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天開始的一刀齋,高高掛起了歇業(yè)的招牌。
梁正帶著弦一郎在工坊內(nèi)熱火朝天的提煉原礦石。
兩人汗流浹背的一直忙活了三天三夜之后,終于還是將所有的原石提煉了出來,最終近一噸的原石提煉出了八百公斤的赤紅隕鐵。
“這成色真是極好!生意總算還是不虧的?!?p> 如果將這些全部用來鍛打成刀劍,那么梁正的鍛刀等級可能真的會進階到宗師的級別。
“弦一郎,休息一天就開爐吧!”
“是!”
好好放松了一天之后,一刀齋內(nèi)煙火又起。
特殊處理的風(fēng)爐火力極大,梁正剛放進去十幾分鐘的鐵就已經(jīng)化為一汪鐵水了。
將隕鐵夾雜在普通黑鐵里面一起鍛造,這是為了提高刀身的質(zhì)量,全用隕鐵鍛造的話,在他這個階段,還是顯得很浪費的。
如果說就打造良快刀的話,夾雜一些隕鐵鍛打就差不多了,出來的品質(zhì)反正是絕對不會差。
一錘一錘的使勁揮舞在通紅的鐵塊上,梁正全身上下不斷的在流淌著汗水。
訂單只有一年的時間,而且刀全都要是良快刀品質(zhì),那么梁正就馬虎不得,饒是以他的技術(shù)打造良快刀并不是很難,但必須全神貫注,再加上好的材料和環(huán)境才拿得出作品。
一年的時間老實說還是有點急促,即使他量產(chǎn)般的批量生產(chǎn),也要間隔休息一段時間才能鍛打第二把,不然人會因為高強度的工作發(fā)瘋的!
日復(fù)一日,一刀齋剛開門的這一年內(nèi),工坊內(nèi)極為忙碌。
一年后。
梁正帶著弦一郎一同跪坐在大廳當(dāng)中,面前的桌案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十把赤紅色劍鞘的名刀。
由于梁正本身也有木匠職業(yè),所以他自己就順手把劍鞘也一并的全做好了。
劍鞘統(tǒng)一的是用上好的梧桐木雕刻而成,上面還用金色顏料華麗的刻畫了光月家的家徽─八咫鳥。
光月御田過來驗收成果,一把拿過一把名刀,按動刀鐔,輕輕的抽出刀身。
一打開,一陣寒光就撲面而來,刀身上有不規(guī)則的火紅紋路,好像一片片熊熊燃燒的火焰。
光月御田作為一位大劍豪,不用適劍,便知道這把名刀品質(zhì)不俗,絕對的是一柄良快刀。
“諸位打開自己看一下吧!”光月御田回身朝著自己的家臣說到。
家臣們一個個的興奮的打開刀鞘,撫摸他們?nèi)胧值男碌叮粋€個顯得極為開心。
畢竟窮慣了,以前看到這種級別的名刀那想想也是只能咽一下口水。
“錦衛(wèi)門,你不換一下名刀嗎?”
御田望向毫無動作的錦衛(wèi)門疑惑的問到。
“御田殿下,我這把名刀隨我已久,我不想擱置他不用。”
“錦先生,拿著佩刀用與不用不是問題,問題是你是否接劍?”
梁正出言提醒到,錦衛(wèi)門馬上領(lǐng)悟,趕緊出言到。
“還請御田先生將手里的名刀賜予在下!”
御田還是一臉懵逼,完全沒聽出這兩人打的什么啞謎,想了想又不在乎的揭過此事。
錦衛(wèi)門像著梁正投來感謝的眼神,梁正則回以淡淡的微笑,表示不是什么。
也許御田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但是十把名刀,如今就好似對應(yīng)了他們十位家臣。
用不用是一回事,接不接過這把刀又是一回事,在御田家臣這個群體之間,這十把刀,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他們的一個象征。
又是美美的恰了一頓關(guān)東煮,只可惜九里現(xiàn)今財政緊張,沒有釀好的美酒相佐。
席間,錦衛(wèi)門出言對著梁正說到。
“還得多謝葦原先生每月送來的一百金幣,才使得九里的財政不是那么的吃緊了?!?p> 當(dāng)然了,不僅這一年來沒賺什么錢,自來到九里之后,自己的積蓄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現(xiàn)在九里是日趨富足了,可是他卻現(xiàn)在步入到了貧窮的地步了。
要不是為了那些隕鐵,他才不做這門生意呢,不過講道理就隕鐵的價值而言自己好像是賺了呢。
“錦先生客氣了,我們之間本來就是公平交易何來感謝之言?”
“哈哈,葦原先生謙虛了,要不是您每月帶給九里的持續(xù)稅收,我們這一年又要過的很艱苦了,至于那些礦石,對于我們而言價值很小,它們也只是恰巧在大師手里才發(fā)揮出了最佳的價值而已,總之我等家臣十分感謝您!”
“謝謝!”十人由錦衛(wèi)門帶頭紛紛向著梁正跪伏行禮。
這倒整得梁正不好意思了,連忙看向那沉迷干飯還屢屢被燙舌頭的九里大名光月御田。
御田則是感受到了來自一名大佬的凝視,終究還是回過神來說到:“既然都在感謝葦原君,葦原君接受就是,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說完便繼續(xù)干飯,繼續(xù)被燙得一抽一抽的。
這一番話雖然說得梁正有些飄飄然,但是他還是禮節(jié)性的回應(yīng)了眾人的感謝。
隨后正經(jīng)沒多久的赤鞘眾人便馬上的加入到了干飯的行列,接著便是一群人被燙到大口呼吸卻又停不住的場景。
一頓飯吃了好一陣子,梁正沒怎么吃,光是像火鍋一樣吃了個氣氛。
“弦一郎,回去之后將那些作品擺攤賣了吧。”
“好的主君?!?p> 兩人臉色微醺的迎著夕陽的余暉走回了不遠處的一刀齋,此時的梁正隨手摘取了一顆野草,便塞入口中。
隨后站在門口,掐著腰,一臉愜意的欣賞和之國黃昏的景色。
來和之國這接近四年之后,他也對這里產(chǎn)生了一種依賴感,一種名為家的感覺。
梁正滿懷著愜意,在太陽落盡之際,自動待機步入了夢鄉(xiāng)。
凌晨時分,一段劇烈的爆炸聲將他轟然驚醒。
連忙起身察看,外面還呈現(xiàn)蒙蒙亮的狀態(tài),顯然夜色未盡。
望著劇烈聲響傳來的方向,那里的天空好像出現(xiàn)了一抹魚肚白,劇烈的聲響又好像愈甚。
而后,又突然傳來一陣兵器擊打的清脆轟鳴,和山崩般的震耳轟鳴。
地面好像都被那里的動靜整得山搖地動,梁正望了望方向,腦中的記憶閃過,那個方向是和之國的海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