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關(guān)于咱不想起章節(jié)名這件事(
如果,有一柄劍,被封印在無人的角落,等待著下一個持劍人。
那它是圣劍,還是魔劍?
也許是圣劍,也許是魔劍,甚至可能兩者都不是。
但是,這一柄,大概是魔劍吧...
陰暗的森林中,少女靠著斑駁的劍,靜靜的看著茂密的樹葉。
仿佛,這樣做的話,就能透過樹葉,看到清冷的月亮。
幾條沾染了鮮血的鎖鏈纏繞在劍上,將劍牢牢的束縛著。
微弱的綠光從四周向劍匯聚,在劍中流轉(zhuǎn),轉(zhuǎn)瞬又流入鎖鏈之中,重新歸還大地。
少女低下頭,靜靜的在地上一劃。
“今天,仍然沒有人...”
...
第二天,出乎意料的,水明千流來到了安逸的家中。
“怎么?又過來了?”安逸看著水明千流,有些疑惑的問道,“是想清楚了,想現(xiàn)在打?”
“不是?!彼髑Я鲹u搖頭,“我想,跟你學(xué)劍?!?p> “學(xué)劍?”安逸瞇起眼,“這是想用我的劍贏我?”
“只是...單純的想學(xué)罷了。”水明千流再次搖搖頭,認(rèn)真的回答道。
“哦~這樣啊。”安逸陷入沉思。
不是安逸不想教,畢竟,如果教的話,兩人相處的時(shí)間就多了,攻略起來,也沒有那么麻煩。
但是,安逸的鎖心極情流和其他的流派不一樣。
鎖心極情流的核心,是鎖心!
不是說非要擁有心鎖才能夠修煉,但是,至少能夠做到將自己的情緒暫時(shí)性的封鎖起來,以達(dá)成極情的狀態(tài)。
也正是因?yàn)槿绱?,曾?jīng)向安逸學(xué)過劍的八云劍也僅僅只學(xué)會了攻守兩式,以及以為特殊的死劍,其他的劍招都無法學(xué)會,就算照著用,也只是有形無神,一點(diǎn)威力都發(fā)揮不出來。
僅有的能夠掌握全部招式的,就只有創(chuàng)始人的安逸,以及唯一的一人而已。
不過,試試也行吧。
“好,我教你?!边@么想著,安逸點(diǎn)點(diǎn)頭,同意了水明千流的請求。
“真的?!”水明千流沒想到安逸這么干脆就同意了,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磨很久的準(zhǔn)備了。
“嗯?!闭f完,安逸上樓,將青曜日帶上,沒有打擾熟睡的妹妹,在客廳上留了紙條,出門。
“跟我來?!卑惨菔疽馑髑Я鞲希_始帶路。
水明千流默不作聲的跟在安逸身后,靜靜的看著他。
走過熟悉的街道后,兩人踏上了對于水明千流來說十分陌生的道路,很快,來到了一間陳舊的莊園前。
之前說過,安逸本來是本家的人,后面來到了東瀛的分家而已,這邊的分家放棄了武道,卻沒有徹底的放棄,選擇了以鍛造為核心的道路。
而兩人所來到的地方,就是他們所擁有的鍛造作坊,雖然只是私人作坊,但是地方卻不小,盡管已經(jīng)很久沒人來過了。
進(jìn)入莊園,兩人走過積灰的小路,來到了一間擺滿了刀劍的屋子中,屋子里,還有著一個鍛造爐,以及一些生鐵。
“這里是?”水明千流忍不住開口提問。
“這里啊...”安逸露出了懷念的表情,隨后有些低沉的解釋道,“這里是我家的鍛造室,不過...現(xiàn)在就我一個人使用了?!?p> “...”水明千流沉默了。
對于轉(zhuǎn)學(xué)考試滿分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水明千流來說,安逸話里的意思很清楚了。
除了安逸以外,已經(jīng)沒有會來這里的人了,但究竟是因?yàn)槭裁?,這個問題,水明千流就不想細(xì)想了。
畢竟,人總有一些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
“不過,我們的目的地不是這里?!卑惨莼貞浟艘幌?,走到鍛造爐旁,往墻上一按。
一旁的地板緩緩打開,一條通向地底的道路展現(xiàn)在了水明千流面前。
“這是演武場,鍛造完的刀劍一般都會在這里測試強(qiáng)度?!?p> “你的劍也是嗎?”水明千流看著安逸別在腰間的青曜日,問道。
“我的不一樣?!卑惨葺p笑道,“這不是在這里制造的,而且,制造的方法也不一樣?!?p> “...”聽到安逸的解釋,水明千流也沒說什么,沉默的跟著安逸走到演武場中。
“來,打一場?!?p> “欸?!”
水明千流根本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而且也沒有帶刀。
“沒事,這不算挑戰(zhàn),反正,你也看不到我的全力。”安逸輕笑著,拋了一把帶刀鞘的刀給水明千流。
“...”水明千流沒有說話,只是有些生氣了,緩緩將刀從刀鞘中取出,“真刀?”
