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拿著陶娃娃,回了石屋子。
此時山還在睡覺,沒醒,瀧把娃娃拿在手里翻看。
只見瀧的手掌毫光畢現(xiàn),籠罩了娃娃。
不想瀧還有這樣的能力。
“嘿嘿嘿!”陶娃娃笑出聲來,一改常態(tài)。
現(xiàn)在,陶娃娃上面繚繞著一股白色的氣體。
“妖氣還挺重!”瀧說了一句,
“就是不知道結(jié)的什么法!”
持續(xù)了足足一分鐘。
白色氣體依舊沒有減少的趨勢,還是繚繞在娃娃身上,“嘿嘿嘿!”陶娃娃再一次發(fā)出笑聲。
這笑聲,有點尖銳。
此時,在床上睡著的山,面帶痛苦。像是在經(jīng)歷什么恐怖的事情樣,額頭上滲出了汗水。
瀧臉色微變。
不好!
從房間里的草藥上摘了一片草藥葉子。
瀧把葉子含在了嘴里,然后又取了出來,草藥的葉子變成了金色,瀧把這片草藥葉子塞進山的嘴里。
一會后,山的臉色好轉(zhuǎn)了起來。
瀧再看手中的陶娃娃,皺了皺眉頭說道:
“小小陶娃娃,妖氣還不少!”
看來這陶娃娃身上的妖氣,連山都被影響到了。
看山剛才的樣子,怕是經(jīng)歷了一場噩夢,瀧只顧著觀看娃娃,卻是沒注意到,山被娃娃釋放出的妖氣影響到。
這么重的妖氣,長期呆在兒子身邊,那還得了,兒子豈不是得變成妖怪。
果然這白雪瑩沒安好心。
還好發(fā)現(xiàn)及時。
瀧這次閉上了眼睛。
一會后,再度睜開眼睛!
從眼睛里射出兩道金光照射了出去,射在了娃娃身上。
良久,金光淡去,只剩下瀧的金色眼仁。
最后金色也淡去,瀧的眼睛恢復(fù)了正常。
“居然是件本命法器,也舍得給我兒子!”
這本命法器對妖族的人很有益處,可以增加功力。但對人來說,長期接觸,要么變成妖怪,要么死掉。
她看到了,被妖氣包裹著的陶娃娃里有個白色小人,正是阻山里的白雪瑩模樣。
“就是沒有妖力,不然看看這法器是個什么樣式?!?p> 正在這時,山醒了!
“哎呀,頭好疼!”山捂著頭說道。
“居然做了個噩夢?!?p> “好久沒做噩夢了!”
瀧看見山醒了后,手上的毫光隱去。陶娃娃上面的白色妖氣也跟著消散了去,和之前的娃娃一模一樣,看不出有什么異常的地方。
若不是剛才陶娃娃在瀧手里發(fā)出了異常的笑聲,估計誰都會以為它就是一個普通的陶娃娃。
“你醒了!”瀧說道。
“嗯,什么時候了,感覺睡了好久!”
“太陽才出頭?!?p> 山看了看窗戶外,天色明亮,遠處的大山上籠罩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輝。
“呼!”山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瀧,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p> “好嚇人!”
“我夢見我們部落被九神山的怪包圍了,卻沒有看到神光天女降臨?!?p> “九神的怪,向我們吐出閃電、吐出颶風(fēng)。我們無處閃躲?!?p> “不過最后天上下起了金色的小雨!”
“那些九神山的怪遇到金色的小雨后,就消失了,就像開水上的熱氣一樣,消散了?!?p> “那金色小雨,淋著可真是舒服!”
“我從來沒這么舒服過。”
“就像洗了個熱水澡!”
“瀧你說這夢意味著什么,九神山的怪是不是真的會對我們發(fā)動攻擊,最后被神光天女救下來?!鄙接X得夢里的金色小雨一定是神光天女釋放的。不然誰會有那么大能耐?一場雨直接給九神山的怪物澆沒了。
“夢里的東西,千奇百怪的都有,你在意它干嘛呢?”
“誰晚上不做幾個夢來著!”
“也是啊,瀧你說的真是個道理。”
“是我憂慮過度了,一個夢能說明什么呢!”
山從床上站起身來,扭了扭脖子?!斑沁?!”骨頭落入關(guān)節(jié)里的聲音響起。
山一身肌肉如虬龍,比祭司還要壯碩。
當(dāng)然肌肉不是衡量力氣大小的標(biāo)準(zhǔn)。
山走到石屋墻邊,拿起一件魚鱗衣服,穿在了身上,這件衣服是瀧送給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
山經(jīng)常穿它,有時會和他的虎皮衣?lián)Q著穿,在瀧沒來和他一起之前。他是一身的虎皮衣。
錚亮的鱗甲閃爍著反射進來的太陽光,給每一片鱗片帶上七彩的光澤。
山穿上它后英姿颯爽,一表人才,真還是有種一族領(lǐng)袖的氣質(zhì)。
“瀧,你和我一起這么多年了,也每沒見你提下你們部落的事?!?p> “什么時候,要回去看看嗎?”
