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仇志向遠大,也省得陳強再瞎捉摸怎么將這人收為己用。
他自己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未來的路,后半輩子決定跟商超干上了。
在硒城住了一晚,第二天陳強便回到了涼城,原來打算去趟夷陵的,老爸老媽不放心,只好作罷。
剛好這幾天放假,幾個老朋友都喊著聚聚。
陳強沒想到,自己推了班級里的野炊活動,結(jié)果到了黃偉這里,還是個野炊!
好像這一陣子,特別流行的集體活動就是野炊了。
無論是成人還是學(xué)生,似乎夏天不去野地里做頓飯,這個夏天就白過了一樣。
好在跟班級去的地方不一樣,要不然就尷尬了。
一大早,黃偉就出現(xiàn)在陳強家門口。
“強子!趕緊收拾,再等一會兒太陽三竿就開始熱了!”
只聽見外面一陣叮叮當當?shù)捻懧?,加上黃偉的破鑼嗓子,整條街估計夠被他吵醒了。
“這么早,是需要去搶位置嗎?!”陳強睡眼惺忪的打開門。
“我找的地方,肯定是最好的,別人不知道!”
黃偉穿了一身迷彩服,帶了個草帽,最醒目的是,背上背了一口大鋁鍋,鍋底黢黑。
見陳強開門,才把另一條腿從二八杠上撤下來。
他那身高能夠?qū)⒍烁懿鹊蔑w快,也是不容易。
“你們家,就你一個人騎自行車,你說你非得買個二八杠?!标悘娦χf。
“結(jié)實,耐用,關(guān)鍵是后座上能帶人,嘿嘿……你不懂!”黃偉一笑,露出大排后槽牙,跟那曬得黢黑的皮膚,好有一比。
撐好自行車,又是一陣叮叮當當。
“就你這小身板兒,能帶動周琳?”想到周琳那個越發(fā)圓潤的體型,再和瘦小的黃偉一對比,就忍不住想笑。
“你要是嫉妒了,你也去找個。”黃偉撇了撇嘴,那傲嬌的小眼神也是醉了。
“其他人都還沒來呢。早飯吃了嗎?”不接黃偉的話茬,陳強轉(zhuǎn)身進門邊走邊說。
“約好的九點,現(xiàn)在幾點了?”黃偉將背上的鍋碗瓢盆往地上一放,邊進屋邊說。
陳強看了看屋里的掛鐘,又看了看黃偉。
“你要過來吃早飯就直說啊,才七點半,你慌個錘子?。?!”陳強無力吐槽。
“趕早不趕晚嘛……嬢嬢,做么子好吃滴,我來幫你……”黃偉根本不搭理陳強,徑直朝著廚房過去。
“黃偉來了,煮的面條,馬上就好……”
陳強搖了搖頭,對于黃偉這張城墻轉(zhuǎn)角還加二十四匹火磚的厚臉皮,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
陳廣勝一早就去單位了,家里就母子三人。
這會兒要再加個黃偉。
飯好了,陳壯才出現(xiàn),胡亂的巴拉幾口,就背著背簍出了門。
他也約好了小伙伴要去采蘑菇,其實就是想逃避暑假作業(yè)。
大家都知道,他反正覺得大家不知道,還煞有其事的說,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新山頭,蘑菇特別多。
飯剛吃完,李慧就先過來了,接著是方蓉蓉,周琳和孫靜住得近,是一起來的。
按照分工,李慧、方蓉蓉、周琳、孫靜負責(zé)帶蔬菜、米油、各種調(diào)料。
黃偉負責(zé)鍋碗瓢盆,陳強負責(zé)肉類。
沒辦法,他最土豪,貴的都他來負責(zé)。
“怎么樣?夠不夠!”陳強從冰箱里拿出剁好的雞、排骨、五花肉,還有不少的鹵菜,省得到時候做飯搞砸了,不至于餓肚子。
“飲料呢?”黃偉咽了咽口水。
“喏?!标悘娭噶酥副渑赃叀?p> 一箱冰糖雪梨、一箱易拉罐啤酒、一箱易拉罐可樂。
“我們就六個人,這些太多了吧?”李慧看了看這一堆東西,皺著眉說。
“吃不完再帶回來就行了!”黃偉說著就開始往外搬,打土豪的事情,他向來最積極。
幾個人,人手一輛自行車,有后座的綁后座,沒后座的裝書包。
不到九點,就出發(fā)了。
大家的興致都很高,一路上盡是歡歌笑語。
黃偉說的地方,其實陳強前世也來過。
沒出鄉(xiāng),但是騎車過來,也花了近一個小時,跟陳強他們的村隔著一座狀元山。
下了國道,還需要穿過一個村莊,就到了龍?zhí)逗印?p> 這里是龍?zhí)逗拥闹骱拥?,兩邊是懸崖峭壁,有一個蓄水的小水壩,碧波蕩漾,清澈見底。
河對面就是一大片的沿河草坪。
過河只能通過這個小水壩,水流淹過小水壩約有十公分,只能脫鞋把自行車推過去。
也正是因為交通不便,所以來這里的人比較少。
踩著微涼的河水,剛剛還汗流浹背的眾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聽著鳥叫蟲鳴、嘩嘩流水,踩著清澈水下的石板,看著兩邊的青山,還有草坪上的幾只愜意的水牛,陳強也忍不住狠狠的吸了幾口這香甜的空氣。
還是這時候的環(huán)境好。
盡管多年后,涼城以旅游著稱,這里也被開發(fā)成了旅游景區(qū)重點保護,交通便捷,但那種最美麗的風(fēng)景,永遠停在了兒時。
走過水壩,穿上鞋子,再往前走幾百米,就是今天的目的地了。
碧月般的草坪,如同一個巨大的天然高爾夫球場,同那龍?zhí)逗铀黄鸨磺对谶@群山之間,惹得幾個小伙伴紛紛的扔下沉重的自行車,一陣奔跑嬉戲。
陳強這一刻,也放空了腦袋,跟著、跳著、唱著……
瘋玩一陣,就在山邊找了個陰涼平坦的地方,開始各司其職。
黃偉和周琳負責(zé)搬石頭,搭建灶臺;陳強則和李慧去旁邊的林子里撿干柴;方蓉蓉則和孫靜去洗菜切菜。
方蓉蓉自然是一百個不愿意,但是這么些人,她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賭氣的看著分配任務(wù)的陳強。
陳強從頭到尾,都沒敢正眼看她,生怕自己一個“錯誤”的眼神,就讓這丫頭誤會。
要說這次出游,唯一的“瑕疵”就是方蓉蓉了。
快三年了,要說又不在一個學(xué)校,以方蓉蓉那么早熟的心性,應(yīng)該早就有了新的目標才對。
可是,一個星期一封信,已經(jīng)成了常態(tài)。
就連常給自己取信的張俊芳,那看陳強的眼神也有些怪異。
陳強偶爾也會回信,但從不涉及那些懵懂的感情,跟不會說一些引起誤會的話,談的也都是學(xué)習(xí)啊、生活之類的事情。
但是每次陳強一回信,最多兩天就能再次受到方蓉蓉的信。
看著那些越來越露骨的愛慕語言,陳強真心有種負罪感。
方蓉蓉越是這樣,陳強就越不敢說什么狠話,萬一一個不好,就怕把她推進了前世的宿命里。
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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