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后院,梁正發(fā)現(xiàn)比自己之前想的空間還要大。
整座宅院大概占地八百平米左右,前面的店面實際上并不大,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后院還有三棟平房建筑,整體的建筑就顯得有點四合院的樣式了。
中間還有一口深井,兩邊不規(guī)則的種了兩顆櫻花樹。
“弦一郎,你去請人將這棟房屋改建一下,改建成鍛刀的工坊,你把行李就先擱置在這吧!”
梁正指著進門正面的那一棟平房,便與弦一郎吩咐到。
弦一郎接到指示放下行李,立馬就準備出門了。
“還請一位字好的先生回來!”
“知道了,主君?!?p> ……
半小時后,弦一郎領(lǐng)著一行十來人的壯漢就進來了。
“主君,他們便是改建的工人,這位是他們的工頭瓦山頭兵?!?p> 弦一郎向著梁正介紹到。
“你好,瓦山先生,你帶著你的人按照最好的規(guī)格盡快的幫我將這間屋子改建成鍛刀的工坊,材料和工錢都不會少你們的,還請盡快吧?!?p> “葦原大師說的哪里話,能為您建設(shè)工坊是我們的榮幸,放心吧,我們也是都城那邊過來的,在這方面有十幾年的經(jīng)驗了,一定會讓您滿意?!?p> 瓦山頭兵憨厚一笑,讓人很容易就產(chǎn)生一種信任感。
“那自是再好不過,大家趕緊建吧,別浪費時間了,今日中午我就招待大家吃肉喝酒!”
梁正一把蘿卜激勵到,施工隊明顯熱情就高漲了幾分。
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兄弟們,干活吶!”
“是!”
望著那些熱情的漢子,弦一郎又說到:“鹿鳴川介老先生還在前臺候著呢,主君還是先去應(yīng)酬一下吧?!?p> 梁正此時看著弦一郎完全就是一臉愕然,叫這家伙找個字好的先生,誰知直接找來了書法大家。
這鹿鳴川介在和之國名氣不小,甚至在書畫界可以稱之為扛鼎之人,不曉得幾十歲高齡了還來九里這窮鄉(xiāng)僻壤干嘛。
梁正不管那么多,只想了想便快步前往前臺。
“鹿鳴先生,怎么勞駕您來此寒舍了?”
隔著十幾步遠,梁正便開始熱情的招呼到。
鹿鳴川介也是回以滿面笑容:“葦原先生來到九里,尋我等握筆之人,想必自有用處,老朽知曉之后特來為您解憂?!?p> “老朽觀你這新居什么都好似齊全了,卻差了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梁正略有好奇的問到。
“我等行走于世的家伙事─牌匾,想必葦原先生尋我也正是為了此事吧?!?p> “老先生猜的沒錯,此行正是為了提一塊匾額,可惜我字如蟻蹤,實在不堪入目,這才去尋人題字,這未曾想,竟然尋到了先生,真是大幸?。 ?p> 梁正滿面大笑,好像十分高興一般。
“那既是如此,這……”鹿鳴川介兩手示意前方并說到。
梁正自是馬上秒懂:“弦一郎,筆墨伺候,快快!”
弦一郎十分麻溜的將宣紙鋪成,玄墨研好,鋪于鹿鳴川介面前的桌案之上。
“葦原先生準備提什么字?”
梁正略微思索,將他以前思考良久的名字拉上臺面。
“就叫一刀齋吧!”
“一刀齋?好名字!”
鹿鳴川介馬上就進入了狀態(tài),握筆之時,有股武士都望而生畏的氣勢。
只見他筆走龍蛇,一筆一劃之間順暢無比,毫無停頓,不消片刻三字便已寫完。
“葦原先生,如何?”
梁正只是細觀,單就字來講確實是風(fēng)骨具在,十分傳神,也很好看,濃墨書寫下來的字體顯得端莊又顯得有些俊逸。
“大師寫的字,自然不是凡品,十分的好,這報酬嘛……”
正當(dāng)梁正點評完要談報酬之際,鹿鳴川介突然出言打斷到:“報酬之事就不必了,能為先生的一刀齋題字是我的榮幸?!?p> “不過,老朽有一個小小的請求,還望先生考慮考慮。”
鹿鳴川介身子都有些微躬,好似請求一般。
“先生但說無妨?!?p> “好,那我就直接提了,我希望先生日后的店鋪都由我來題字可好,老朽依舊分文不取?!?p> 梁正聞后,表示這完全不是什么大事,送上門來給他白嫖的那能不收?
“大師說的哪里話,能請到大師為我題字那已經(jīng)是十分幸運的事了,這以后還要勞煩大師?這?”
但我們也要矜持一點嘛。
“無妨的,老朽沒事做,就喜歡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寫寫字陶冶一下情操,如果先生覺得沒問題,我們就這樣口頭協(xié)定了,以后貴店題字只能由我來題字,我分文不取,可好?”
鹿鳴川介表示我的字可是在都城都是能賣上百金的,這樣的價格還拿不下你個小毛孩。
梁正自是如同小毛孩占便宜般的爽快答應(yīng)了,隨后還笑盈盈的故作客氣的邀請鹿鳴川介吃飯。
對方婉拒下午要拜訪大名,沒有多余的時間,兩人又虛與委蛇的寒暄幾下,熱情的互送出門。
梁正在門口看著那遠去的身影,心里不由得吐槽到:還不是準備一蹭到底我的名氣,作為全和之國最年輕的鍛刀大師,是如今最有望成為宗師的男人,他不僅現(xiàn)在到哪都是香餑餑,等他成就宗師之后,現(xiàn)在的這個招牌用流芳千古來說都不為過了。
以后人們看著這一刀齋的招牌時,都會聯(lián)想到這東西是書法大家鹿鳴川介題的,自然而然就回想起書法家這個在和之國不大出名的角色和人物。
到底是他賺了,但我也不虧。
梁正如此安慰自己。
撇過這事,梁正還有正事要干。
“弦一郎,去挑選一塊上好的木材回來,我來做匾額。”
“好的,主君。”
以他如今中級木匠的等級做塊匾額那還不是有手就行,雖說不是什么傳世的佳作,但是一塊匾額也不能做得有什么花里胡哨的,畢竟那么大的格局擺在那,怎么扯也只是那方寸之地。
……
又過幾個時辰之后,午時酒足飯飽的施工隊干活更加賣力,改建的工地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樣子已經(jīng)看得出來。
梁正估摸著,不到十天,他便能開爐煉劍了。
而他的第一塊招牌也在他下午的趕工下完成了。
紫紅色的木料在裹上一層厚厚的包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刀齋三字更是被鍍上金粉,顯得牌面十足。
梁正站在街道上,正看自己的第一家店鋪,心中莫名的成就感便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