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自祥皺眉沉思,來的時候,他自己也推測了異寶現(xiàn)世的時間,只是無法知道準確時間,那會讓他苦惱的就是這個,如果不知道準確的時間,自己這邊準備的東西很有可能會失去作用,原定計劃很可能跟不上變化,后面還有其他宗門聯(lián)合起來針對的緊迫,這讓古自祥一時間不能拿下主意。
老人看向牧江川,問道:“我想知道你是瀾澤洲哪個宗門?你們的能力又是什么?這點我必須知道,否則合作的事情休談?!?p> 瀾澤洲的宗門很多,但大多都不是多么強的,宗門牌匾上有顏色的就只有他們嵐羽宗,古自祥年輕時走遍瀾澤洲,閱歷比起宗門的副宗主都要過之而無不及,他從未聽說過瀾澤洲有哪個宗門擁有確切知曉異寶現(xiàn)世的能力,這種能力若是昭告天下,擁有這種能力的人不被邀請就是不錯的了,就怕一些瘋子想要滅了這種人。
牧江川清了清嗓子,看了眼想要阻止自己開口的蕭文司,搶先開口道:“我們宗門叫曉機門,我們的宗門其實沒有主要的位置,而我們宗門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和教導(dǎo)我們的師傅,也就是說,我們宗門就只有……三個人,但是這并不影響我們的發(fā)展。我們師傅說,他永遠只收取兩個弟子,在我倆之前他老人家已經(jīng)收了十八個弟子,十八個師兄現(xiàn)在都不在宗門,據(jù)師傅所說,師兄們要么死了,要么已經(jīng)走出了瀾澤洲,去往了更廣闊的天地,總之學(xué)成之后,都會被師傅口頭逐出宗門,永遠都不能再見?!?p> “咳咳,扯遠了。我們的能力叫曉天機,顧名思義,是可以知曉未來大事的能力,我們師傅說這個能力只要到了圓滿境界,就可以知曉未來所有的事情,并將事態(tài)變化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以永遠都比別人更快一步,只是這種能力缺點太過致命,每使用一次曉天機探索未來的某個事,就會消耗使用者的自身壽命,如果探索的事情過于沉重或過于接近真相,使用者就會當(dāng)即變得蒼老無比,即便有那傳說中的百斷續(xù)命草用來吊住性命,也是徒勞,只能等待死亡?!?p> 旁邊的蕭文司只覺得想要一頭撞死在這里,明明答應(yīng)了師傅的,怎么還要到處說,師兄的性格實在是不防著外人覬覦啊。
白雨秀問道:“既然副作用這么的致命,那你們沒有應(yīng)對的方法嗎?比如強行吊命的辦法?!?p> 牧江川耐心解釋道:“我們的能力是逆天而為的,如果過度使用只會遭到天道的壓制,天道是不會允許有人這么做的,因為這樣做打破了一些平衡,而這個平衡是什么,告訴我們這些東西的師傅什么都沒有說,只說了切記不要胡亂使用這樣的力量,不然到時候天道不來整治你,自會有整治你的存在,至于能夠強行吊命的辦法,我腦海中師傅說的話里面,完全沒有強行吊命的辦法,可以這樣說,窺探的太多,反噬就越強,我還這么年輕,可不想英年早逝,你們懂的。”
牧江川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曉天機這種能力可以屏蔽天道的探查,在他們已經(jīng)窺探到一些東西之前,天道的懲罰會晚來許多。而正因為這樣,能力逆天,也就被師傅列舉了很多禁忌,全是怎么“逃跑”的,沒一個用來保命的。
“既然如此。”葉哲君拍了拍手,道:“那就請你說一說異寶現(xiàn)世的準確時間吧?!?p> 牧江川拿出一個圓盤一樣的東西,道:“這叫天機盤,是我們窺探天機的輔助靈器,這類靈器很罕見,師傅說只有他知道制作這個靈器的材料在哪里,你們也不用問我細節(jié),已經(jīng)給你們說了太多,這方面的事情你們就別問了。在我和師弟來見你們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用天機盤窺探了異寶現(xiàn)世的準確時間,這里我就不做口頭贅述了,詳細時間請看天機盤上的演化?!?p> 嵐羽宗五人聞言,盡皆盯著天機盤上的規(guī)律演化,天機盤上有方位和天干地支的刻字,當(dāng)牧江川在天機盤上放了一縷元氣后,沉寂不動的圓盤開始演化起來,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不再指向?qū)儆谧约旱奈恢茫瑬|方位指向北方,西方位指向南方,南方位指向東方,北方位指向西方,隨后四個方位合一,繼續(xù)轉(zhuǎn)動,最后指向西北方,天機盤上空顯現(xiàn)出一行字:異寶現(xiàn)世方位,西北。
隨后天干地支的刻字開始轉(zhuǎn)動,最終的結(jié)果是:異寶現(xiàn)世時間,四天后的早上。
古自祥有些疑惑,問道:“天干地支不是代表的陰陽五行的運轉(zhuǎn)嗎?怎么成了時間的推演?”
牧江川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其實是因為師傅偷懶,不知道該用什么代表時間,只好用了天干地支。”
古自祥思考著牧江川話里的一些漏洞,發(fā)現(xiàn)牧江川說的話有些地方并沒有說清楚,或者說他那個師傅沒有說清楚,他師傅偷懶用了天干地支,難道這個能力沒有開創(chuàng)者嗎?或者說他的那個師傅就是曉天機能力的開創(chuàng)者?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倆小子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師傅是個神秘的大人物。
古自祥說道:“既然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異寶現(xiàn)世的確切時間,我們也就不麻煩你們了,如果我們爭到了異寶,到時候會分一杯羹給你們,四天后再見?!?p> 牧江川拱手道:“四天后不見不散,前輩?!?p> 當(dāng)牧江川兩人離開了云來酒館后,換上另外的面皮,秘密出城。
出城之后,兩人到了一處隱秘的地方,摘下覆在臉上的面皮,蕭文司有些氣惱,道:“師兄啊,你咋啥都告訴那些人啊,家底都快被你抖摟光了?!?p> 牧江川示意他閉嘴,道:“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也在擔(dān)心,但是我在賭,賭贏了收獲利益,賭輸了也沒關(guān)系,我們的能力足夠讓我們?nèi)矶恕,F(xiàn)在瀾澤洲很多宗門都在蠢蠢欲動,只是為了爭奪那一個異寶,但是你也清楚,我們早就知道這個異寶將會是誰的,所以不存在變故這種說法的。走吧,該去著手準備一些東西了,現(xiàn)在各方云集之勢馬上就要形成,在不準備就沒機會了。”
說完兩人消失在了原地。
一片黑夜之中,有人獨行,身后的一雙雙眼睛盯著他,只待這人放松警惕,就是將他撕碎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