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三皇子哪受得別人質疑他的能力,連忙說道:“是我忽然覺得鳳尾蝶配不上城兒,想到還有更適合城兒的靈獸,所以才突然停手的,咳咳,大家站好,我先幫大家簽訂靈獸?!?p> 說著就開始動手,幫眾人簽訂靈獸。
白雪凝也如愿簽訂了寒冰刺猬獸,炎紅珊和雨溫綿只看上了鳳尾蝶,眼見無望就只能作罷!
臺上金光連連閃爍,終于忙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三皇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所有的靈獸都送了出去,就只有那只狼了,看著蘇楚楚開口道:“蘇姑娘,是否需要與它簽訂契約?”
蘇楚楚笑著搖了搖頭,“謝過三皇子,不過是扒了皮拿來做毛筆,用不著麻煩?!?p> 云傾城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還真是傻的,白給的二級靈力都不要,再看著自己手里的鳳尾蝶頓時內心憋悶,這個破蝴蝶憑什么看不上自己!還好三皇子說了會給自己更好的,不然真的丟死人了。
那只沒什么氣息的小狼被侍衛(wèi)抓起,放到蘇楚楚腳下。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舉動,不顧血污將狼抱在了懷里,那狼一靠近她就不負眾望的張開了血口,露出森森白牙,往她細長的手腕上咬去。
眾人大驚,三皇子的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心里想著,完了完了,該怎么給蘇族長賠罪,舉起長長的鞭子,就要飛身下臺。
來不及了,那狼已經一口咬了下去,蘇楚楚吃痛,悶哼一聲,鮮血就滴滴答答落了下去,青梔崩潰的叫出聲:“?。。。⌒〗?!你的手!??!”
周圍的人立刻散開,生怕這狼暴起傷人。
皇后更是一張臉青了又青,幾乎坐不住的喊道:“御醫(yī)!快!”下面立刻有人聽命跑出去請御醫(yī)。
炎紅珊和白雪凝紛紛抓起了糕點,想砸這只狼讓它松嘴,但又怕刺激到它,會讓它更暴躁,兩人猶猶豫豫,不敢輕舉妄動。
云貴妃裝作害怕的樣子用手帕捂住了口鼻,遮住了嘴角幸災樂禍的笑意。
“該死的畜生!蘇姑娘快放手!我立刻將其鞭殺!”三皇子大怒。
自有蘇楚楚自己知道,這狼雖然一開始帶了殺意,但不知為何后來又改變主意,收了力度,只是輕輕用牙齒化破了她的皮膚,她將狼嘴推開,捂著手臂說道:”“皇后娘娘,三皇子殿下,切莫動怒,是小女自己不懂野狼的脾氣,惹怒了它,幸好傷勢不重,恕小女不能參加中午的宴席了,先行告退?!?p> 皇后微微頷首,倒是個大度的姑娘,受了那么重的傷,不但沒有埋怨別人,還把錯都怪在她自己頭上,而且一滴眼淚都沒掉,“御醫(yī)聽令,給蘇姑娘上最好的藥,留下了疤痕拿你是問!來人啊,把本宮那對云翠耳環(huán)取來,給蘇姑娘壓壓驚,還有,讓蘇姑娘坐本宮的轎子回府,芳嬤嬤,你去盯著,務必把人安全送回去。”芳嬤嬤有靈根,是一級靈者,貼身護衛(wèi)自己二十多年了,此刻讓她送蘇楚楚回去,是給了蘇族極大的面子,這樣蘇族長問起來也好看。
“小女謝過皇后娘娘。”那只狼還在蘇楚楚懷里,她壓住傷口胡亂的行了一個禮,立刻退出了亭子,青梔緊跟在后面眼睛里全是淚花,哽咽的說道:“小姐為何還將那畜生抱著,實在太危險了!交給侍衛(wèi)吧?。 ?p> 蘇楚楚沒有開口說話,這只狼悲傷的情緒感染了自己,此時心口悶悶的難受,手臂上的痛比起來倒是不值得一提,這只小狼,它到底有什么故事。
芳嬤嬤疾步跟上來,把一個鑲嵌著金絲的盒子交給了青梔,一張老臉努力的擠出了一絲微笑的說道:“蘇姑娘受驚了,這是皇后娘娘賞的云翠耳環(huán),二品女官才有資格戴,皇后娘娘真是對蘇姑娘極好,御醫(yī)在這邊,請隨我來?!?p> 蘇楚楚客氣道:“煩請芳嬤嬤轉告,小女感激皇后娘娘的慈愛。”
芳嬤嬤點點頭,“姑娘客氣了,老奴會替姑娘轉達?!?p> 青梔暗暗撇了撇嘴,倒是寧愿不要耳環(huán),也不想小姐受傷。
走了沒幾步,就看見御醫(yī)提著藥箱,還有一隊侍衛(wèi)和八只金耳熊守著轎子在前方等候。
那轎身通體采用極品翡翠打造的,透出的淡淡碧光華貴至極,上好的雕工刻出的鳳凰活靈活現(xiàn),仿佛下一秒就要展翅高飛,這規(guī)格,比云傾城早上坐的那頂轎子高了幾個檔次。
“芳嬤嬤,我就坐來時的轎子便好,怎能動用皇后娘娘的鳳轎!”
“蘇姑娘不必客氣,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誰也不敢違抗,你就安心坐吧!”
見芳嬤嬤堅持的神色,蘇楚楚也不再推脫,一彎腰就坐了進去。
御醫(yī)連忙上前說道:“姑娘,請讓下官檢查一下傷口?!?p> 蘇楚楚伸出了受傷的手臂。
御醫(yī)仔細看一番之后,嘖嘖稱奇:“不知該說姑娘幸運還是不幸,只是擦破了一點皮,并不嚴重,姑娘不必擔心。”
蘇楚楚點了點頭,她當然清楚。
“姑娘忍耐一下,下官為姑娘上藥?!蹦贸鲆粡垵嵃椎氖峙敛恋羲齻谏系难郏齽偺鄣陌櫫讼旅碱^,懷里那只狼突然又睜開眼,冷冷的看著他,夭壽啦!這小姑娘抱著一頭惡狼干什么!他打著顫又從木藥箱里拿出一瓶金瘡藥,輕輕的撒了上去,隨即將金瘡藥遞給青梔“這藥給你家小姐一天敷上一次,不出十天傷口就會恢復如初。”
青梔接過,感激的說道:“謝謝大人?!?p> 御醫(yī)擺了擺手,“職責所在,應該的,應該的,那下官先行告退!”那只狼真的好嚇人,盯的他寒毛直豎,一秒鐘都不想多待,說完立刻腿腳利索的離開,困擾自己多年的老寒腿此刻突然好了。
芳嬤嬤見傷勢處理完畢,放下了簾子,“蘇姑娘了,坐穩(wěn)了,起轎!”金耳熊好像能聽懂人話,穩(wěn)穩(wěn)的抬起了轎子。
青梔小心的收起了藥瓶,在轎子后面跟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蘇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