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我一人足矣
“嘶~”
顏良想到了什么,面色狂變,看著眼前的曹緯,極為震驚。
他想到的,卻是自己的副將身邊,可是帶著足足萬余兵馬的!
在萬余兵馬的環(huán)環(huán)相護(hù)之下,竟然被這曹緯曹安民給取了腦袋!
在自己走后,自己的大部兵馬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自己的副將就死了?
他想不出來。
或者說,他想出來了,可是結(jié)果卻讓他不敢置信。
雖然他有著極高的武力,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有著足夠的能力,就會擁有同樣的膽氣去做的。
就比如曹緯這次,單槍匹馬來追他顏良!
他顏良自詡就做不到。
“曹緯曹安民,本將饒過你一命,你這是又急著送死來了?!”
顏良沖著曹緯大喊起來。
他不清楚曹緯后面是不是跟著大批兵馬,突然一個人沖出來是為了勾引自己,讓自己前去和他斗將,然后突然之間讓大軍將自己和自己的騎兵們?nèi)堪鼑蠂g殺。
所以他才要出言試探。
可惜,曹緯不僅沒有答復(fù)他,還突然從馬背上將兩顆首級解了下來,然后用力一丟,直接隔著百余步,就將兩顆首級丟向了他和袁軍騎兵們的中間。
“哈哈哈哈!萬軍叢中取你副將的首級,顏良匹夫,你覺得爺爺單槍匹馬前來殺你,可夠資格?”
曹緯放肆至極的狂笑起來。
他這樣的舉動,立即讓袁軍騎兵們面面相覷。
尤其是在聽清了曹緯口中的話之后,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變得極為震驚。
之前他們也看到了曹緯馬背后的首級,不過他們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是誰的,現(xiàn)在一聽曹緯親自說出來,他們這才知道那其中一顆是屬于誰。
顏良的副將在后面督促萬余兵馬,這件事,他們這些騎兵們都是清楚的。
可是現(xiàn)在曹緯突然將他的副將首級給丟了過來,還當(dāng)面承認(rèn)是自己去那萬余兵馬之間,親自將那副將給殺了,這可就要了老命了。
那得是多猛,才能沖進(jìn)萬余兵馬的保護(hù)中殺人?!
“信口雌黃!”
顏良出言反駁,卻顯得很是無力。
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副將的首級,曹緯又親自承認(rèn)了下來,么偏偏自己卻不敢承認(rèn)。
這樣的情況,讓顏良覺得很是諷刺。
可他又偏偏不能不這樣干。
因為如果他順著曹緯的話接了話茬的話,對于他身后這近兩千騎兵的士氣打擊,將是足以致命的!
今后只要在戰(zhàn)場上遇到曹緯,自己身后這兩千騎兵,就絕對廢了!
所以顏良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rèn)那顆首級就是副將的。
見顏良不肯承認(rèn),曹緯雙目中帶著嘲諷,冷冷的掃過顏良身后的兩千騎兵。
被曹緯的眼神掃過,所有的騎兵就覺得渾身一陣不受控制的冰寒,所有人不由自主地同時縮了縮脖子。
“好啊,我好心好意來將你副將的首級送還給你,既然你不愿相認(rèn),那我就將他的首級喂野獸好了!你如果沒意見的話,我現(xiàn)在就招野獸來進(jìn)食了哦?!”
曹緯出言道。
他說的很認(rèn)真。
可是在曹緯的對面,不論是顏良還是顏良手下的騎兵們,都在用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著他。
“哼,曹安民,你莫不是失心瘋了?你當(dāng)你是誰,還招野獸來進(jìn)食?你當(dāng)自己是可以號令百獸的仙人不成?”
顏良冷聲呵斥道。
他也不信曹緯說的話。
這個世界上,或許真的存在能夠號令野獸的人,但那些都是生活在大山荒野中的蠻夷,中原百姓之間都只是聽說過有這樣的蠻夷,連見都沒有見過,他曹緯恐怕也只是聽說過這樣的奇技,然后特意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唬人的。
反正他顏良是不信。
曹緯嘴角微微上翹,帶著十分的嘲諷。
他轉(zhuǎn)而掃視了一眼周圍,郁郁蔥蔥,剛好是在一處山丘附近的密林旁邊。
應(yīng)當(dāng)剛好符合驅(qū)豹沖適合使用的地形。
“呵呵,既然你不信,那就上前一些,爺爺親自為你示范一遍,讓你看看爺爺?shù)降子袥]有招來野獸驅(qū)使的能力!”
曹緯高聲說完,又掃了一眼那些瞠目結(jié)舌的騎兵們。
“還有你們這些雜碎,也大可以上前一些,爺爺一并讓你們看看,也讓你們對爺爺心服口服!”
曹緯故意引誘道。
還別說,他這樣一說完,對面的騎兵隊伍立即有了一些小騷動。
真的有人想要上前去看上一看,
顏良冷艷瞥了一眼身后的騎兵隊伍。
騎兵隊伍立即噤聲,無人再敢動作,安安靜靜的維持著隊列的秩序,不再說話。
只不過,雖然不敢說話了,可還是有人忍不住是不是探出身體,想要看清楚曹緯到底能不能招來野獸。
曹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只見他突然將亮銀槍插在了馬背上的套筒里面,然后空出來了雙手,猛地將雙臂揚起。
像是在向上天禱告一般。
他這樣的舉動,立即引得對面的騎兵隊伍驚奇了起來。
顏良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曹緯。
他確實是不相信曹緯所謂的招來野獸為自己驅(qū)使的話的,但是曹緯既然單槍匹馬沖了上來,卻又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自己有那樣的能力,如果他只是為了來戲耍自己和自己麾下的騎兵,那他這樣做的動機(jī)又是什么呢?
顏良想不明白。
不過,他凝眉沉思之間,目光卻還是始終鎖定在了曹緯的身上,看著曹緯的一舉一動。
曹緯雙臂在上方舉著,不停地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晃動著,嘴巴張起來,偶爾也喊上幾句難明的語言。
其實卻是用后世的英文在罵顏良。
法克要罵責(zé),唉目要法責(zé),法克要色嘶特,之類的。
反正就是問候一下顏良家中的女性,或者自稱是顏良的家父。
他的言語對于顏良他們來說,混混沌沌的,根本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一種語言。
自然也就沒有人能夠理解。
然后,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曹緯不過是在裝神弄鬼跳大神的時候,曹緯卻是雙目突然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