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她的孩子沒了
一口鮮血自她口中噴出,落在雪地上,宛若一朵盛開的紅蓮。
平白無故受其一掌,言小雛怒火驟然而起:“你有病??!她暈倒是因?yàn)楣蛱昧耍c我何干!”
然而,趕來的尉陌塵卻未聽進(jìn)她半句話語,抱起暈迷的凌若鳶,便急忙跑了出去,生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物品。
“站住!”言小雛氣得不行,卻沒有力氣站起身來,那一掌太過致命,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
“此仇,我一定會報的!”捶打著地上的積雪,言小雛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本想起身,視線卻漸漸模糊了起來,恍惚間,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出現(xiàn)在面前。
“清……清翼大人……”
她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一張精致的雕花大床,言小雛下意識坐起身來,撫了撫胸口,卻發(fā)現(xiàn)疼痛已減少許多。
清翼大人曾告訴她,附于她頸間的命魄延續(xù)她的生命的同時,也具有療傷之效。
“醒了!醒了!”一個尖細(xì)的聲音突然響起,與此同時,一個盆掉落地上的聲音。
這般情景卻令言小雛覺得有些熟悉,像極了過往在奇域時,偷看了幾本敘述凡間情愛的書籍,其中有些許講述了來自另一朝代的少女,穿越至其他年代,遇到了命定天子的故事。
方才那般情景,與書中描寫的,竟是如此相似。莫不是她也穿越了?
書中往往描寫著,丫環(huán)驚叫之后,便會有一老婦人或命定天子或故事中某一重要人物前前來,隨后詢問少女傷勢如何等等。
然而,與書中不同的是,丫環(huán)驚叫之后,卻是被正前方突如其來的一個青果砸中了腦門。
“吵死了!”與此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言小雛循聲望去,便見丫環(huán)正前方的案前,一襲赤色衣袍的書輕影撐手坐在那,似是剛被擾醒,滿臉不悅。
“我、我是何人?這是何方?我為何在此?”言小雛抓著頭發(fā),滿臉錯愕地瞪著書輕影。
正欲起身,錦被從她身上滑落,在瞧見自己身上只著一件單薄的白衣,言小雛嚇得急忙再次拉起被子,捂在身上。
“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清白之身,啊——”言小雛驚叫起來。
書輕影卻突然拿起桌上盤中的一顆青果,朝她扔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飛入言小雛的口中。言小雛險些噎住,咳了幾下才把青果吐出。
言小雛怒視著書輕影,他卻走近她,一臉不悅,顯然是非常之討厭被人擾醒。
“以你這身材,還未能讓我有情欲!”
“你……”聽出了他話中的鄙夷,言小雛氣得指著他。
“你什么你,對待救命恩人態(tài)度好一些!”書輕影捏住了她的臉,言小雛疼得直呼。
與此同時,風(fēng)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進(jìn)屋后,見言小雛已然醒來,很是激動,撲到她跟前:“我的雛兒啊,你可是醒過來了!爹爹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就唯恐你醒不過來??!”
“啥?”言小雛滿臉黑線,急忙打斷了他,“先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會在這?”
風(fēng)肴道:“前幾日你被人打傷,暈迷在紫兮師姐的院內(nèi),碰巧我和輕影路過,便救了你!”
言小雛蹙眉,恍然想起來了。
對的!她莫名其妙被尉陌塵打傷了!
“你暈迷了好些天,我都怕你趕不上招新選拔呢!”風(fēng)肴嘆了一聲。
聽了他的話,言小雛一驚:“比賽!可是結(jié)束了?”
“尚未,尚未,還有三日,你好好養(yǎng)傷!”風(fēng)肴安慰道。隨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容卻沉了下來,皺了一下眉。
雖是認(rèn)識以來未久,卻是言小雛第一次見著他蹙眉,不免有些擔(dān)心:“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不知,前兩日若鳶師姐暈倒了,腹中孩兒也……唔……此刻蒼冥閣少主很是氣憤,聲稱要將害若鳶師姐的人千刀萬剮!”
得知這個消息,言小雛很是震驚,卻在猛然意識到了什么,道:“他不會是認(rèn)定那人是我罷?”
從風(fēng)肴的神情中,言小雛便知曉她說對了。
“那個尉陌塵可是有?。颗c我何關(guān)?我不過一過路之人!即便要有關(guān)系,也應(yīng)當(dāng)找龍紫兮??!”她氣得幾乎上氣不接下氣。
“你先冷靜一些!”風(fēng)肴急忙安撫她,“尉陌塵此刻正在氣頭之上,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jìn)去,你啊,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在這里躲躲風(fēng)頭罷!這兒是燼花院,雖也是仙則山的所屬地,但是尚且有飛巖門少主在此,他有幾百個膽子,也不敢硬闖!”
“書輕影!你給我出來!”
風(fēng)肴話音剛落,房外便傳來一個怒氣沖沖的喊聲。
與此同時,丫環(huán)慌忙來報:“少、少爺!蒼冥閣少主此時在房外叫囂,讓少爺把人交出去,如若不然,便毀了此地!”
“呃……”言小雛一臉錯愕地與風(fēng)肴對視。說好的不敢硬闖呢?
“哈,興許他真的與常人不同,多幾百個膽子也是極有可能的!”風(fēng)肴甚感尷尬
言小雛卻突然覺得他不是很可靠。
風(fēng)肴看向了書輕影,神情嚴(yán)肅,道:“若鳶師姐剛剛沒了孩子,尉陌塵現(xiàn)在只怕任何事情都做得出來!”
“明明是凌若鳶自個兒把孩子弄掉的,與我何關(guān)!”言小雛氣道,正要起身出門與之理論。
書輕影卻一把將她按回了床上,語氣有些不快:“不想找死便呆在這,若非風(fēng)肴執(zhí)意帶你回來,我才懶得摻和此事!”
說完,便徑自走了出去。
風(fēng)肴似是有些擔(dān)心,便也急忙跟了上去。
可言小雛實(shí)是氣不過,一來此事本就與她無關(guān),她為何要懼怕?二來平白無故被人打傷,且暈迷了幾日,這股惡氣她怎么可能受得住。
于是,不顧書輕影的勸告,言小雛起身隨意拿起旁邊一件長袍裹在身上,便也出了門。
此刻,尉陌塵帶了一干人等,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個個手持兵器,似要展開一場惡戰(zhàn)。
書輕影面無表情地走出門,與之對峙。
“書輕影!把人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尉陌塵此刻手持寶劍,周身靈力全開,似是要展開生死之搏。
“吵死了!”書輕影不由分說,幻化出黑色長刀,一副完全不想與之多說一句話,就是開干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