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雪球匆忙離開,腳步一刻也不敢停的跑回了青鸞閣,雪球的身體被腐蝕的嚴(yán)重,它的狀況很不好,連帶著她全身也很是灼痛。
將雪球放在床上,用手按著它的頭,運(yùn)起靈力想驅(qū)散它身上的黑霧,突然身后一道聲音響起:“這種黑霧能吞噬一切能量,你這樣會讓它死的更快”
蘇楚楚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上來,焦急的扯著他的衣袖問道:“那怎么辦!逍墨你救救它!”
逍墨看了她一眼,前幾日她也是這般為自己焦急的嗎,微微嘆了一口氣,抬手接過雪球,運(yùn)轉(zhuǎn)妖力將雪球身上的黑霧一絲絲的剝離,全部吸到自己體內(nèi),慢慢的一雙冷眸逐漸泛紅,氣息也越來越狂暴。
蘇楚楚突然很暈,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著什么,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跟雪球同時(shí)陷入了沉睡療養(yǎng)。
逍墨大手一揮攬住了她,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床上。
看著神志不清的一主一獸,他在房間四周設(shè)了結(jié)界以防有人前來打擾,便席地坐開始壓制體內(nèi)混亂的力量。
隨著時(shí)間的推移,雪球的傷勢漸漸愈合,她的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松開了緊蹙的眉頭。
不知過了多久,渴,好渴,這是蘇楚楚第一個念頭。
雪球的傷怎么樣了!這是她的第二個念頭,想到這里她猛地睜開眼睛,看見一個男人正坐在床下閉目凝神。
目光一轉(zhuǎn)看到旁邊的雪球毛發(fā)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正翻著肚皮呼呼大睡。
她驚喜喊道:“雪球!”可聲音喑啞,嗓子干澀,這...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低頭看了一眼腕表,居然距離那場大戰(zhàn)過去了五天!她這一覺睡了五天!難怪那么渴。
撐起身子想下床倒杯茶水,卻發(fā)現(xiàn)躺太久,腿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逍墨好像察覺到什么,完成最后一個吐納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看出她的意圖,起身給她遞了一杯茶水。
她接過大口的灌了下去,又要了一杯喝下去才感覺嗓子好受一點(diǎn),忍不住提出一連串的問:“雪球怎么樣了!為什么我睡了那么久,阿娘醒了嗎?還有你說的怨恨是什么?這個怪物從哪里來的??!”
“慢些喝,不夠還有”他有些無奈的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少女。
“你快說,快點(diǎn)告訴我?!?p> “你們的命運(yùn)是相連的,它受傷所以你也會受傷,它昏迷修復(fù)身體,所以你也會昏迷?!彪S即他頓了頓,一下子說那么多話讓他很不適應(yīng),看著少女一臉求知欲的樣子又開口道:“那個怪物是怨恨的載體,你知道...魔域嗎?!?p> 她蹙眉說道:“我怎么越發(fā)聽不懂了,魔域的東西?可是怎么會在靈域里出現(xiàn)!”
逍墨繼續(xù)說道:“怨恨之魂的力量能讓人變得強(qiáng)大,同時(shí)也會迷失。受了屈辱后情緒極度負(fù)面的人,是怨恨之魂最好的載體,他身上的傷痕說明有人將他關(guān)起來不斷的毒打,這種手段在魔域很常見,只要?dú)蛘叽┥铣鸺业囊挛镒屗涀馕?,它便會循著味道不死不休的攻擊。不過這只怨恨怪物剛成雛形,還不算棘手?!?p> “怨恨之魂聽起來像邪祟法寶,一旦修煉會變得強(qiáng)大,也會被剝奪理智,是不是這個意思?”
逍墨略微詫異,沒想到她理解的倒挺快,“說的沒錯,不知是何人從魔域?qū)⑦@種力量帶了過來?!?p> “那是不是意味著,邊境被擊潰了,魔域之物才滲透過來了?天吶,爹爹在那里豈不是很危險(xiǎn),不行我要去理事閣。”
“倒也沒有如此嚴(yán)重,靈域的結(jié)界不是那么好破的?!?p> “結(jié)界未破靈域?yàn)槭裁磿霈F(xiàn)魔物?難道是有心之人放進(jìn)來的,在醞釀什么樣的陰謀才會將魔物放進(jìn)來危害四方,我要將這個消息快點(diǎn)告訴爹爹。”她迅速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去,吱呀一聲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外面站了兩位女子,一位神色焦急的盯著房門,另一位則端著飯菜守在旁邊。
一見房門開了,外面兩人急忙走了上去。
白鳶目光含淚說道:“楚兒,你終于出來了,快讓娘看看,怎地瘦了一圈。”
“阿娘?你...”沒想到在門口會是這一幕,她手足無措的呆在了原地,那么久的期盼突然實(shí)現(xiàn),就那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餓不餓,快吃點(diǎn)東西?!卑坐S用手帕抹去了眼角的淚花,走上前拉住她的手。
蘇楚楚呆若木雞仍由她拉著走到房里,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跟母親說話,溫暖的語氣,親切的面容讓她回不過神。
白鳶走進(jìn)房間看見還有一個男人,不由得嚇了一跳,“這..這位是?”楚兒的房門打不開,一但靠近就會被莫名的力量彈開,守了那么多天終于見到了女兒,沒想到里面還有?女婿?管家說楚兒覺醒了靈根,房內(nèi)有靈力波動,應(yīng)該無事,讓自己等她出來便好,沒想到是在里面雙修?!
看到白鳶曖昧的目光,蘇楚楚一下子紅了臉,連忙說道:“娘,別誤會,這位是我朋友!”
白鳶了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眼睛里沒有半分相信的意思,一個男子在女子閨房里整日整夜的待著怎么可能會是朋友,“嗯,楚兒長大了。”
“不是的!娘!他..”蘇楚楚臉色發(fā)燙正欲解釋。
白鳶拉著她坐下去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娘相信你說的,先吃飯,青梔快過來。”
“來了,夫人小姐慢用,奴婢告退。”青梔將飯菜放到桌子上,給了蘇楚楚一個真了不起的目光,然后捂著偷笑的嘴角就開溜,將珍貴的相處時(shí)間留給她們。
蘇楚楚無奈的扶額,完全解釋不清楚了啊?。?p> 桌上的紅燒肘子熱騰騰散發(fā)著勾人氣味,好香!吃飽再說!她拿起筷子埋頭吃飯。
白鳶一臉慈母笑,打量著站在一旁的男人,相貌堂堂,身軀凜凜,看上去十分穩(wěn)重,嗯,倒像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
幽夢之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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