨慕。
方健呵呵一笑,道:“張同學,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張淼琴猶豫了一下,終于道:“方健同學,我想向你請教,如何才能盡快的轉(zhuǎn)修帝國修行術?!?p> 方健張了張嘴,這東西,應該如何指點呢?
張淼琴微微低頭,道:“方健同學,請看在同鄉(xiāng)的份上,不吝賜教。”
方健苦笑著道:“好吧,我盡力而為?!彼D了頓,道:“張同學,你在轉(zhuǎn)修帝國修行術之時,有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么?”
張淼琴肅然道:“問題很多,其中最關鍵的,是無法沖開穴位關卡?!?p> 無論是哪一種修行之法,講究的都是周天搬運。
但是,不同的修行術,牽涉到的穴位關卡那是各有不同。
而若是能夠打通所有的竅穴,那么真氣運行起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窒礙和延遲了。
所以,沖關,是修行術最為關鍵,且最難的事情了。
方健陷入了沉思,沖關有什么經(jīng)驗可以傳授呢?
他認真的問道:“張同學,你在沖關之時,為什么會沖不過去呢?”
為什么……沖不過去?
聽到方健的這個反問之后,張淼琴幾乎有了一種想要當場吐血的沖動。
特么的,老娘如果知道,為什么沖不過去,那還用得著問你么?
她輕咬貝齒,下嘴唇上都留著一溜的牙齒印了。
這是氣的!
不過,現(xiàn)在畢竟是她在向人請教,所以張淼琴還是竭力的收斂了心神,道:“方健同學,我已經(jīng)按照帝國修行術中的記載,使用了不同的方法進行沖關,但卻依舊被堵塞在脾俞穴前。我想要請教,你當初是如何打通這個穴位的?!?p> “哦,這個簡單?!狈浇∷闪艘豢跉狻?p> 如果要詢問他,如何才能沖關成功,方健肯定說不上來。
但是,涉及到具體的個別穴位,他就可以將自己的經(jīng)驗毫無保留的傳授出去了。
簡單?
張淼琴的眼眸微微發(fā)亮,方健竟然說簡單。
那么,他對于沖開脾俞穴肯定是有著獨到的心得。
這一刻,張淼琴感覺到,自己的努力并沒有白費。
她豎起了一雙小耳朵,認真的聆聽著方健的話。
方健肅然道:“在沖擊脾俞穴之前,你要做到一件事情。”
張淼琴沉聲問道:“什么事?”
這個穴位關卡,已經(jīng)困了她一天一夜了。
雖說她也知道,只要自己持之以恒,必然能夠沖過。但這不是時間不夠嘛,容不得她慢悠悠的去嘗試。
所以,請教方健,已經(jīng)成為了她的無奈選擇了。
而如今,方健終于要講述其中的關鍵。
心情激動之下,張淼琴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fā)顫了。
“你要將真氣搬運到脾俞穴之前?!狈浇o比認真的說道。
“呃?”
真氣,搬運到脾俞穴之前?
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那樣的古怪呢?
不過仔細想想,這句話沒有問題啊,想要沖穴過關,真氣當然要率先到位啊。
如果真氣都不到位,那還沖個屁的關卡。
所以,這句話是名言至理,無法反駁。
那么,接下去,應該就要講述重點了吧。
張淼琴安靜的等待著。
十秒鐘,二十秒,半分鐘,一分鐘……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張淼琴終于忍耐不住,催促道:“然后呢?”
“然后?當然是運用真氣沖穴了。啪的一聲,就可以沖開了。”
張淼琴瞠目結(jié)舌,小巧而艷紅的嘴唇兒慢慢的張大了。
她只覺得體內(nèi)熱血沸騰,真氣狂涌幾乎就要失控了。
她咬牙切齒的道:“方健同學,這……就是你的經(jīng)驗?”
“是啊。”方健正色說道。
“你就是這樣沖穴的?你這樣,就能沖開?”
方健一臉的狐疑:“當然能沖開了,為什么不能沖開啊?”
“因為……”張淼琴頓時語塞了。
是啊,為什么不能沖開呢?
真氣沖穴,不就是搬運真氣到穴位那兒,然后沖開了事嘛。
沖開了,才叫修行。而沖不開,那就是努力不夠。
這句話,也是不容反駁啊。
可是,為什么我就是那么的氣啊!
張淼琴的眼眸微微發(fā)紅,這是恨的。
今天,她被這個男孩子徹底的忽悠了。
方健臉色微變,生怕她失去理智而動手,連忙道:“張同學,其實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嘗試一下?!?p> 張淼琴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暴揍對方一頓的沖動,她的聲音冰冷的,仿佛是從牙縫中溜出來的。
“什么,辦法?”
“我用真氣輔助,引導一圈,幫你沖開穴位,這樣不就可以了。”
張淼琴一怔,你用真氣給我引導?
這樣做,真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