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又過了半個月,到了學生的畢業(yè)季了,江蘇臺專門為畢業(yè)生做了一檔節(jié)目,請一線歌手來錄制畢業(yè)晚會,讓他們和學生一起在舞臺上唱歌,給全國的畢業(yè)生送祝福,這也是那些大學生,奔向四面八方之前最后的慶典。
沈念和周默分別被安排在上半場和下半場,但他們早早就到了現(xiàn)場,如今領(lǐng)了證,他們也不想裝了,碰巧又遇到徐咚咚,干脆大大方方坐在了一起。
有五十位來自全國各地的畢業(yè)生一起合唱一首民謠,節(jié)目組通過一些音樂人,找到了鋼琴專業(yè)的希橙,請她為學生們伴奏,于是在這樣命運的巧合下,四個人都不知道對方要來,就這么不約而同地到了同一個地方。
徐咚咚本來跟他倆聊的開心,但是突然耳邊響起了熟悉的鋼琴聲。
他抬頭一看,那是希橙。
為什么?為什么她好像更漂亮了,徐咚咚內(nèi)心不免緊張起來,手心出汗。她就坐在那,像個小天使,失戀的打擊讓希橙瘦了一圈,氣質(zhì)也更沉穩(wěn)了。
徐咚咚眼眶慢慢紅了,還記得上次看她彈琴,他就在她身旁啊。
周默用手指戳了一下他:“哎,希橙來了你怎么不和我們說一聲啊,我就能去后臺找她聊天啦?!?p> “我們…分手了。”
“???”沈念本來快打瞌睡,突然就清醒了。
“什么時候的事?”周默著急地問道。
“分手一個月了,是她提的。在那之前我們吵了一架,然后…我說了一些違心的話,傷她自尊心了,她提了分手?!?p> 周默不可置信地看著沈念:“哪有情侶吵一次架就不能挽回了?我們倆吵了這么多次架,也沒傷感情啊。咚咚,你這一個月干嘛去了,沒有去找她嗎?你們還是能和好的,我教你…”
“姐,我這一個月是怎么過來的,你不清楚嗎?”徐咚咚打斷她的話,“公司拿我當牛當馬,一個晚上就給我接了三個舞臺錄制,我連續(xù)兩周,每天幾乎只能睡三四個小時,聲帶受損都沒有時間看醫(yī)生…”
徐咚咚看著希橙優(yōu)雅地起身,鞠躬,下臺,希橙在人群中看到了咚咚,他哽咽了,默默低下頭。
“姐,你每次錄節(jié)目都能遇到我,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公司涉嫌違法勾當,現(xiàn)在所有投資人都撤了資,只有我這個招牌藝人還能賺點錢?!毙爝诉藷o奈說道。
緩了一下,他說:“我承認我不擅長挽回感情,我沒太大把握,我們倆不像你們倆,我們不適合吵架,我們會崩潰的,而且,實際上這個月我根本沒有機會找她。”
“沒事,姐幫你。”周默趕緊朝著舞臺側(cè)面走去,攔住了即將離開的希橙。
“姐,好久不見啊?!毕3瓤吹街苣蝗怀霈F(xiàn),很驚喜,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她早就把周默當作自己親姐姐了。
“姐待會還有一首歌唱一下,你別走,等姐?!敝苣终姓惺?,沈念便拽著徐咚咚過來了。
希橙鎮(zhèn)定自若,跟沈念照常敘舊。
夏夜的晚風很舒服,四人終于又聚在一起,坐在路邊燒烤攤,氣氛有些微妙,徐咚咚坐在那一言不發(fā)。
“希橙啊,你們倆分手的事…”
“我們倆不想聊這個,姐?!毙爝诉送蝗徽f話打斷了周默的計劃。
他帶著一些哭腔的語氣,瞬間擊潰的希橙的心理防線。
“干嘛要聊我們,聊聊你和沈念最近的情況吧?!毙爝诉说椭^。
“嗐,我們都結(jié)婚了,修成正果了,還有什么好聊的?!敝苣f。
“好,那吃唄。”徐咚咚笑著說,拿起了一串雞翅。
希橙本來燃起的心,又被澆滅了:“沒事姐,反正都過去了,就是不合適,不要強求了,你和沈念學長才是相配?!?p> 突然桌子一拍,一個響亮的聲音出現(xiàn)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