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鐘。
步瑤被一個女警察盤問做著筆錄。
花顏則在警察廳的休息室里長椅上睡著,睡夢中,花顏感覺好冷,身體哆嗦的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耳邊傳來有人在打電話的聲音,聽聲音是有男有女,花顏只是眨了眨眼簾又閉上了眼睛。
花顏抬起手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揉了揉,腦袋脹脹的,好難受!
花顏口干舌燥的沙啞的叫道:“瑤瑤!水!”
花顏等了有會兒,也沒有見瑤瑤遞水給自己,便疑惑的睜開眼從長椅上有氣無力的坐起來。
花顏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眼花。
可事實(shí)證明她并沒眼花,她驚訝的睜大了眼簾,她沒有看錯,她正對方的墻壁上一行楷體字,特別的醒目:警察--為人民服務(wù)。
花顏一臉茫然的盯著面前的“警察-police”發(fā)呆,她不是和瑤瑤一起在小吃店嗎?
花顏?zhàn)笥疫b望,都沒有看到瑤瑤的身影?瑤瑤呢?跑哪里去了?
花顏焦急的站起來,反應(yīng)過猛,腦袋有些昏眩,一下子又跌坐在身后的長椅上。
旁邊有位好心的大姐出聲道:“妹子,你沒事吧!”
花顏手握成拳頭敲了敲腦袋,好一會兒才好過來。
那大姐用一次性紙杯子給花顏接了杯熱水,遞給花顏:“給妹子,喝口水!”
花顏感激的伸手接過:“謝謝你,大姐!”
“沒事,沒事,舉手之勞而已!”
花顏把紙杯里的熱水喝完后,喉嚨舒服很多,再次感謝道:“還是要感謝大姐的,像大姐這樣熱心腸的好人,現(xiàn)在可不多了?!?p> “是??!妹子說得多,現(xiàn)在的人啊!都變了!哪像我年輕那會,大家都是很淳樸的!對了,妹子,我看你在這睡了好一會兒,是發(fā)生什么了?”
花顏搖搖頭:“不瞞大姐,我也不知道,本來是和閨蜜在小吃店里,這不喝了點(diǎn)啤酒,睡著了,這醒來就在這里了,閨蜜人也沒見到,便有些擔(dān)心,多虧大姐心善,遞給妹子一杯水,現(xiàn)在這頭都沒那么疼了?!?p> “那妹子趕緊去問問外邊的警察同志吧!”
花顏笑了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大姐:“這是妹子的名片,如果大姐需要妹子幫忙的,可以盡管說,那大姐妹子就先走了?!?p> 花顏出了休息室,拉住了旁邊穿著警服的男警道:“你好!警察同志,我想問問,跟我一起的女孩在哪里?”
男警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去問問前臺接待的同事?!?p> 花顏道了謝,便來到前臺接待的地方。
花顏禮貌道:“你好,警察同志,我想問問,跟我一起的女孩在哪里?”
接待的是位女警察,她看了一眼花顏,腦袋想了想:“哦!你是剛剛送來聚眾斗毆的朋友吧!你那朋友現(xiàn)在在審訊室,你可以去審訊科問問。”
花顏腦袋當(dāng)機(jī),聚縱斗毆?她睡過去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花顏焦急道:“請問警察同志,審訊科在哪里?”
女警察抬手指了指走廊那邊:“在那邊,你要還是找不到,可以問問附近的同事?!?p> 花顏對女警察道了謝,便朝著走廊那邊疾步跑著,左右張望無果,便拉著附近的警察同志詢問后,終于來到了審訊科大門前。
花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坎坷的走進(jìn)了審訊科。
花顏?zhàn)咴趯掗熡珠L的過道上,過道兩邊的墻角蹲著不少雙手被手銬銬著的男男女女。
有個長得猥瑣的男人還朝花顏吹了個口哨:嗨!美女!花顏卻目不斜視的走過,旁邊看管的警察仰起手中的警棒揮舞著:都給我老實(shí)點(diǎn)!
花顏來到咨詢臺詢問道:“你好,警察同志,請問步瑤在哪里?”
女警察翻了翻手中的記錄文件:“步瑤?你要等一下,現(xiàn)在還在審訊室?!?p> 花顏心急如焚:“警察同志,我要保釋。”
女警察面色平靜道:“審訊結(jié)果還沒有出來,你去那邊等等吧!”
花顏看著鐵面無私的女警察,只得無奈的離開,從口袋里拿出已經(jīng)摔碎的手機(jī),惆悵的嘆了口氣。
該怎么辦才好呢?
這時花顏的腦海里想起一串電話號碼,一串她刻進(jìn)骨子的號碼。
花顏糾結(jié)的要不要打這個電話的時候,一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律師走了進(jìn)來。
律師一眼便瞧見了花顏,律師走了過來,在花顏面前站定:“花小姐!”
花顏疑惑的抬起頭,看到面前的人驚喜道:“張律師,你怎么來了。”
張律師笑了笑:“是云少爺給我打的電話?!?p> 花顏笑容頓?。骸八??”
張律師點(diǎn)點(diǎn)頭:“對,我先去看看情況,花小姐可以在這里等,也可以去外邊等,云少爺也來了?!?p> 花顏口吃結(jié)巴:“云鬢也來了?”
張律師點(diǎn)點(diǎn)頭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去詢問情況去了。
花顏恍恍惚惚的站著不動,云鬢來了?他怎么會來了?他怎么知道她在這里?難道他跟蹤她?
花顏越想越氣憤,便轉(zhuǎn)身朝警察局外邊走去。
警察廳停車場,坐在后座的云鬢看到花顏從警察局出來,便對開車的金城道:“去接顏顏!”
花顏站在警察局大門,左右張望,也沒有見到云鬢本人?張律師不是說云鬢來了?難道走了?
花顏本想做罷回警察廳里,這是金城跑了過來恭敬道:“花小姐,少校有請!”
花顏認(rèn)出了面前的男子,就是今天上午攙扶云鬢身邊的人。
花顏皺著眉:“走吧!”
花顏跟著來到了一輛黑色的軍牌車。
金城打開了后座,花顏便看到了坐在里面,穿著病服的云鬢。
云鬢的臉色有些蒼白,那蒼白得沒有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道:“顏顏,上車!”
花顏本想反駁,但又見云鬢是病患,便一身冷氣的上了車。
在外等候的金城伸手關(guān)了車門,并沒有上車。
一肚子火氣的花顏,張了張嘴,卻一句話沒有發(fā)出來。
一時間,車內(nèi)安靜的可怕。
云鬢好像有些累,在花顏上來后便閉著眼睛依靠在座椅上睡著覺。
花顏轉(zhuǎn)過頭看著云鬢完美無瑕的側(cè)顏,睡著的云鬢褪去了平時的威嚴(yán),讓人親近了許多。
算算時間,她已經(jīng)有七年沒有見到云鬢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