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體內九種不同性質的兵邪之力在接觸后沒有產(chǎn)生絲毫的排異反應,本源重歸一體,完美融合。
它的身軀轉瞬間已經(jīng)龐然百丈,如同施展了法天象地一般,周身冤念蒼茫,凝成黑云。
口中劍、尾上刀,在光芒消散之后威能迸發(fā),刀劍擺動間龍吟激蕩,云光繚繞,隱現(xiàn)金色龍魂。
兵魔為了獲得完整的真龍之力并沒有收回寄宿于九只龍子身上的兵邪之力,魔性的偏執(zhí)使得他做出了更為極端的行為。他要為自己創(chuàng)造了一個對手,一個身負與兵邪之力相克相生極能的武者,此人正是殘器先生。
兵魔以化體之法,創(chuàng)造了一名記憶空白一心只想尋找傳人消滅兵魔的盲眼劍叟分身,以此身份進入江湖,最后還真讓他尋到了遺塵明珠,一個擁有頂尖資質的孩童。
盲眼劍叟自然是傾囊相授,最終甚至還獻祭自身,為他這個徒弟開辟武骨,終于讓殘器先生修成了極能“兵禁”,更是尋得了天外星鐵打造了“歸藏兵匣”,正式繼承了師傅的遺愿,誓要除去兵魔。
殘器先生與白西陸一樣,一路橫壓直到第九層,直到見到了兵魔的那一刻,他瞬間就明悟了事情的始末緣由,但殘器先生毅然與兵魔交手,繼續(xù)著完成自己“師傅”的遺愿。
這一戰(zhàn)明顯是兵魔占了上風,他手中神兵駕馭真龍之力,被兵匣封禁的兵邪之力也全部歸體,怎么看都是兵魔穩(wěn)操勝券,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兵禁、兵邪兩種極能的糾纏突破了兵邪樓的限制,引動天地交感,天命降臨。
殘器先生最終擊敗了各項能力都達到了千年以來最強狀態(tài)的兵魔,其過程是兵魔以絕強的實力碾壓了殘器先生奪去了他的兵禁之力,但是兵禁和兵邪這兩種可謂是同出一處的極能在融合后并未極致升華,而是一同消散殆盡。
兵魔于千年以來,他最為璀璨的那一刻,滑稽落幕,敗亡在算計之下,因為他在消散前的那一刻才明白,兵禁之力從來不是他晉升的柴薪,而是他那一心只想消滅自己的化體為他準備的毒藥。
這位茍活千年的魔頭,最終死在了自己的算計之下,未能打破天命的束縛,但是他的怨念未消,魔意不滅,仍要操控真龍神兵興風作浪,殘器先生以兵匣自毀之力摧折了神兵,以自身作為藩籬磨洗殘刀斷劍。
兵邪樓自此封閉,這個故事的本該就此變?yōu)榻K局,成為一個傳說,或是成為歷史的塵埃,謂之“無名修者敗兵魔,后又百年海消樓”,寥寥幾字一筆帶過。
如今這個故事在白西陸來到此地后,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話說現(xiàn)在看來這種回憶殺是不是早了一點。
九只龍子的力量融入刀劍,怨念和殺意代替了睚眥原本的核心,使之完全失去了原本克殺一切邪惡的威靈,徹底妖魔化。
這兩種單純積蓄數(shù)量就可以打破極限的力量正在不斷催化著睚眥發(fā)生更為可怖的變化,白西陸見狀催動十陣威能洗心滌慮,萬念定覺,意化昊日,綿密寂照。
昊陽凌空,普照神圣光輝,在雷火爆裂聲中,睚眥身軀瞬間消去大半,但在瞬息間就恢復如初,睚眥尚未變化完全,暫時無法出手,刀劍有靈,化龍橫擊。
四趾金爪有著縮拿日月千山之能,當即就要籠罩昊陽,熄滅神輝,但這正好落入了白西陸的算計,龍爪落下瞬間,昊陽坍縮形成無匹吸力纏住神兵。
與此同時,他眉間玄關祖竅處迸射無盡靈光,那輪昊陽坍縮形成的漏洞狀漩渦變成一顆黑球,將神兵封鎖,隨即一個五色小人從白西陸天谷中騰云而起,托舉黑球直入進入空間的倒影之中。
另一方面,來到第八層的殘器先生發(fā)覺此地仍是空曠寂寥,雖心有疑竇但還是準備進入第九層,就在此時,空間動蕩,龍吟驚天。
一個五色小人不知從何處而來直接鉆入兵匣,隨即一條金龍從空無處呼嘯而出對他發(fā)動了瘋狂的攻擊,金龍口吐寒芒霹靂,洪流席卷,如天河倒灌。
倉促之下,殘器先生右手指點連環(huán),劍氣分八彩,分光無影,右手橫掃,刀光綿延不絕,橫斷狂瀾,兵禁之力一阻鋒芒。
殘器先生氣機不絕,心念一動,兵匣頓開,刀劍齊飛,兵禁之力如同深淵,藏盡天下兵武鋒芒,金龍雖有極元之威,但無人催動,現(xiàn)在全憑神兵自身靈性役使,威能和持久力都大打折扣,一時間竟被殘器先生壓制。
一人一龍陷入焦灼,這正好為白西陸的戰(zhàn)斗提供了充足的時間。
他與睚眥的消磨之戰(zhàn)終于停止,白西陸最終還是睚眥的身形壓回到十丈大小,但是兇厲之氣沒有絲毫的減少,幽暗深紅的雙瞳,緊緊地盯緊虛靈,惡意詛咒從更為深邃的虛無處迸發(fā),卻被白西陸的靈光擋在一丈開外。
靈光表面閃動,在晦暗與光明之間變化,但是那一層靈光表面始終有一層好似銹跡一般的痕跡,使得靈光整體變得模糊,怨念化作的陰霾凝而不散,不斷蠶食著由他五行氣機化作華蓋。
傳說中睚眥本就是好勇擅斗、嗜血嗜殺,現(xiàn)在它被殺意和怨念驅使,而且全然一副妖魔之樣,更是魔氛如焰,盡顯猖狂之意。
通過剛才的僵持白西陸已然看出了睚眥的不滅性,自己的確可以不費什么力氣就將其打殺,但是這無窮的怨念和殺意,會使得睚眥從憎恨中不斷復活,而且會越發(fā)強悍,這可能就是睚眥必報的特性。
他現(xiàn)在還沒有什么好的手段可以直接破壞本源,好讓這般龐大兵邪之力消失,他并沒有絕強的武力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睚眥,所以他需要調整戰(zhàn)斗思路,從其他方面下手對付這只睚眥,但是現(xiàn)在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空間倒影之中,殘器先生與神器龍魂的戰(zhàn)爭已經(jīng)戰(zhàn)至極巔,為了盡可能地平衡戰(zhàn)局,他所化出的五色小人在暗中出手和稀泥,但是殘器先生的優(yōu)勢極為明顯,龍魂已然節(jié)節(jié)敗退。
他本就是本體的分神,現(xiàn)在分神之上再分神,一時諸多煩擾難以排解,讓他怒起無名,莫名憤懣,氣機一動,無邊戰(zhàn)意化作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赤手空拳就于睚眥廝殺一處。
睚眥之兇性世間罕有,怎可退后一步,撲擊向前,似有吞月攬日之威。
這正是龍斗雌雄勢已分,山崩鬼哭恨將軍。黃河直北千余里,冤氣蒼茫成黑云。
躺在樹上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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