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無果,陸無傷沒再將銅鏡扣在桌面上,休息了一陣,開始繼續(xù)翻看《鬼神說》。
這本書共分上下兩卷。
上卷說鬼,下卷言神,鬼說殘缺的厲害,陸無傷直接略過,神說也有殘缺,但是大體上還算完整,只是字跡模糊,需要仔細(xì)分辨才能看懂,他已經(jīng)翻看了大半,兩刻鐘后,陸無傷翻過新的一頁。
目光頓時一亮.
終于找到了想要尋找的內(nèi)容。
這一頁,講的是【術(shù)法可通神】,陸無傷看的極為認(rèn)真,直到小半個時辰后才合上了書冊,喃喃道:
“受益匪淺?!?p> 而后起身,將胸前的苗苗放在床角,迫不及待地走出了房間,來到了一處偏房,這里是一間雜物室,長寬也就一丈,非常狹小。
陸無傷滿意點頭。
將所有的雜物都清出了房間,又撬開地板,將木地板全扔進(jìn)了院子里,再用袖里劍對著地面一通亂挖,讓硬實的地面變得松軟,之后仍不停歇,挑了幾桶清水倒了進(jìn)去,讓松軟的地面,變成了一處淤泥地。
“差不多了。”
陸無傷長出一口氣,開始關(guān)門封窗,堵住了所有的縫隙,最后他飛身踏上一小塊木板,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木板上,喃喃道:
“那就開始吧?!?p> 說著伸手一指,點向縱云梯后面的【+】
與此同時。
醉仙居外的街道上踉踉蹌蹌走來一人,那人缺了一條手臂,正是之前逃走的書生,書生來到醉仙居門前,張開嘴巴,聲音帶著哭腔:“陸老爺,嗚嗚~你死了可別怪我,它要殺你,我也沒辦法,我現(xiàn)在就剩下半張嘴了,嗚嗚~”
說著。
書生抬起了僅有的右臂,伸手敲響了房門。
“砰~砰~砰~”
聲音剛剛響起。
“轟隆??!”
臨山城上空,平靜的夜色中突然有一聲悶雷炸響,雷聲浩大無比,驚醒了整座臨山城,同時,天有異象,一道金光自九天墜落,速度快的不可思議,須臾間便墜入了城內(nèi)。
書生被嚇壞了。
沒有余白的眼眸縮成了針眼大,頭也不回地逃進(jìn)了黑暗中。
臨山城各處,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太他媽邪門了,好端端的打什么雷啊,聲音也太大了吧,真是邪性?!?p> “誰說不是呢...”
“不止是雷,還有光,是金光,老神仙要死了,這臨山城也不安穩(wěn)了啊,看來要早做打算了?!?p> 而有些見識的人,則在皺眉驚嘆。
“了不得啊,這是誰不聲不響修出了一位神,真他娘的能藏?!?p> “這一聲雷,讓我響起了七年前...”
“七年前,也有人修出了一位神,至今都沒人知道那人是誰,修出了什么神?!?p> “多事之秋啊,也不知是好是壞...”
......
【祈愿點-10】
一道金光自天而將,沒入了陸無傷的胸口,眼前的個人數(shù)據(jù)也開始顫抖,每一次抖動,【縱云梯】便退境一次。
縱云梯(神級?。?p> 縱云梯(圓滿?。?p> 縱云梯(大成?。?p> ......
