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第二天江喚就來了,不過他眼下多了些烏青,許是公務(wù)太多吧,她想。
江喚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他坐在底下人拿著的凳子上,沉聲說“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找人逼你交代。”
這么直接?!看起來是累到了……
她能說什么“交代什么?”
他深深地望她一眼“你們來大順,目的不只是一樣吧,還有呢?我聽說你叔父曾在江城外林滯留過至少一年以上的時間,他在那里做什么呢?”
這些事,其實要查也非無跡可尋,可……
“你不都知道了嗎?兩國之間互相埋線人啊。”
他“嘖”了一聲,說“你這意思,付青熒便是你們埋的線人了?”
秦妗忽然說“!你說什么!”她眼里變幻萬千,怎么也想不到叔父曾經(jīng)帶著的小孩是付青熒,不一樣?。?p> 彼時付青熒眼里分明是,怎么會成為如今那個付青熒呢?
她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過一眼,便被人眸子吸引住了,與現(xiàn)在不一樣啊……
她的反常被江喚收入眼底,他淡淡地說“照你這般說,這線人就是付青熒,這攪亂江城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付青熒,他來到我們身邊,也是為了你們盧國對嗎?”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怪不得她身上有你們盧國的特征,竟是如此!”
他隨意指了一個人“你說,叛國通敵是什么罪,怎么罰,我記不太清了?!?p> 秦妗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說什么?”
顧昭那般愛護(hù)付青熒,他們,不能吧……
秦妗強(qiáng)做鎮(zhèn)定,江喚笑了笑,“且不說我家世襲候位,我的姐姐你應(yīng)當(dāng)知曉,除了時容貴妃外,太上皇可就只有我姐姐一個妃子了,有什么東西也不足稱奇怪,何況,為了大順國祚綿延千秋,清理一兩個絆路的人更是正常,秦姑娘,難不成大順呆的久了,竟讓你變得天真了嗎?人,他顧昭不敢動,不舍得動,關(guān)我等何干,關(guān)你何干?”
他說的對,如果是大順的天下,失去一個顧昭又何妨呢?不過就是這好不容易來的和平又回到曾經(jīng)罷了,經(jīng)年之后,梟雄再起,天下紛爭不斷,然后又歸于一統(tǒng),世事規(guī)律,不正是如此嗎?
秦妗想起那日付青熒的身影與她說的話,還有她對她的好,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怎么還能被情所困呢?
她眼里閃了閃“我沒有什么要告訴你的,具體的事情都是叔父知道,很多事情我也是聽命行事。你當(dāng)知道我名秦妗,便是取“新”字分開,李新,當(dāng)年他販賣人口?!彼嘈α艘宦暋皩崉t不過是為了救雍國僥幸逃脫之人,沒成想惹了更大的亂子,竟有人做起了食人的買賣,用他的名義害了多少人。后來他輾轉(zhuǎn)盧國,我們國君很同情他的遭遇,因此我們在報仇的同時,也是在為李新出一口氣?!?p> “我就知道這么多,不過,付青熒,我總覺得她和我們盧國人很像,但又不是,她自幼長于江城,大約不是吧?!?p> 她捂住眼睛“唉,早知今日,當(dāng)初就不該相識。”江喚看見他指間流出來的淚水,凝神看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秦妗抱著自己哭了起來,這么多年,她已經(jīng)都要忘記自己最初的名姓了,除了與付青熒認(rèn)識的那些天,她活的像是自己,不是所有人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