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哥,我穿著還可以嗎?”
“我覺得你會因為裝杯而被打。”
“無所謂,反正看不慣的人多了去了,大不了物理教育一頓?!?p> 這天一大早,何厚還在困頓中吃著早點,而師拙驍都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隨時準(zhǔn)備出門。
不過他這一身也屬實太招搖了些,漆黑的大氅搭在肩上,里邊則是一件淡青色的排扣薄衫,下身是一條米色的休閑褲,以及一雙黑色的皮鞋。
“你是怎么想的,買了件大氅?”
“外面太冷?!?p> “大夏天的你告訴我冷?”
“我說的不是天氣。”
何厚沉默了,他繼續(xù)低頭吃著沒再多說什么。而師拙驍對著鏡子也顯擺夠了,打個招呼便出門去學(xué)校報到。他走后不久,空蕩蕩的房子里便多出了一聲嘆息。
至于沒心沒肺的師拙驍,此時正愜意的窩在座位上內(nèi),畢竟這臺新懸浮車的購買,又沒花他的錢。
“也不知道學(xué)院是什么樣的,竟然還有些小期待,希望等會院方不會為難我?!?p> 在一陣自我吐槽中,懸浮車就已經(jīng)來到了海都聯(lián)合學(xué)院的校門口。其實學(xué)院的位置有些出乎師拙驍?shù)囊饬?,因為它建在河流中的一座小島上。
“這個地方是不是有些小?。俊?p> 再次向?qū)Ш酱_認學(xué)院位置后,師拙驍下了車,打量著這片面積不大,而且有些荒涼的小島。
如果不是遠處巨大的拱門上,掛著“海都聯(lián)合學(xué)院”的牌匾,師拙驍真的想轉(zhuǎn)身就走。
“這兒真是學(xué)院?”
“不然呢?”一道低沉的聲音幽幽的飄進師拙驍?shù)亩小?p> “我覺得你還是出來比較好,藏在地里不憋得慌嗎?”
聲音沒了動靜,而在師拙驍面前的土里,突然就冒出一個光頭,兩個眼睛盯著眼前的人。
“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辦法?!?p> “來學(xué)院有什么事?”
“過來報道的?!?p> 小光頭有些疑惑:“今天學(xué)院才解除封校,你一個新生來這么早作甚?”
“你認為我是新生?”師拙驍來了興趣,于是蹲下來想要摸一下小光頭。
不過人家更機敏,嗖的一下就遁走了,隨后出現(xiàn)在遠處,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凡是學(xué)院的人我都記得住,唯獨沒有對你的印象。”
“那你聽好了,我不是新生,我是老師?!?p> “你?老師?”
“怎么?不像?”
“我深表懷疑?!?p> 這下師拙驍就有些無奈了:“那我該怎么證明自己的身份呢?”
小光頭剛想說什么,就看他眼神飄忽不定,隨后輕飄飄的說:“走到拱門下,我將你傳送至學(xué)院內(nèi)。”
說完它便不搭理師拙驍,小光頭消失在地面上。而遠處的拱門中心,空間開始逐漸扭曲,在一陣波動后浮現(xiàn)出了畫面。
待師拙驍看清,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玩味:“這陣仗夠大的?!?p> 隨后他閑庭信步般的走著,與拱門間那幾十米的距離,被僅僅兩步踏平。
這一切,也都被拱門畫面背后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腳踏入拱門畫面,師拙驍瞬間便出現(xiàn)在一間會議室中,不同于外面的平和,這里的氣氛,完全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主位上坐著一名淡然的老嫗,她雙手拄著根玉做的拐杖,身穿勾著金絲的深藍長袍,雖然沒有睜眼,但隱而不發(fā)的氣勢,卻壓住了除師拙驍外的所有人。
“這歡迎儀式多少有些隆重啊?!?p> 即便這樣壓抑的氛圍,師拙驍還是那么不客氣,他的面前有一把空出來的椅子,師拙驍就這么隨意的拉開,然后坐下。
瞬間,老嫗睜開了眼睛,一道銳利的氣息陡然凝聚,朝著師拙驍刺來。
“要是換做別人可能就栽了,另外我得提醒老人家您,人老了,就少用這種過剛易折的手段吧?!?p> 這道氣息雖然看上去很猛,但越靠近師拙驍就消散得越快,在距離他還有兩指時,便徹底沒了威脅,化作一陣微風(fēng),吹起了他的頭發(fā)。
“天龍總局把一號獄的犯人塞到學(xué)院,是何居心?”老嫗的左邊,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開口。
“別說的那么難聽,我就是過來找份工作的,其實按照我的計劃,與各位見面的次數(shù)都是屈指可數(shù)?!?p> “你有什么目的?”這時老嫗的右邊,一位兩鬢斑白的年輕人也質(zhì)問道。
往椅背上一靠,師拙驍翹起二郎腿:“只是照拂一位逝者的后人,我還沒出來前托人打聽過,她應(yīng)該是今年的新生?!?p> “咚…”
老嫗用他的玉杖敲擊了地面,這時又站出一位:“你的服裝成何體統(tǒng)?”
“呃…如果我沒欠過你錢,請別擺出一副死相,看著不吉利,也容易嚇到學(xué)生們?!睅熥掘斣诔烈骱笮χ貞?yīng)。
“放肆!”
一臉?biāo)老嗟倪@位意識到自己被挑釁,竟然直接咆哮,聲波化作肉眼可見的標(biāo)槍朝師拙驍飛去,和氣息不同,這一擊已經(jīng)屬于殺傷性的招數(shù)。
掃了眼他身邊的人,他們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師拙驍嘆了一聲。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管管,這個沒規(guī)矩的人?!?p> 輕輕一拍手,所有人在眨眼的工夫,就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場景中,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頭上和腳下有兩道巨大的陣法,這下,就連主位上的老嫗,眼底都是震驚。
“所以你這是何必呢?”
其他人同時看向師拙驍,他還是悠閑的坐在椅子上,不過攻擊他的這位同僚,此時就在始作俑者的面前,手腳都被陣法中延伸出的金鏈捆住。
至于剛才的攻擊,仿佛時間靜止般,就這么停在師拙驍?shù)纳砬啊?p> “請等下……”
有人剛想站出來緩和矛盾,但師拙驍?shù)捻懼竸幼鞲?,原本的聲波攻擊又活了過來,不過這次的目標(biāo)反轉(zhuǎn)了。
這位死相臉的人受到自己的攻擊,悶哼后終于是沒忍住,刺目的顏色從他的嘴角流出。
“你可真是用盡全力啊,下次記得,做人做事,留三分。”
師拙驍一揮手,所有人在恍惚間退出了陣法,再次回到了會議室中。
“我呆的已經(jīng)夠久了,感謝招待,但愿我們下次見面更夠更加愉快。”
從椅子上,攏好大氅的師拙驍背對著眾人,在所有人沉默片刻后,他疑惑道:“不是,你們不送客的嗎?”
“開通道。”嘶啞的聲音從老嫗的口中說出,那個連接學(xué)院門口的傳送又出現(xiàn)了。
師拙驍搖晃的走出去,最后在通道閉合前,還略帶興奮的做了道別。
“校長,他…”
“回去準(zhǔn)備開學(xué)事宜吧?!崩蠇炃脛觾上掠裾?,示意眾人散去。
而當(dāng)所有人都離開后,老嫗突然露出細微的笑容。
“原來守護者的這一脈還有人啊…”
人舞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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