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翠一拍地板怒喊道:“交代??交代什么?。???我什么都沒做!只不過是請那些侍衛(wèi)到花廳喝了點酒,就算父親來審問,我也是這么說!我和阿娘可沒提著利刃去紫光閣??!”
“你見不到父親大人的,如果再不老實交代,我有的是辦法慢慢折磨你,直到你把事情全都交代出來。”
蘇翠聽到她這樣說,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怎么能動用私行???你怎么這么惡毒??!”
“哦?我惡毒??!而你們呢,又做了什么好事?就為了你們一己私欲,要殺害那么多人??!
只是請他們喝酒?什么酒?送命酒?這個時候了還在抵賴??!你知道城南那邊有一個醫(yī)養(yǎng)院嗎,里面關滿了爛心病的人,這種病會讓他們從心開始潰爛,一點點的蔓延到全身,渾身又癢又痛,且沒有藥可以治,只能在里面慢慢的等待死亡,這種病只要接觸就會傳染,我會把你丟到那個醫(yī)院里嚴加看管,直到你感染了然后一點點的爛死為止。
蘇翠心理瞬間破防,拼了命的嚎叫,嗓子似乎被掐住聲音銳利刺耳,“憑什么!?憑什么你是嫡出!?。慷抑皇鞘?!憑什么從小你什么都有而我只能屈之你下!!憑什么你用的東西樣樣都好而我卻沒有???所有的人都對你那么好??!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理所應當?shù)膿碛幸磺校?!現(xiàn)在你居然還有五級靈獸,一定是爹爹給你的?。。?!他為什么那么偏心!!”嫉妒讓她的臉扭曲起來十分的丑陋。
蘇楚楚厭惡的看著她說道:“這不是你作惡的理由,平日里我所擁有的那些,其中一部分是白族給的,你當然沒有!怎能說父親偏心!?如果我記得沒記錯的話,你的吃穿用度在蘇府里也是頂尖兒的,比尋常世家的小姐不知道好多少倍,為什么還那么貪婪??我懶得再與你廢話,等天一亮,就直接送你去城南醫(yī)養(yǎng)院?!?p> “不要!我說,我說?!?p> 她破防哀嚎道:“不要送我去醫(yī)養(yǎng)院,我現(xiàn)在就說,今天下午兄長派人把我叫了過來,說有人告訴他大夫人的病好了,讓我們..”
她心里不由一驚打斷道:“不是你跟他說的?是誰告訴蘇炎的??。??”
“是..是五夫人院兒里的管事侍女,彩碧,兄長還想著事成之后抬她為妾室?!?p> 她微微瞇了瞇眼,這事兒還牽扯到五夫人,“繼續(xù)說”
“兄長得知了大夫人身體快好的消息,便急匆匆的找了我們,要我們與他里應外合的展開行動,我們在院內(nèi)放火引開大夫人身邊的侍衛(wèi)之后,便給他發(fā)了信號,他就帶人進來就...”
“帶人?那些黑衣人??是從哪里來的??”
“是阿娘前段時間買的死侍,只認令牌不認人,誰拿著令牌都就聽誰的,十分好使?!?p> “在何處買的?”
蘇翠沒有回答,只是回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何冰婉卻把眼睛閉上拒絕回答。
蘇楚楚冷笑一聲,“不說?那我就將你好大兒的尸體拿去喂狗!然后將那狗牽來給你當寵物?!?p> “不!不要!你怎么那么惡毒!”何冰婉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不然我還有更惡毒的手法?!?p> 何冰婉顫抖著嘴唇,緩了緩開口道“前段時間在云集市場,里面有一個攤子買各種稀奇古怪的物件,攤主給我看了一塊黑色的令牌,說買了這個令牌就會有一批人為我效忠,我一開始覺得荒唐,但價格并不貴,于是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買下。
沒想到回府的路上真的出現(xiàn)了一批黑衣人,說著會為我做任何事情,我覺得可笑,怎么會真的有這種人,隨口說道那你去死一個看看,結果那人真的抹了脖子斷氣在我面前,我嚇壞了,便買了個宅子將他們養(yǎng)了下來,叫他們?nèi)マk事也很方便,幾乎無往不利。
蘇楚楚暗罵這個女人蠢的要死,明顯是有人借給了她一把刀,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懷疑,還真以為撿了天大的便宜,有一批人會聽命一塊破令牌為她誓死效忠!
下一秒,撲通一聲,從外面丟進來一個侍女和一只追風鴿,緊接著逍墨也跳了進來,說道:“她想傳遞消息出去”
那侍女眼見事情敗露,一句話也不說,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藥,頃刻口吐白沫,毒發(fā)身亡,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一會就沒了動靜。一條人命就這么活生生的暴斃在眾人面前,蘇楚楚扭過頭不忍心看。
蘇翠驚聲尖叫,何冰婉也捂住了嘴,詫異的說道,“彩桃?怎么會?你們對彩蝶做了什么?”
“你院兒里的人,反倒來問我對她做了什么?!碧K楚楚一邊說著一邊抓起了那只追風鴿,鴿子驚嚇的撲閃了一下翅膀,就在她手里乖乖的不動了,輕輕的抽出綁在鴿子腳上的紙條,上面有極小的字寫著:棋子未歸事已敗露
她看完將紙條甩給了何冰婉,“自己看吧”
何冰婉掙扎的撿起紙條,對著燭火瞇起了眼,好一會才看清上面寫的什么?!斑@這,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知道的都說了,彩桃,彩桃她剛買來沒多久,我不知道她在向誰傳遞消息?!?p> “什么時候從何處買來的?”“半月有余,是..”何冰婉臉色慘白,此刻像意識到了什么,“還是在那個集市里買的?!?p> “就你這智商,還妄想當族長夫人?”
何冰婉面對這樣的嘲諷并沒有出言反駁,確實,自己真是傻了極點,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那么久,自己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還心甘情愿的跳進這場陷阱,真是被欲望沖昏了頭。
“逍墨,把這只鴿子放掉,看它飛向哪里?!?p> 逍墨接過鴿子,走出院子揚手就扔了出去,追風鴿雙翅一震,飛向天空,在雨中極快的穿梭,幾個忽閃就消失不見,逍墨足尖一點,跟了上去。
蘇楚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剛嘬上兩口,逍墨就回來了。
頓時間,一屋子的人都看著他,只見他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何冰婉猶如癱瘓一半卸掉了渾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