“安啦,沒開刃的?!卑惨菪α诵Γ弥嚓兹諏χ髑Я骰瘟嘶?,“來?!?p> 雖然有些生氣,但水明千流也沒有失去理智,很清楚的知道,真刀與竹劍對拼,怎么想都是她有利,不過,看著安逸的表情,水明千流更加生氣了。
安逸的表情,仿佛在說,就算你用的刀開刃了,也不可能打過用竹劍的我打。
戰(zhàn)斗是可以傳遞雙方的心情的,安逸是這么想的。
刀劍交錯,安逸能夠體會到,水明千流生氣了,但是沒用,生氣也沒有辦法提高自己的戰(zhàn)斗力,該輸?shù)倪€是會輸。
不過,在無數(shù)次的碰撞之后,水明千流已經(jīng)不生氣了,安逸感受到了別的情緒,對于實(shí)力的渴望,焦躁,不安。
這是不對的。
這樣下去,實(shí)力是不會提升的,行走在了錯誤的道路上,終究是不行的。
所以,安逸揮劍了。
“極情·暗式·歸一?!?p> 如果說明式·千疾是花里胡哨的劍招,那暗式·歸一就是返璞歸真了。
恍若普普通通的一劍,但在水明千流的感知中,充滿了危險(xiǎn)的氣息。
被鎖定了,躲不開,不可能躲開!
“水月·拔刀!”
所以,水明千流干脆不躲了。
一擊拔刀斬向安逸砍去,然而,卻被安逸的劍擋住了。
“怎么可能?!”
明明劍的軌跡沒有變化,卻莫名其妙的擋住了她的拔刀斬。
“沒什么不可能的?!鼻嚓兹站従彊M在水明千流的脖頸前,安逸輕笑,“是你自己,向青曜日拔刀了而已?!?p> “...”水明千流無法反駁,剛才那一幕,如果讓別人看到了,百分百也會覺得是水明千流向青曜日拔刀了而已,不可能有別的想法。
但水明千流自己很清楚,她是向著安逸發(fā)出的拔刀斬,而不是對著青曜日。
“想學(xué)嗎?我教你。”安逸輕笑道。
“想?!彼髑Я鼽c(diǎn)點(diǎn)頭,放下刀,靜靜的等待著安逸講解。
然后,安逸說出了水明千流十分熟悉的詞。
“鏡花水月聽過沒有。”
“剛才的情況和這個差不多,在我的劍勢壓迫下,你看到了虛假的情景,雖然你看的很清楚,但其實(shí)我所在的位置,才是劍所在的位置,當(dāng)然,如果我想的話,我的位置甚至可以在你身后?!?p> “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劍勢的巨大壓力下,大腦反饋的錯誤情報(bào)?!?p> “不過要是有劍心的話,這玩意就沒什么用了,眼睛用不用都一樣,靠劍心就完事了。”
安逸說完,問道,“你想學(xué)劍心還是劍勢,劍心的話,不一定能掌握,這玩意主要看自己,不過劍勢的話,我還是有把握教會你的。”
“嗯...”水明千流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也很正常,水明千流所掌握的水月流的奧義,就是安逸剛才用的招式。
而且比她的奧義還強(qiáng),這讓水明千流有些不能接受了。
還想著用這招打安逸一個措手不及,沒想到他也會!
“劍心...”水明千流呢喃道。
只要能夠掌握劍心,就不會被迷惑...
他一定掌握了吧...
“我要學(xué)劍心。”
那至少,我不能在知道這招的情況下,被他用同樣的招式打敗?。?p> “行?!卑惨菔疽馑髑Я髂闷鸬叮袄^續(xù)打,這次我不動手,你試試能不能打中我?!?p> “這...”水明千流看著手中的鍛造出來的刀,陷入沉思。
這玩意,打中人了,很傷的吧?
“沒事,你打就是了,況且又沒開刃,你慌啥?!?p> 既然安逸這么說了,那水明千流也沒什么好說的了,舉起手中的刀,想安逸揮去。
“你的動作太明顯了,知道你的招式的話,很容易就能知道你想出什么招了,要懂得變通?!?p> “是。”
水明千流想起了以前和父親練劍時(shí)候的事情,那個時(shí)候,父親也是這樣教她的,不過,那時(shí)的她還小,剛學(xué),最后也沒有繼承父親的流派,反而是開創(chuàng)了水月流。
經(jīng)過了許久的鍛煉后,安逸終于叫停了。
“好了,就這樣吧,明天還要上課呢?!?p> “謝...謝謝指教?!彼髑Я魉闪丝跉?,有些疲憊的放下手中的刀。
“哈?!卑惨菪χ鴵u搖頭,也沒有說什么。
兩人緩緩離開了莊園。
“周末,我還能來嗎?”水明千流問道。
她不知道安逸工作日會不會教她,但如果只是周末的話,他應(yīng)該是會答應(yīng)的。
“隨便你,你想來就來吧?!卑惨轃o所謂的說道。
不過,究竟是真的無所謂,還是假的呢。
靜靜的看著水明千流離去的背影,隨后,安逸緩緩看向已經(jīng)快要完全落下的太陽。
“回去吧。”
帶著復(fù)雜的思緒,安逸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