“我陪你!”
“我們的部落很遠,你要去,那可難了!”
“很遠,是多遠?”
“四萬五千里,長路漫漫,你要去?”
“怎么會這么遠?”
“那你是怎么過來的呢?”
“我是順著河流過來的?!?p> 這一點山非常的疑問,如果瀧對路程概念清楚的話,那他不會這么說。
山也只能作罷,如果真是那么遠。至少得走一年。
瀧是他去打獵時意外在,西邊的一座山里遇見的。
第一次看到瀧,山就愛上了瀧,一見鐘情。
不可自拔,之后,一有機會就向那座山里跑。那座山在奔牛族北邊,叫烏華山,是從阻山過后的第六座山。
距離相當(dāng)遠了,奔牛族人打獵基本不會走那么遠。
有一條河流,叫烏河,從烏華山下經(jīng)過。
“今天我們要去南邊檢查下?!?p> “說來也奇怪,東邊除了白虎,就沒有看見其他怪了。”
山已經(jīng)整理好了了他的衣著,背上了長弓,系上了箭袋,還有一把鐵刀。
“跟你說下,極他們我已經(jīng)放出來了!”
瀧說道。
極被妖氣入侵身體,她沒弄清情況,就不能把極他們單獨留在屋子里,她覺得跟山說下也好。
“放出來了?”
“嗯!”
“你為什么要把他們放出來呢,這幾個娃子再不限制下,怕是要飛上天了?”山?jīng)]好氣的說道:
“他們這樣子,可不是個什么好事,早晚得出問題。”
“極昨天晚上做噩夢了,和你一樣?!?p> 做什么?做噩夢了?
山想起他今天早上的夢境,還心有余悸呢,夢里的景象實在是可怕。雖然不是真的,但夢里卻是真實的很。在夢里可是分不清現(xiàn)實和幻境的。
父子倆都做噩夢,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山也是疑惑的很。
“那好吧,你看著辦吧,我得走了,族人們都集合的差不多了?!?p> “只要孩子沒事就好。”
“嗯,好?!睘{走上前抱著山,吻了一下山的額頭,說道:
“愿神光天女保佑你!”
山出了石屋,與族人們匯合在一起,今天他們的目標(biāo)是,奔牛族南邊的山區(qū)。
山走后,瀧再次拿起那個陶娃娃觀看,運起了她的氣力。
瀧手上毫光大方。
頓時,“嘿嘿!”陶娃娃尖銳的笑了起來,一股白色的氣體從陶娃娃身體里滲透出來,縈繞在了娃娃身上,此刻,屋里妖氣彌漫。
這次沒有了山,瀧就沒有了什么顧慮,大展手腳。
瀧眼睛再次變成金色,射出兩道金光照射在了陶娃娃身上。
用手指在娃娃身上,繞動。里面的白色小人,白雪瑩樣貌的白色小人,在瀧的手指繞動下,有了點變化。
她居然動了,也跟著瀧的手指繞了起來。瀧的手指怎么繞,她也就跟著怎么繞。
但是她不是和瀧一致的,而是和瀧相反的。
她似乎是在抵抗瀧的手指。
瀧繞了一陣子后,瀧皺了皺眉頭。說道:“還有點麻煩!
那白色小人依舊是她怎繞就跟著怎么繞。
“兒子挺喜歡這個娃娃的,也不能把它給毀了?!?p> 瀧拿著娃娃在屋里走了幾圈!
把娃娃拿起對著太陽光看了看,又收起。
“怎么弄呢?”瀧一籌莫展。
瀧拿出了她的螺對著娃娃吹了起來。“嗚啊……嗚啊……”的聲音響起來。
此時,瀧看見娃娃里的,白色小人,聽到她的螺聲后,竟然捂住了她的耳朵。
瀧繼續(xù)吹,加大了力度,螺聲一重疊一重向著白色小人襲擊而去。
這首曲子的名字叫《驚濤巨浪》。
隨著螺聲的加重,白色的小人似乎有些承受不住。
弓著身子,抱緊了頭。
然而這時,瀧卻停止了吹奏。
再這么吹下去,娃娃就會壞掉,力道太大了。
“麻煩!”
瀧此時心情是,想一錘子把它給敲了。要不是兒子喜歡,她肯定會這么做的。她性格可不是很好的那種,只是平時沒怎么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和瀧在一起的山還是有些體會。瀧是那種表面的溫柔,只有深入去了解了,才會發(fā)現(xiàn)平靜的表面下埋藏著一座活火山。
山也是結(jié)了婚才發(fā)現(xiàn)的。
這次,瀧拿來一個盤子,陶土做的盤子,瀧用手指在盤子上刻畫起來。
一些蜿蜒的符號,出現(xiàn)在了盤面上。
密密麻麻的刻滿了整個盤子。
刻完后,瀧拿起看了看,滿意的點了點頭,把娃娃放在了盤子上。
固定住。
“就這樣放著吧,三天后再來降你?!?p> 瀧把裝有娃娃的盤子放在了石屋子里的石臺子上,用一塊布蓋住了娃娃。
此時,
在祭司屋里看書的極,又去琢磨著水法,木法了。想到火法控制火,金法控制金,難道,水法是控制水,木法是控制木不成?
