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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迷假裝

最終章 不舍的人也要說再見

沉迷假裝 畢冬笙 3715 2021-08-16 23:22:37

  大家好,我是林希樺,要聽一聽我和江琰最后的故事嗎?

  2021.7.10,應(yīng)該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將爛俗,失禮,不道德發(fā)揮到極致。

  我們兩個都是瘋子,誰也別怪誰。

  去了歡樂谷,他不請自來。他談戀愛了。

  整整一個白天,我們沒說過一句話,沒去玩過同一場設(shè)施。

  下午六點(diǎn),關(guān)東煮吃多了,胃開始不舒服,靠在他身上,他幫我給姜果趙軒赫拍照。

  我們打算在夜場開始前玩一次卡丁車,卡丁車需要排一個半小時,無奈放棄,只能漫無目的的走著,第一次牽手了。

  姜果在和男朋友視頻,我去找了江琰,他說晚上要帶我去看電影,我詢問他會不會又是騙我,他說,“我如果想要騙你,今天就不會來了?!?。我們拉了鉤。

  夜場開始了,花車巡游,姜果去還充電寶,讓我在原地等著,不知道為什么人開始變多,江琰和趙軒赫在前面走著,天越來越黑,姜果沒有回來,我看到人群前面的他,他慢慢向我走來,伸出了手,我握住了他的手,沒有什么比這更能帶給我安全感的了。

  音樂節(jié)八點(diǎn)半開始,我們打算趕緊回去看看能不能趕上輕軌,他說,“人生總要有些遺憾?!?,話音剛落,煙花盛放,他說,“不用走了?!?p>  音樂節(jié)開始了,人慢慢都湊了過來,我的最佳位置也一點(diǎn)點(diǎn)被別人占領(lǐng),我也忘了第一首歌是什么,只記得我握住了他的手,當(dāng)煙花再次盛放的時候,變成了十指相扣,音樂沒有召回我的視線,我看著人群中緊緊握著的這雙手,忘神了好久。

  第二首歌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他低下頭和我說出去一下,馬上回來??粗疑磉叺奈恢瞄_始變小,我跨大了步子,這個位置,必須是江琰的。

  第三首歌,《突然好想你》,我往回看他,他在人群里,“這次輪到我抓緊你了叭?!?,我這樣想著,向他伸出了手,握緊了就再也不要放開了。

  姜果提議往回走,我們牽了一路的手,一直交換著兩只手交叉的方式,我松松垮垮的衣服隨著晚風(fēng)和步子一點(diǎn)點(diǎn)地掉了下來,他用另一只手一直往上護(hù)著。

  “你是不是忘了要和我說什么呀?”,我笑著望向他。

  “什么?”,他低頭反問我道

  “今天十號誒!”,我提醒道。

  他笑了,“生日快樂!”

  晚上九點(diǎn)半,烤肉店。和趙軒赫換了座位,坐到了他身旁。他將烤肉的夾子遞給我。

  “我不會?!?,義正言辭地講道。

  “那我就會了嗎?”,我看了看夾子,又看了看他。

  他沒有再說話,店里服務(wù)員都很忙的樣子,姜果和趙軒赫又什么都不會,我無奈嘆了口氣,接過了夾子。

  肉烤好了,他給我夾,夾之前又沖我使了使眼色。餐具打開了,他幫我倒上水,替我擦掉手上不小心蹭到的油。

  烤盤將桌子也變得很熱,我的手限于店里的裝修,不得不貼近桌子,他將手墊在我手的下面。

  因?yàn)槲覜]有什么食欲的關(guān)系,姜果只點(diǎn)了三份飯,我和江琰吃一份。

  胃不好,只吃了三塊肉,兩口飯。

  我笑了笑說,“我真的吃飽了你們信不信?”

