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拒絕,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小院,就那么讓自己淋著,冰冷的雨水能讓她的頭腦更加清醒。
若是讓他們得手,后果..會是什么?
她緊閉雙眼,不敢繼續(xù)想下去,還是對這個世界抱有善意,一直都相信人性,企圖用族規(guī)去震懾他們,讓他們迷途知返,知難而退,但誰知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人性,居然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為了殺阿娘,那么多侍衛(wèi)鮮活的人命,如同草芥一般被滅口,當(dāng)真是好毒的手段?。?!
既然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p> 再睜開眼,她的眼里多了一絲堅韌和果決,絕對!不能!再讓身邊的人處在危險之中!
雪球敏銳的感覺到主人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嗷嗚,居然跟那個男人有相同的氣場了!嗚嗚嗚,好可怕!
回到青鸞閣,發(fā)現(xiàn)逍墨正站在門口等她,見她來了就扭頭往院內(nèi)走去,直到走到?jīng)]人住的偏房才停下,蘇楚楚與他心意相通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上去推開了門。
忽然她的手又被抓住,愣了一下回頭看去,他依舊是淡然的表情,沒有言語,只是從他修長的手指處傳來陣陣暖意,頃刻間,她身上的水汽全都蒸發(fā),濕噠噠的頭發(fā)變得干爽,衣袖上的水跡無影無蹤,再也感覺不到絲毫寒意。
她微微詫異,沒想到這個面色如冰的男人,倒是如此的貼心。
“謝謝”
逍墨沒有答話,默默收回了手。
她轉(zhuǎn)回頭看著偏房里黑衣男人,被他們自己身上的黑色褲腰帶綁了起來,此時全都在昏迷狀態(tài),一個一個靠著墻角整齊碼好,逍墨,居然還有強迫癥...
她陰著臉,重重的把門關(guān)上,然后把大木棍狀的門閂抽了出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希望外面的雷雨聲能掩蓋他們的慘叫。
蘇炎被關(guān)門聲驚醒,看著眼前拿著木棍的少女疑惑不已,嘶,腦袋好痛,這是哪?再看到旁邊沒什么表情的男人,他瞬間想起來了,寒毛直豎....是...三級..三級靈者。再轉(zhuǎn)頭看到一屋子昏迷不醒的自己人,他一下子就明白現(xiàn)在是什么處境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長..長姐...”
蘇楚楚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譏笑“你還當(dāng)我是長姐?”
“長姐,你當(dāng)然是我的長姐,小時候....長姐教我功課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長姐...長姐..還帶著我到河邊抓青蛙,我們曾經(jīng)如此要好,長姐難道都忘了嗎?”
“要好?我教你功課,你反倒去何氏那里告狀,說我故意告訴你錯的答案,居心叵測,何氏鬧到父親那里要責(zé)罰于我,最后還是學(xué)堂里夫子證明了我的清白!父親大怒,說你心術(shù)不正要對你處罰家規(guī),何氏滿院子的人不敢求情,生怕被牽連,還是阿娘看你年幼于心不忍,將你保了下來!從小到大她一直對你呵護有加,而你!!恩將仇報!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居然對她動了殺心!?。 ?p> “長姐,長姐不是的!誤會?。《际钦`會!”他張口結(jié)舌,胡亂的喊道。
“提著刀在紫冠閣門口喊打喊殺,你說這是誤會?。空媸橇钊速O笑大方,你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不要再做無謂的解釋了!這事除了你還有誰參與其中?”
他咬了咬牙垂下了頭,就算認(rèn)了又怎樣,白鳶那個女人可一根發(fā)絲都沒亂,自己甚至都沒能進入紫冠院,更沒殺人,她還能怎么樣?
“沒有別人,都是我一手謀劃的?!彼仓^皮承認(rèn)了。
她冷笑一聲,“你以為什么都不說,我就不知道何氏也參與其中嗎?告訴你!我會把冰清閣里的人都?xì)⒐?,一只雞都不留!”
他猛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你!你敢!你不會的!”
看見蘇炎這個樣子,她內(nèi)心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只不過想拿何氏炸他一下,沒想到他那么快就認(rèn)了。
“哼,你都要送我們母女上路了,我憑什么不會,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還會留你們的狗命在蘇府里繼續(xù)膈應(yīng)我吧!現(xiàn)在把你的計劃原原本本的給我說一遍,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尸。”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憑借著何氏的能力,不可能在臨時起意的情況下將事情完成的那么縝密,甚至還差點得手!背后定有高人推動,到底是誰藏在暗處宛如陰冷的毒蛇盯著,隨時準(zhǔn)備撲上來給自己致命一擊,要快點把這個人揪出來!
蘇炎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她說把冰清閣的人都?xì)⒐猓俊澳悴皇撬?,你不是她!?。∧闶茄?!何方妖魔幻化成我長姐的模樣敢到蘇府作亂!”
蘇楚楚嘲諷的說道:“怎么?反抗你們就是妖魔?是不是乖乖束手就擒被你們殺害,才是正常的人?你到底說不說,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來看看是你嘴硬,還是我手里的棒子硬,讓我猜猜,你能挺住幾根木棒?!彼徊讲娇拷e起木棒就要敲下去,但又停住了,打這種人臟了自己干凈的手。
逍墨心領(lǐng)神會,抽走她手里的木棒,對著地上眼中帶點僥幸的蘇炎,狠狠的敲了下去,木棒應(yīng)聲折斷,蘇炎嚎叫一聲渾身一顫暈了過去,逍墨隨手一揮,一道雨箭從窗外射到蘇炎臉上。
從魔獄里殺出來,逍墨對殺人這事情早已經(jīng)麻木,手到擒來,根本不用思考,更不值得浪費多余的表情和情緒,這種事情就讓他來替主人做。
蘇炎被冰冷的雨水澆了一頭,他打了個激靈,哼唧一聲,又醒了過來,看著眼前冷著臉的男人,他又驚又怕,深知這人跟蘇楚楚不一樣,渾身的殺氣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眼前這人...會真的殺了他,第一次離死亡那么進,可他還不想死,啞著嗓子說道:“長姐,長姐饒命,我說,我什么都說,只求長姐給條生路,嗚嗚嗚!”
“好,我答應(yīng)你,放你一條生路,但是我沒有耐心,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撒謊,那你就不用再說了,永遠(yuǎn)都不用再說?!狈潘粭l生路,但不代表讓他好好的活著。
蘇楚楚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滑了一下腕表,開啟錄像功能,記錄下來回頭拿給爹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