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成了竊賊,渾然不知(求收藏)
吃飽喝足后的幸韻星坐在門檻上看星星,她一手撐著下巴,歪著腦袋問道:“招財,你說他會不會在等我?”
“汪……”
“那也不能去,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是要打屁股的?!?p> 幸韻星在心里無比的糾結,其實,她還是想再跟皇甫嘯雲(yún)見上一面,要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告訴他,以后來雜院找自己。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等自己,還是被派去站崗了?
“唉……”幸韻星無奈的嘆了口氣。
“汪……”
招財咬上褲腳,拽著幸韻星朝院外走,她知道,招財是要帶他去昨天晚上洗澡的那個院子。
招財都不怕,她怕什么!
于是,幸韻星跟著招財走到墻角下……
望著被堵上的狗洞,招財一邊用爪子刨著墻角,一邊發(fā)出“嚶嚶”的低鳴聲。
“算了,招財,回去吧。”
看來老天爺是存心不讓她與皇甫嘯雲(yún)再次相見。
此時的上湯院,皇甫嘯雲(yún)退去了府中的所有侍衛(wèi),就等著她來。
不僅如此,皇甫嘯雲(yún)還親自為她挑選了一支發(fā)簪,他坐在池邊,想象著她會不會因為喜歡這支發(fā)簪,而再親自己一次。
一個時辰過去了,他焦急的走到門口,在院子里踱步等候。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皇甫嘯雲(yún)站在院口張望,依然是四下靜悄無聲。
難道是因為自己沒將玉佩贈與她,她生氣了,所有才沒來赴約?
他記得她昨天說過,今日不來了,原以為說的是氣話,沒想到是真話。
皇甫嘯雲(yún)的心里不禁有些懊悔,一個玉佩而已,她喜歡給她便是,犯不著因此生分了。
他手握青玉發(fā)簪,在院口來回踱步,眼看空中的弦月東落,子時已到,她是不會再來了。
心里是這般想著,但他還是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等著。
“王爺?!被袅贻p聲叫道,聽崔掌事說,王爺久坐于上湯院中的石階上,遲遲不肯回屋休息,他便過來瞧瞧。
皇甫嘯雲(yún)從中恍惚中清醒過來,自己竟然坐在石階上等睡著了。
“霍陵,可有人來過?”皇甫嘯雲(yún)起身問道,他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發(fā)簪藏進袖子里。
“崔洋來過,見王爺還未休息?!?p> 今日若是不來,往后便也不會再來了。
皇甫嘯雲(yún)一甩寬袖,闊步朝東院走去。
“霍陵,明日早上,讓府中所有的女婢在門外候著?!?p> 既是府中的女婢,他自然有辦法找到她!
“是。”
平日里王爺?shù)男乃?,他尚能揣度幾分,但今日……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王爺專挑女婢?p> 可是其中的某位女婢沖撞了王爺?
王爺不明說,他也不敢問,待到明日再看情況如何。
這一夜,皇甫嘯雲(yún)睡得不太安生,他的心里憋著一股氣,既有對阿韻不守信用的不滿,也有對自己惱怒。
翌日清晨,天剛亮,他便起床晨練。
剛練一會兒,便看見崔掌事帶著十來個婢女朝院子走來。
“參見王爺?!北娙思娂娦卸Y。
銳利的目光一掃而過,皆無阿韻的身影。
“就這些?”皇甫嘯雲(yún)收起手中的長劍,不滿的聲音問道。
“回稟王爺,都來了。”崔掌事畢恭畢敬的應道,后院還有個女婢翠花,只因相貌丑陋,怕臟了主子的眼,這才好心的瞞了下來。
皇甫嘯雲(yún)又掃了眾女婢一眼,威嚴的聲音說道:“本王近日丟了一個白玉圓盤,誰若是找到,本王有重賞。”
“是,王爺。”眾人應道。
站在一旁的霍陵,這才聽出了點兒端倪,原來是府中出了小賊。
偷竊事小,罪名事大,更何況還是府規(guī)甚嚴的雲(yún)親王府。
“小人失職,還請王爺重罰。”
霍陵單腿跪地,低頭抱拳請罪。
“找到人了,帶她來見本王?!?p> “是,王爺?!?p> 西南一角的雜院,幸韻星還未醒來,又過了半個鐘頭,她才伸著懶腰,慢慢吞吞的起床了。
孰不知自己已經(jīng)成了竊賊,整個王府的人都在尋她,而那“贓物”就放在桌子上。
“旺財呢?”幸韻星問向一旁的招財,昨天晚上兩只狗都睡在自己的身旁。
招財“汪汪”了兩聲,走到門口蹲坐著,等待幸韻星起床。
“難道是楊駝子把狗帶走了?”幸韻星自言自語道,“一會兒去問問他?!?p> 洗漱完后,幸韻星一手拿著竹筒杯,一邊朝后院走去。
“看到旺財了嗎?”幸韻星問向正在劈柴的楊駝子,他雖然駝背,但手上的力量不容小覷,手起劈刀落,比碗口還要粗的木頭被劈成了兩半。
“今早開后門的時候,跑了出去。”
幸韻星“哦”了一聲,撿起地上劈好的木柴,她倒是不客氣,抱了一懷的柴火。
看著她那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貪婪樣兒,楊駝子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拿沒劈的木頭?”
“不能。”他越是這般的不耐煩,她越是要多拿一些,“我剛在河里發(fā)現(xiàn)了河蝦,有沒有雞或者鴨的內(nèi)臟?”
“我上哪兒給你弄這些東西?!币粋€下等奴婢,妄想使喚他,楊駝子口氣不友善的繼續(xù)說道,“狗內(nèi)臟倒是有,你要嗎?”
“你敢!”眸子里流露出來的認真和果決,半點兒都沒跟他開玩笑,“小心被雷劈死!”
楊駝子冷哼一聲,沒再搭理她。
倒是機智的招財,去了北院的廚房,叼了一團雞腸子回來。
這可把幸韻星給樂的,捧著招財?shù)墓奉^就是一頓狂擼,還夸它比人有用。
她將雞腸子拴在竹籃上,放進溪中的深坑里,這深坑,是她專門挖來蓄水用的。
下完套兒后,她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洗夜壺。
“這個該去看泌尿內(nèi)科,這個也是,這個嘛,該吃藥了……”
唯獨那個白玉夜壺逃過了幸韻星的毒嘴,不過,她還是嘟噥了兩句:“干凈的還洗什么,嫌我沒事干,我可是忙得很!”
到了下午,幸韻星去溪里取套兒。
她下手極快的提起竹籃,看著籃子里活蹦亂跳的大河蝦,開心之余,幸韻星已經(jīng)想好怎么吃它們了。
一半用來燒烤,一半用來做白灼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