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慧明心中哪里還不曉得身邊此女是個什么貨色。只是表面上,他依舊隱而不發(fā)。
兩人挽著,進入宮殿里面的側(cè)室。
此間紗帳帷幔飄飄,閨香旖旎,迷人心弦。
月瑛姑姑早已經(jīng)急不可耐了,她雙頰緋紅,眼含流暈,一雙玉臂在慧明身上亂摸!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慧明比她的動作更加的大膽。
“小情郎!”她整個人都酥了。
不過這時,慧明卻是轉(zhuǎn)身,伸出食指來,在半空之中勾勒起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金光一閃而逝,一道道金色的梵文映入側(cè)殿四周的墻壁上,將此地和外界徹底隔絕。
“你……你這是作甚?”月瑛姑姑雙眼迷離,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怕咱們動靜太大,讓外面的人聽見?!被勖麟S口答道。
“原來是這樣?!痹络霉眯闹惺幯?,雙腿都軟了。
說罷,慧明卻又是撕了一條帷帳,勾勒咒文,將月瑛姑姑的雙手反綁。
“小情郎?!”月瑛姑姑略帶驚疑。
“沒什么,只是小僧的口味比較重?!被勖魑⑽⒁恍?。
“小情郎,你真會玩~!”月瑛姑姑芳心亂顫。
然而下一刻,準(zhǔn)備妥當(dāng)以后,慧明臉上的笑容微斂,他正聲喝道,“大日佛光!”
耀眼的佛光綻放,慧明一出手,當(dāng)場將毫無防備的月瑛姑姑鎮(zhèn)壓!
此時此刻,這才察覺不對勁的她拼命的想要掙扎,一時間卻哪里掙脫得了。她雙手的咒文化作枷鎖,將她雙手死死的捆綁著。
不僅如此,大日佛光化作一尊佛陀,鎮(zhèn)壓在她的身上,將她壓得跪在地上,根本起不了身。
“你算計我!”月瑛姑姑慘叫,花容立時失色!
她掙扎著,艱難的抬起頭來,看向慧明,原本的美眸之中一時間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恨意!“你要做什么!這兒可是仙宮!你若是膽敢害我,姥姥不會放過你的!”
對于她的話語,慧明只是置若罔聞。
他俯視著跪在地上的月瑛姑姑,開口說道,“這兒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們到底是怎么進來的?還有以前是不是也有人進來,那些人去哪里了?!”
慧明一開口,便是一連串的問題。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月瑛姑姑用充滿恨意的目光看著慧明,冷笑著說道。
“哎!”
慧明嘆了一口氣。
“你不會以為,我是出家人,便不會真的對你怎么樣吧?”
“我雖然慈悲為懷,但我的慈悲,只給那些心地善良的人。對于你們這樣的邪魔外道,我也有雷霆手段!”
這么說著,從慧明的臉上竟是閃過一絲猙獰的殺意。
那猙獰的神情映入月瑛姑姑的眼中,她忍不住心頭一顫。她這一生,都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神情。
然而她顫抖著,卻依舊只是搖了搖頭,然后咬牙切齒的說道,“姥姥比你想象的更加可怕!”
慧明沒有再說什么,他只是心念一動,大日佛光所化的佛陀鎮(zhèn)壓之力陡然暴漲一倍。
“??!”
月瑛姑姑慘叫一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她整個人被生生壓的貼在了地上!
“最后再給你一次機會?!被勖髌届o的說道。
“我……我說……!”月瑛姑姑終于慘聲哀求道。
大日佛光鎮(zhèn)壓的力道稍減。
可惜就是此刻,月瑛姑姑仿佛不顧一切的厲聲尖叫,“姥姥救我!”
尖銳而刺耳的叫聲在狹小的空間內(nèi)傳播,猝不及防之下,震得慧明的耳朵都有些嗡嗡響動。
“你找死!”慧明心中閃過一絲怒意。
不過沒等他出手教訓(xùn)月瑛姑姑,慧明卻是突然間感覺到了有一股冰冷無比的力量,從宮殿的四面八方朝著他所在的這一間側(cè)殿侵入過來!速度快得驚人!
剎那間,墻壁上所有的用來鎮(zhèn)封的梵文全部亮起,光明大作。
但即便是這樣,這些梵文震動著,只堅持了兩三個呼吸的功夫,便盡數(shù)破碎!
“這不可能!”
慧明心中大驚。
而且他明明已經(jīng)將此地徹底封鎖,外界不可能察覺到這兒一絲一毫的情況才是。
然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慧明猛地雙手合十,重重的拍在一起,“大日佛光!”
此時此刻,危機關(guān)頭,不能再隱藏實力,他要全力出手!
“小和尚,現(xiàn)在還不跑,留著等死??!”關(guān)鍵時刻,一個干澀而沉悶的聲音響起。
旋即讓人難以置信的,從半空之中驀的伸出來一只黝黑精瘦的手臂,他一把抓住慧明,然后將他也拖進虛空之中,消失不見了!
慧明消失以后,側(cè)殿之中已經(jīng)被寒意徹底的充斥,空間之中竟然飄起雪花來。
然后無數(shù)的寒意凝結(jié),在半空之中化作一道朦朧而窈窕的虛影。
她無聲無息的矗立于半空之中,遺世而獨立,仿佛從畫境中走出來一樣。
她冰冷中不帶絲毫感情的眼眸掃視向周圍,讓人心悸。隨著她的出現(xiàn),整個側(cè)殿之中寒意越來越盛,仿佛化作了一處寒冰地獄。
“你做錯事了,自去領(lǐng)罰吧?!?p> 寒冷徹骨的聲音響起。
匍匐在地上的月瑛一時間戰(zhàn)栗不已。
慧明被救以后,當(dāng)他再現(xiàn)身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了一間陳舊骯臟的茅屋前。
茅屋四周的墻壁,是用亂七八糟的木板釘起來的。連門都沒有,只有一個半人高的洞,以供進出。屋子上面,鋪著干枯的茅草。
茅屋前面,一個衣衫襤褸,須發(fā)散亂的老人坐在石頭上。
他嘿笑著,直勾勾的看著慧明。
那一雙眼眸下,慧明只覺得有些不舒服。
“前輩是……”慧明心中有些警惕。
“老朽陸劍翁?!崩先撕茈S意的說道,只是他的聲音有些干澀沉悶,仿佛悶在罐子里面的老公鴨一樣。
陸劍翁。
隱隱約約,有些熟悉的名字。
慧明眉頭微憷,陷入思索之中。
但很快的,他看向老人的目光之中露出震驚之色,“閣下真的是陸劍翁老前輩?!白鹿書院的開山祖師陸劍翁?!”
“卻是老朽?!崩先藫狭藫项^,似是有些尷尬起來。
“嘶!”
慧明倒吸一口涼氣。
他看向老人的目光之中充斥著難以置信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