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年少的火涅禍不愿意接受事實的殘酷,但是好歹經歷過一場他沒殺人的小戰(zhàn)斗了。
還是迅速握起長槍從庇護洞中出來,還順帶理了理自己簡易的皮甲。
畢竟作為一位征召兵,他唯一的權利估計就是清掃,自己簡陋皮甲的灰塵。
遠方,無數(shù)戰(zhàn)旗飄揚,一眼望到盡頭的靈海、還有數(shù)之不盡,瑩亮的彎刀正在緩緩靠上,四三一塹壕陣地。
火涅禍出洞的第一眼,便看見了外面多了不少的士兵。
絕大多數(shù)都是和他一樣的帝國征召兵,小部分士兵才頭戴加護耳鐵盔、手里提著短劍和盾牌的帝國正規(guī)軍。
火涅禍扭頭便看見他的團長正站在,大草原的土地之上。
他們大致所處在帝國疆域的最北方:匈冒大草原,不過這個陣地似乎有一些太重要了。
跨過陣地后面的小高坡,居然就可以直接看見北地軍團總指揮部,大有一副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味道。
事實上,其實這里要是較真起來,已經進入了北地山脈。
這估計也是為什么,總指揮部會把少部分帝國正規(guī)軍調來原因吧。
二十年前、一年前的那一次次,他們可謂是記憶猶新。
“預備!”團長勾起他的長槍仰天咆哮道。
“呵??!”屬于少部分的帝國正規(guī)軍面色一正,用短劍敲盾、吶喊回應。
團長提起長槍一馬當先:“兄弟們,跟老子沖!”
“殺!”殺字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從地面向天空傾泄而出。
但是他們,終歸只是帝國的征召兵,他們的修為遠遠敵不過匈冒人。
帝國征召兵的人山人海,和匈冒人的鐵騎海洋,終于碰撞在你一起。
“鐺!”一名征召兵手握手握長槍,亦然一槍挑下了一名,大意的匈冒人騎兵。
他還來未歡呼,卻一騎紅塵過,冷酷的彎刀,在一瞬間便被鮮血染紅了。
隨之飛上天空的,是他的頭顱。
“哈!”帝國正規(guī)軍手持短劍塔盾,直接用盾牌打斷了一些匈冒人戰(zhàn)馬的馬腿,但他們卻因為自己修為高超,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鳴鳴鳴!”戰(zhàn)馬哀鳴著,但是它的主人卻更加的痛苦。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位匈冒人甚至還未來得及反應過來、落地,就被帝國正規(guī)軍的短劍刺穿心臟,隨之又斬下頭顱。
就在這位帝國正規(guī)軍準備洗澡,下一個傷害目標時。
萬千人群之中,一位匈冒人眼冒火光,在一刀砍下三顆頭顱之后,卸下自己馬上的長弓,搭弓瞄準那位帝國正規(guī)軍的心臟。
“咻!”帝國正規(guī)軍胸口一涼,隨即感受到了強烈的火焰灼燒的感覺。
他抬頭一看,火焰箭穿過他的心臟,又殺死了七八名征召兵。
“呵?!钡蹏?guī)軍回憶以前種種,居然發(fā)現(xiàn)死亡,他居然也不恐懼。
帝國使用征召兵,用人命來阻擋外敵。
帝國將完??!