轉(zhuǎn)眼間,縱云梯就從陸無傷的數(shù)據(jù)中消失,接著有金光開始在他的胸口閃爍,一點點抽離,當(dāng)金光鉆出胸膛,陸無傷徹底喪失了對縱云梯的感悟,就連縱云梯的修煉方法也一同遺忘。
陸無傷平靜地看著,不為所動。
等金光與他徹底分離,在空中開始揮灑耀眼的光芒,將狹小的房間照的金光閃閃,璀璨奪目,陸無傷瞇了瞇眼睛,眨也不眨。
當(dāng)金光斂去。
一道身影顯化了出來,這道身影懸停在空中,周身彌漫著淡淡的金光,踩著高高的靴子,披著一身灰色的羽袍,雙手如爪,抱臂在胸前,形貌似中年,面容硬朗,比陸無傷高了足足兩頭不止。
他緊閉著眼眸,長發(fā)披散在肩頭。
光禿禿的腦門上,戴著一個小小的神冠,派頭很足。
【物種】:神
【名稱】:足道神
【實力】:純陽境四層
【神藝】:道法天成、日行萬里、神形百變、水火不侵
【評價】:這是一種術(shù)法修成的神,祂可能并不強大,但是在某種時候,會擁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當(dāng)心,祂有可能會叛逃哦。
......
“叛逃嗎?”
陸無傷瞇了瞇眼睛,心中冷笑。
沒過多久,足道神睜開了眼眸,起初有些茫然,很快靈性就開始回歸,祂望向陸無傷,神色怔了怔:
“您...你似乎沒有神廟?”
聲音帶著疑惑,心思很快變得復(fù)雜起來。
陸無傷將一切看在眼中,咧了咧嘴:“怎么,看不起人?”
“沒...沒,小神豈敢。”
足道神揮了揮像爪子一般的手掌,聲音有些謙卑,但是眼眸卻開始留意四周的環(huán)境。
陸無傷見此,嘆了口氣:
“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說的了?!?p> 話音未落,趁對方還沒反應(yīng)過來,陸無傷一把抓住了祂的腳踝,用力一扯,直接丟進(jìn)了淤泥里,然后又一腳將祂踢了個跟頭,于是,原本威風(fēng)凜凜的足道神,轉(zhuǎn)眼間變成了一只【泥猴子】。
滿身滿臉都是揮之不去的泥漿。
“啊~,是濁氣...”
“這...這骯臟的濁氣,你...你這可惡的凡人,你竟然...竟然...”
足道神驚怒交加,原本能夠飛行的祂,因為濁氣纏身,瞬間喪失了屬于神的大半能力,祂在淤泥中站起,對著陸無傷大聲呵斥。
只是。
那滿身的泥漿,讓祂顯得很是滑稽。
陸無傷也不還嘴,抬腳踩進(jìn)淤泥中,步步緊逼,足道神驚恐,想要逃跑,可是速度也降到了谷底,就和爬沒什么區(qū)別。
“讓你嘴硬...”
陸無傷一把將足道神捉住,袖里劍也不出鞘,狠狠一劍敲在祂的頭上,將足道神打的眼冒金星,一屁股跌在了淤泥中,嘴上卻還在逞強:
“你...”
“你這該死的凡人...”
陸無傷冷笑,一把扯掉對方的靴子,將靴子粗暴地塞進(jìn)了祂的嘴中,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的腳竟然不是人腳,而是一對馬蹄子,搖了搖頭,陸無傷一劍一劍敲在對方的腦袋上:“讓你嘴硬,我讓你嘴硬...”
“嗚嗚嗚~”
敲了幾十下,足道神眼神凄涼,開始嗚嗚地求饒。
陸無傷毫不理會:
“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又敲了幾十下,足道神身體一俯,化成了一頭神俊的馬,只是依舊滿身泥漿,陸無傷沒有神廟容納,所以依舊不理會,使勁敲:
“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又敲了幾十下,陸無傷將足道神敲成了一頭驢,仍不停歇,用力敲:
“讓你嘴硬...讓你嘴硬...”
然后是一只大鳥...一頭肥豬...一條黑犬...一只信鴿...
從子夜過后,陸無傷一直敲到天色將明,也不知敲了幾千下,還是幾萬下,仍沒將對方敲死,最后竟然將足道神敲打成了一輛【小黃車】。
至此。
足道神身上的靈性,終于被他粗暴地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