想到這,極按耐不住。
又勾畫起水法的圖案來。
當(dāng)最后一筆落下后,極的手臂和手掌之間涌出了一股水流。
整只手臂變得像玻璃一樣,又像水晶一樣,通透光亮,手臂里的骨骼和血管也能看見,都變成了晶瑩剔透的水晶。
極舞動下手臂,上面的的水流隨著他的手臂移動而移動。
一會后,
極對水晶化的手臂基本熟悉,水流在水晶手臂上纏繞流轉(zhuǎn),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讓手臂上的水想讓它往那走就往那走。
突然,極靈機一動。
伸出水晶手臂對著空中按壓了過去。
頓時,極前面的空氣里,憑空聚集起水,。水緩緩匯聚成一個水球,且越聚越大,直至半米大小。
這是空氣里的水氣。
被聚集了過來,過了一會,奔牛族不遠處的水缸里的水,劇烈抖動。一股水流向空中升起,從祭司石屋的窗戶進入,匯聚到了這個水球里,水球越聚越大。直徑已經(jīng)快要超過了一米了。
極的小手微微顫動,看上去有點費力。索性極用上了兩只手,兩只水晶手。對著水球按壓過去,穩(wěn)住了水球。
這次水球聚集,直徑到了一點五米。成了個大水球。快要把祭司屋里給撐滿了。
不過極兩只手也顫抖了,看樣子到極限了,這水球體量比開始大了三倍之多。
水停止了聚集。
極兩只手穩(wěn)住這個巨大的水球,小心翼翼的把它撐在石屋里。
水球波光粼粼,在窗戶外燦爛的陽光透射下,被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波光,晃蕩在石屋的墻壁上,此時的石屋,感覺像是在水里。
不過極這時兩腳發(fā)抖,看上去有些站立不住,要倒不倒的樣子。
祭司一見這情況,大感不妙!
他在極施法是就已經(jīng)醒了,只要是施法,就會有法力波動,祭司是非常敏感的。
只是他沒動,在一旁觀看極這次又是施展的個什么法。
結(jié)果讓他大感意外。
祭司趕緊起身,伸出手臂,一層白色冰霜彌漫,對準(zhǔn)了水球。
“磕!磕!”水球從外圍開始結(jié)冰,一直向內(nèi)里蔓延。
這時極終于支撐不住,嘭!的一聲,外表結(jié)了冰的水球掉了下來。
還好結(jié)了一層冰,沒碎掉!不然,祭司這屋里怕是要經(jīng)歷水劫了。
祭司再把水球凝聚了一會后,長出了一口氣。幸好他及時出手,不然他這屋里怕是要大清洗了。
“吁!”極看著巨大的冰球也,長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水掉出來。
極站起身,推了推這這冰球,冰球微微動了動,還挺圓的。
極想著還可以推出去和蠻他們玩會。
這時祭司走了過來??戳丝囱矍斑@冰球。還挺大的,比極還高上一截。
他驚訝于極的天賦,第一次施展,就有這么大水球。
非比尋常,他從來沒聽說過。誰可以第一次就能施展出水球的,還這么大!
祭司覺得極天賦不一般,以后得重點培養(yǎng)下。
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奇才。
祭司,不知道的是連阻山巫師都很贊賞極的。
“極啊,你怎么又亂來了?”祭司問道。
“我,就想看看?!?p> 不說了嗎,先看注意事項再看法術(shù)本體。不然這本書為什么叫《從低級法師到高級法師的注意事項》呢?
“下次注意了,別再犯,作為一個合格的法師,施法要嚴(yán)謹(jǐn)。”
“施法可是一門藝術(shù)!”
“藝術(shù)你知道嗎?”
那有本南山部域千瀧法師寫的《法術(shù)施展的藝術(shù)》你去看看。
什么才是高級法師的修養(yǎng)。
藝術(shù)這一詞被千瀧法師提出,在南山部域還有很多追隨者。他們簡稱粉絲。
藝術(shù)?極不是很明白這個詞!他只是在想祭司的冰是怎么弄的,他下次做個冰球出來,和蠻他們推冰球玩去。
祭司推了推那個冰球,想了想,還得把它弄出去。
祭司說道:“極啊,這球是你弄出來,你自己看吧,怎么弄?”
“啊,”極看了看冰球,又看了看石屋的門,推不出去啊,冰球比門寬多了。
又看了看窗臺,也不夠啊。極撓了撓頭。
沒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