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后面憤怒的咆哮,曹昂根本沒有任何理會,撒腿就跑。
他根本不相信那女人會追出來,因為那地方本就偏僻,現(xiàn)在還好,看到她身子的只有自己一人,可她若是敢追出來,恐怕那誘人的風(fēng)景能有幸一睹眼福的,就不只是自己了。
不過,不相信歸不相信,最起碼的跑路尊重還是要給一下的,要是做了壞事都都敢有恃無恐,那他不真成那什么了?
曹昂一邊大步的走著,一邊仔細(xì)的回想著剛才的旖旎。
即使如今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那處庭院,可再回想起剛才院內(nèi)身體和手上美妙觸感,他的心中還是不禁一陣感慨。
那姑娘雖然看上去年紀(jì)與自己差不多,最多不過年輕幾歲,但身材卻是比自己認(rèn)識的絕大多數(shù)女人都要好,凹凸有致的,印象里……好像也只有小白能比了吧。
想到這,曹昂的思緒似乎又有些想入非非了。
不過這一次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了,搖了搖頭,使勁的想要將腦海中那些帶著顏色思想去除掉。
“嗯?世子,您終于出來了。”
典韋熟悉的話語傳入了曹昂的耳中,讓他不禁一愣。
當(dāng)曹昂抬起頭時,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又一次無意識的回到了起點。
而這一次,站在門口等他的不止是那名小廝和典韋了,還有司馬府的主人司馬防以及他的二兒子司馬懿。
司馬防看著曹昂果真從自己的府邸內(nèi)走了出來,當(dāng)下身體顫抖著,連忙跪倒在地,連帶著身后的司馬懿同樣跪地行禮。
“下官司馬防,拜見世子?!?p> “草民司馬懿,拜見世子?!?p> “咳,司馬公,仲達(dá),你們快快請起?!辈馨嚎人砸宦暎瑥?qiáng)掩飾著心中的尷尬,趕忙說道。
司馬防與司馬懿對視一眼,父子二人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司馬公不是在見客人嗎?怎么親自出來了?”曹昂開口道。
聽見“客人”二字,司馬防身體一顫,似乎又要跪倒在地,但這一次,卻被曹昂扶手托起。
“司馬公回答問題說就是了,何必行此大禮,晚輩可受不起啊?!?p> 聽著曹昂似是玩笑著話語,司馬防疑惑之間,還是開口試探著回應(yīng):
“回世子,下官在送國舅爺離開的時候,就在門口碰見了典韋將軍,聽說您在府上,所以不敢怠慢,只能在此恭候了?!?p> “原來如此?!辈馨狐c了點頭,一陣恍然。
看來應(yīng)該是先前在他與那曼妙女子纏斗的時候,司馬防這邊與董承的談話就已經(jīng)完事了,在送他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門外的典韋,因此才會有如今這個局面。
雖然沒有把握住機(jī)會抓住司馬防和董承的把柄,不過回想起那庭院中的春色……
曹昂臉上似乎都涌現(xiàn)出一抹通紅。
“世子,您這是……”司馬防似乎注意到了曹昂的異樣,疑惑的說道。
曹昂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看著一旁的司馬懿微微一笑。
“無事?!?p> “本來今日來貴府,是想著典韋將軍要跟我去城外游獵,而我想邀請仲達(dá)一起去,結(jié)果到來之后聽聞司馬公有客人,所以不便打擾,就打算自己進(jìn)府去找了,誰曾想轉(zhuǎn)了一圈也沒找到仲達(dá),反而在出門的時候碰到了?!?p> 說到這,曹昂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若是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司馬公海涵?!?p> 聽著曹昂不是為自己和董承一事而來,司馬防不禁松了一口氣,語氣同樣輕松了下來。
“世子哪里話,您能來寒舍,寒舍自當(dāng)蓬蓽生輝,是我們應(yīng)該請世子恕招待不周之罪才是?!?p> 曹昂摸了摸鼻子,一陣心虛。
招待不周嗎?一路被人拿劍砍確實也算……
“對了,仲達(dá)剛才去了何處?”曹昂轉(zhuǎn)移著話題,看向一旁的司馬懿。
“回世子,草民今日去了山上采藥,準(zhǔn)備熬些湯飲食材為家父補(bǔ)補(bǔ)身體,家父畢竟年邁。”司馬懿恭敬的說道。
“仲達(dá)能有如此孝心,當(dāng)真是司馬公之福啊?!辈馨盒χc了點頭。
“既然今日仲達(dá)已經(jīng)上山,想必已經(jīng)是累了,那我也就不勉強(qiáng)了你跟我一塊去游獵了?!?p> “多謝世子體諒?!彼抉R懿連忙道謝。
曹昂點了點頭,又將視線轉(zhuǎn)到了司馬防的身上。
“對了,司馬公,你可有妙齡女兒待嫁閣中?”
曹昂的問題問的司馬防一愣,但還是搖了搖頭,“回世子,下官只有八個不成器的兒子,并沒有女兒?!?p> “沒有女兒?”
這一下輪到曹昂愣住了,那先前他見到的那名女子是……
曹昂的視線下意識的偏轉(zhuǎn)到了司馬懿的身上,神情古怪,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一般。
“我記得……仲達(dá)好像……已經(jīng)娶親了吧?”
司馬懿同樣被問的莫名,但還是點了點頭。
果然,人妻屬性是遺傳的……
將來自己繼承他大業(yè)的同時說不定還能繼承他的意志。
想到這,曹昂不禁輕嘆一聲,捂著腦袋一陣頭疼。
“世子,您怎么了?”
典韋見狀,以為曹昂怎么了,趕忙上前一步。
“我沒事。”曹昂心累的擺了擺手,有些心虛的沖司馬懿笑了笑。
“既然今日仲達(dá)累了,那我和典韋就先走了,多有叨饒,還望見諒?!?p> 說著,曹昂大踏步的朝府外走去。
典韋見狀,趕忙快步跟了上去。
“世子,您若是今日累了,末將吩咐一聲咱們改天去就是了,不用勉強(qiáng)自己啊。”
“世子、世子……”
“……”
目送著曹昂二人離去,一直緊繃著心弦的司馬防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身邊這個最為聰慧的兒子。
“仲達(dá),你說那曹家世子今日來是干什么的?難道真的像他所說那樣是來邀請你的?”司馬防疑惑的說道。
“兒子也不知道?!?p> 司馬懿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扭過頭來看著身邊的司馬防。
“但兒子知道,憑朝上董承那些大臣們可成不了什么大事,眼下曹公大權(quán)在握,雖然對外局勢不明朗,但這許都城內(nèi),父親可莫要糊涂啊?!?p> “哎,父親何嘗不知?可今日那董承之肺腑……哎。”
千言萬語在這位漢朝老臣口中,也只能化為一嘆。
“不說這個了?!彼抉R防擺了擺手。
“對了,近日你跟春華的感情如何?不會還跟最初一般,連洞房都沒有吧?”
司馬懿冷笑一聲,“潑婦而已,你要兒子如何跟這種野蠻的女人相處?”
“而且是她自己主動要求搬去那偏僻的角落,又不是兒子勉強(qiáng)的?!?p> 說完,司馬懿便不再開口,轉(zhuǎn)身進(jìn)了府。
“你……”
看著司馬懿離去的背影,司馬防也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