  他說,“信?!?p>  十點(diǎn)多,我們向于珊珊家走去,在我的人生中,這是第一次在夏天的晚上走夜路吹晚風(fēng),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手機(jī)已經(jīng)沒電了。

  他牽著我的手,走在最后面,將我的發(fā)帶系在手腕上,中途有好幾次吐槽發(fā)帶的難看,最后便被他放進(jìn)了口袋。

  鞍山路,哈爾濱路,很多很多的斑馬線。像剛識字的小朋友,我們念著路邊店鋪的名字。

  我想起了《朱砂》中的巴黎午夜狂奔,我說,“你聽說過巴黎戀人嗎?”,沒等他給我反應(yīng),我已然握緊了他的手在馬路上狂奔,夜晚實(shí)在是安靜的很,我們的笑聲都被顯得很大聲。

  我跳上略高一塊兒的磚地,對他說,“看,我比你高了?!?p>  他笑了笑,路燈把人的影子拉得老長,他緊緊握著我的手,連影子也是幸福的樣子。

  十一點(diǎn),我們和大家請假要去看電影,大家是擔(dān)心,或許也是不理解,說,“你們這么晚可能看不到電影,大半夜可能也打不到車?!?,面對著大家朝向我的質(zhì)疑,情緒一下子不受控制的涌了上來。我開始低下頭,默默說著,“好像突然這件事情變成了我的問題?!?,大家說著不是,最終還是江琰察覺到了什么,說,“是我的,電影是我要看的,我想看?!?p>  江琰找到了一輛車,輕輕喚著希樺。我們坐上了車,還沒有出發(fā)就出了事故,前面的車倒車不當(dāng),撞上了我們的車。我還在對姜果他們的態(tài)度感到不安,想著我是不是做錯了。其實(shí),我知道我們真的做錯了。他開始察覺到我的不自然,以為我是被交通事故嚇到了,湊了過來,說,“沒關(guān)系,別怕,等一會兒他處理好了,我們就可以走了。”,像是哄著一只被嚇怕了的小貓,他一直在摩挲著我的背,將我的手拉到他那邊。他追根問底,我將我的煩心事告訴他,他說,“大家是關(guān)心你,不會生氣的,都沒關(guān)系。我說是我要看的電影,大家要怪也只是會怪我。而且你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他又壞壞的反問我,“難道你不開心嗎?”,我把車窗打開,貪婪地呼吸著晚風(fēng),馬路上幾乎沒有車,只剩下幾座大廈的燈光還停留著,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景象,我最想經(jīng)歷的景象,我說,“我開心?!?,我將自己埋在他的腰間。

  十二點(diǎn),電影院,我們到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播了,坐在座位上,他握緊了我的手,力度大的讓我驚訝,過了不久又變成了十指相扣。我直直地盯著被握緊的手,原來一切都是真的啊,“上天啊,就讓我貪婪一次吧,我知道這很自私,做了這么久笨笨呆呆的好人,壞人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他的微信響了,他松開了手,我以為是結(jié)束,將手拿起來懸在半空,他發(fā)完信息,又一次牽住了我的手,握得更緊了。一分一秒過去,我有些困了,靠在他的肩上,他也把頭靠在我的上方,緊緊地蹭了蹭。兩只手被他擁在懷里,他時不時摸一摸我的額頭,擔(dān)心我半夜出來會感冒發(fā)燒。

  電影的聲音實(shí)在是大得很,想睡卻睡不著,渾渾噩噩,我閉著眼睛,只知道他在玩我的手指頭。

  聲音很溫柔,靠的很近,原本想湊過來和我討論劇情,看著我睡眼朦朧的樣子,又寵溺地笑了笑,說,“睡吧,睡吧?!?p>  胳膊不會被吹涼,因?yàn)橛兴诜髦?p>  我問他知不知道什么叫送額頭,猛地將額頭貼到他的唇上。

  我告訴他我想惡作劇,使勁玩著他的喉結(jié)。

  見我實(shí)在困了,他一直說,“馬上,還有十五分鐘,馬上,還有十分鐘。”,他說的并不是電影結(jié)束,而是一場最有趣的場面出現(xiàn)的時間。

  電影還沒有結(jié)束,我們就走了,他開玩笑說,“明天再看一場?!?p>  電梯里,他一直在嫌棄我那松松垮垮的衣服,一邊護(hù)著一邊說,“不要露肉?!?p>  他送我回家,小區(qū)里竟然還有幾個大爺在遛狗,狗狗一直往我的身上蹭,我怕的一直躲在他身后。他說,“不怕?!?p>  小區(qū)門口,是告別。我說,“抱抱我吧?!?,其實(shí)我原以為他會拒絕的,誰知道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張開雙臂,擺出一副歡迎我的樣子。

