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深處出發(fā),一路山水倒轉(zhuǎn),齊明來到林海宗。胡長老在棋臺枯坐,雙目失神。
“胡長老,您也在?”齊明道。
“誰在那里吵吵嚷嚷的,煩不煩?”胡長老不耐煩的說道。
“是我,擾您清夢了?”齊明笑問道。
“哦,是你小子啊,你怎么來了?”胡長老看到齊明,有點(diǎn)心虛的說道。
“聽說,您老被我弟子轟出來了?”齊明帶著濃濃的嘲笑問道。
“狗屁,那是我教訓(xùn)了一頓那小子,自己出來的!”胡長老怒了,這弟子已經(jīng)夠討厭了,這師父更討厭。
“哦,你對他動手了,那我今天要替他找回公道了!”齊明突然嚴(yán)肅起來。
“小子,你干嘛?我可是老乞丐的朋友,你怎么也要尊重一下。再說,你那弟子難對付的很。打不打得,罵又罵不過,我怎么欺負(fù)他?”胡長老緊張的說道。
“哈哈哈,開個玩笑。今天見您并非興師問罪,偶爾得到兩株靈藥,想送孝敬您老人家而已!”齊明大笑起來。
“放下靈藥,趕緊滾,我不想看到你!”胡長老暴怒道。
齊明放下靈藥,但并沒有走,而是向林海宗內(nèi)走去。
“小子,你能聽懂人話嗎,讓你滾!”胡長老更加惱怒了。
齊明轉(zhuǎn)頭一笑,又飛出了兩株靈藥。胡長老忍住欣喜,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什么人,竟敢擅闖我山門?”守山弟子怒喝道。
“齊明,來找家兄齊天紅?!饼R明一句話解釋了來意。
“就憑你,也能認(rèn)識齊長老?”守山弟子不屑的說道。
齊明也懶得廢話,就要進(jìn)去。
“您真是詭君大人嗎?”旁邊一人心思緊密,想到齊天紅的弟弟是齊明。恰巧,宗門又有他的雕像。這一會的觀察,他猜到了齊明的真實(shí)身份。
“是我,可以讓我進(jìn)去了嗎?”齊明道。
“詭君請!”那名弟子道。他的穿著與守山弟子不一樣,似乎臨時派來的。
齊明走了進(jìn)去,就見到了一尊雕像。手舞長槍,氣宇軒昂,看得齊明都尷尬起來。其實(shí)他當(dāng)年只是做了件小事,付出最多的是黎曦。
想到黎曦,他情緒又低落起來。低著頭緩緩走過去,輕敲房門。
“誰?”一道聲音傳出,正是齊天紅。
“大哥!”齊明喊道。
“小明,你怎么來了?一別多年,今日終于再見了!”齊天紅拉著齊明坐下,然后就走了。
走進(jìn)里面的房間,四下張望,跟做賊一樣。然后打開地板,拿出一壇酒。
“大哥,她還沒成嫂子呢,你就被管成這樣了?”齊明笑道。
“唉!”齊天紅所有的心酸,最后化成一聲長嘆。
打開酒壇,兩人痛飲了起來。正當(dāng)兩人忘我的時候,一個人正在悄悄靠近。
大門推開,一個滿臉怒氣的女子出現(xiàn)。不過當(dāng)她看到齊明的時候,怒意瞬間消散。
齊天紅見到女子后,瞳孔一縮,下意識的要把酒藏起來。
“原來是齊明大人來了,怎么不打聲招呼呢?”來者一身青衣,正是林云。
“忘記了給林宗主稟報了,失禮失禮!”齊明有點(diǎn)尷尬的說道。
正當(dāng)林云要開口是,有一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了過來。她聞到了酒香,正要過來勸架呢。
“姐姐,有話慢慢說!”她一把抓住林云,開口到。
“什么慢慢說,你沒見齊明大人來了?”林云臉色瞬間紅了起來,惱怒的說道。
“即便他做錯了,你也不能……啊?”林月正要為齊天紅開脫,突然覺得不對。急忙看了過去,果然,看到往日那個男子。先前沒有絲毫感應(yīng),根本沒發(fā)現(xiàn)齊明的存在。
“哦,林月見過齊明大人!”林月變得乖巧了起來。
“好久不見,這些東西就送給你當(dāng)見面禮了!”齊明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對林月說道。
接過一個玉佩,她腦袋嗡嗡作響。氣氛被打破了,齊明也起身告辭。林云再三挽留,無奈齊明去意已決。
“再見!”走到上門,齊明揮手道別。
就在齊明走后,林月發(fā)出一聲驚叫。林云顧不得與齊天紅斗氣,急忙趕了過去。齊天紅也動了起來,速度比林云還快。
“小月,怎么了?”齊天紅擔(dān)心的問道。
只見林月手拿著齊明送給她的玉佩,眼神呆滯。齊天紅連叫幾聲,終于回過神來。
“你看,這玉佩里的是什么?”林月說道,把玉佩遞給了齊天紅。
齊天紅看了玉佩也是一陣呆滯,林云擔(dān)心的問起齊天紅。齊天紅又把玉佩遞給了林云,事情重復(fù)發(fā)生在幾個人身上。
“這明顯是一座寶庫,他為什么?”林云問道。
“唉,他要走了,是在向我們道別?!饼R天紅知道了齊明的意思,解釋道。
“他要去哪里?”林云問道。
“離開這個世界!”齊天紅解釋道。
林云一陣噓唏,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發(fā)出了傳音。
半個月后,齊明出現(xiàn)在天門的階梯上。天外的明月當(dāng)空,舉起酒杯,一杯杯喝了下去。
“有些人,我不敢去道別,怕見到了不忍心離開。有些人,牽扯到黎曦的事情,我不愿面對他們。多么璀璨的世界,可以不屬于我!多么熱鬧的人間,可以沒有一個知己!”說完又一杯下肚。
走上最后一個臺階,天門再次打開。然而身后一聲獸吼,仙蛻兩眼淚痕的出現(xiàn)。齊明心中一陣自責(zé),隨后一人一獸消失在天門中。
“他走了!”兵祖對著黎夜靈說道。
“嗯!”黎夜靈兩眼通紅,但倔強(qiáng)的忍住淚水。
“我要去死靈,把那個人接回來!”黎夜靈望著天空說道。
“好吧,黎曦付出的也不比你少,把她接回來吧!”兵祖點(diǎn)點(diǎn)頭道。
“這趟水有點(diǎn)渾,我不希望公子有損傷,希望公子不要怪罪!”趙銘洋向天跪拜。
黎夜靈見到黎曦,忍不住撲了上去。
“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黎夜靈大哭道。
“他去尋找答案,回歸故土。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只是苦了你!”黎曦拍拍她的后背說道。
黎山天衍之人,相繼現(xiàn)世。陳二慶也突然現(xiàn)身,還有與齊明達(dá)成協(xié)議的眾人也出現(xiàn)。這是一場大動作,因?yàn)閿橙饲八从械膹?qiáng)大,所以他們都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