他想不了更多,他的尸身無力的倒在地上。
像這樣的場景,在戰(zhàn)場上無數(shù)次上演。
數(shù)量少之又少的帝國正規(guī)軍,不過即刻之間就被匈冒人用各種方法擊殺。
帝國征召兵,也有一個更加俗套的名字,叫做壯丁兵。
一看那名字就知道帝國征召兵,其實就是拿來當炮灰的。
但是元素生物又沒有人族那么能生。
所以這位士兵才說,使用帝國征召兵,帝國將亡這種話。
團長一人一槍單刀直入,大有一副打算七進七出的樣子。
就連小孩火涅禍,都被自家團長悍不畏死驚人鼓舞,拿著長槍不要命的就往前面沖。
至于擋在前面的一切匈冒人,居然都神奇的紛紛死在這不要命的征召兵槍下。
不過,這一股征召兵的數(shù)量,卻在以懸崖式的線下暴跌。
周圍的匈冒人騎兵看見這樣的場景,紛紛抬起自己的弓,一條紅色的靈力流動到箭身。
“咻!”七八支箭羽帶著空氣的顫抖聲,徹徹底底的穿透了這股征召兵洪流。
“??!”在箭羽“愛的教育”下,無數(shù)人倒下了,甚至于他們的血液也沾染到了火涅禍稚嫩的臉上。
“啊啊……”火涅禍那滿腔熱血退去了,眼中又重新染上了少年對于殘酷戰(zhàn)爭的恐懼:“媽媽,火兒怕……”
“小心!”火涅禍耳邊傳來了他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等火涅禍再一次從自己呆滯的狀態(tài)出來時。
入目的赫然是他的團長正在用自己身體抱著他,不過團長的背部卻被匈冒彎刀洞穿,點點鮮血滴在火涅禍的臉上。
團長身上靈力迸發(fā)而出,形成了一個紅色的護罩居然才僅僅擊退了,面部畫滿白色條紋的匈冒人。
火涅禍幼小的心靈又一次遭受重創(chuàng),但這一次,他的內心卻被無窮無盡的憤怒填滿:“我,我要殺了你!”
火涅禍掙脫他團長漸漸無力懷抱,團長卻因為擊退匈冒人,無力的面朝地倒在地上,沒有力氣阻止他:“不要去,那是匈冒單于的衛(wèi)隊士兵!”
“啊啊?。 被鹉準治樟淤|的長槍直接刺向單于衛(wèi)兵。
卻在對方戲謔的目光中一腳命中胸口,火涅禍胸口悶痛并退后數(shù)十步,甚至對方連靈力都沒有動用。
“打一個小娃娃還要靈力?搞笑?!?p> 抱著這樣的想法,單于衛(wèi)兵直接來了一個騷操作。
他一把將火涅禍的長槍奪走,隨意丟到了一旁。
“壞人!”年少的火涅禍憤怒的罵道,這是他內心唯一的臟話了。
被多走武器的火涅禍,依舊捏緊小拳頭要和單于衛(wèi)兵肉搏斗。
不想高大的單于衛(wèi)兵直接把他抱至胸口,彎刀反握死死貼在火涅禍,被灰塵埋了一層白嫩脖子上。
似乎想要好好折磨,敢于救火涅禍的他的團長。
至于其他帝國士兵,他們可沒有那種見義勇為的心思,而且那些匈冒人也不是什么擺設,專心追殺著這些無力不高的帝國士兵。
“嗯嗯!”火涅禍拼命掙扎著,小手無意間摸到了一桿插在地板上、滿是鐵銹的鐵棒,小眼睛一絲狡黠閃過。
身體也沒有那么劇烈運動了,對此單于衛(wèi)兵表示嗤之以鼻。
一個小鬼可以用一根鐵棍秒了我?要是可以我當場表演吃奧利給!
結果,可想而知。
火涅禍一只小手費力的抬起鐵棍,使勁敲向單于衛(wèi)兵的太陽穴。
在單于衛(wèi)兵不屑的面色,以及團長痛苦不堪的目光中。
“咔!噗!”單于衛(wèi)兵大腦被刺穿。
“什,什么!”
在單于衛(wèi)兵憤怒與震驚的心態(tài)下,他死后最后意志直接一刀抹了火涅禍脖子。
“撲通!”單于衛(wèi)兵與火涅禍一起倒在了地上,火涅禍感覺脖子還有全身都很冷,但是他的心卻充滿了開心。
“團長,我給你報仇了……”
隱約之中,火涅禍似乎又一次聽見那狂樂的沖鋒聲,和仿佛無窮無盡的廝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