  2021.7.11

  上午,他來找我,默默跟在我身后。我們兩個打的一輛車,去了商場。說好商場集合,那些人卻說要去大商門口獻(xiàn)血。我牽著他的手,在市中心走著,我說,“今天我是你的導(dǎo)游?!?,他說,“好,牽著我走吧?!?p>  在等獻(xiàn)血的時候,我趁他不注意偷襲了他的后身,風(fēng)很大,他一直說,“我給你扎頭發(fā)?!?p>  下午,電影院,《當(dāng)男人戀愛時》

  一開始,他并不知道我買了兩張電影票,跟在趙軒赫后面要一起去打臺球,幸好有姜果提醒。

  我在氣他中午吃飯走掉了,走路沒有牽我的手。

  我走的越快,他走的更快,一聲怒吼從我這里發(fā)出,“你干嘛呀!”

  去電影院的路上就剩我們兩個了,“怎么了?生氣了?”,他不停問著,看著我怒氣噔噔的眼睛,他笑了,牽住了我的手。

  哪有那么快消氣,我故意松開手,他又重新牽上,一次又一次,好叭,我原諒你了。

  電影開始了,一切都很正常,后來又變成了前一天晚上的那樣。我試著把手貼到他的嘴唇上,他又做了一次相同的動作,說了一句“嗯?!?。一杯可樂,兩個人喝。空調(diào)開得有些大了,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特別熱。

  他的手發(fā)燙,可我知道,多燙我都不可以放開。

  安靜的時候直到男主角的一句,“抱一次就好。”,打破了我的心理防線,好像是看到了我自己的卑微一樣,眼淚掉了下來,他一直在安慰我,只不過越哭越烈。

  他說,“沒事,他們要在一起了?!?p>  我說,“我們馬上就要分開了。”

  不是在哭電影的情節(jié)有多么悲情,而是在哭我們在一起的時間所剩無幾。我趴在他的肩上,緊緊抱住他的胳膊,他也湊了過來,貼著我的頭,透過胳膊和肩膀之間小小的空隙,看著我。盡可能地握緊我,盡可能地貼近我,吻了吻我的胳膊,將窄小空間利用到極致。

  我說,“我害怕?!?p>  他說,“我知道你很難受,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對話還有很多。

  電影結(jié)束,我摟著他,他問我到底害怕什么。知道了答案之后,他預(yù)判我的未來,說我將會有更好的人生,我將會認(rèn)識更多的人,大家都是從不熟悉變得熟悉,我的世界將會更加廣闊,我的將來會有更多的美好,我會談一場很美好的戀愛。那個人全心全意的愛我,我也全心全意的愛他,我還會有很長的路要走,不可以一直停在原地。

  最后回家的車上,最后依偎了一下。

  每次靠在他肩上睡覺,起來的時候他總會問,“怎么了?”

  每次握住我的手的時候,他都會挨個手指頭摸一摸。

  每次我說話的時候,他都會以“嗯~”結(jié)尾。

  每次靠在肩膀的那一刻,他都會用頭蹭一下我的。

  他會拍拍我的腿以示安慰。

  他會盯著我紅紅的眼睛看,然后哧哧地笑。

  他會將手伸進(jìn)我的袖子里摸肉肉。

  他會主動伸出手讓我牽。

  他會提醒我不要露肉。

  他會在很多人一起的時候站在我后面。

  比起牽手,他更喜歡挽胳膊

  在電影院,有個演員有淚痣,我說,“有淚痣的人都長得好看?!?p>  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把臉朝向我。

  我說,“你沒有?!?p>  他好像有些生氣,把我的手甩開了。

  怎么會這么可愛呢。

  我又哄道,“你也帥呀,沒有淚痣也帥?!?p>  似乎是奏了效,他將我的手重新?lián)碓趹牙?,還會去看掌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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