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吻就把他封印了
“你可知女子的玉足,只能給自己的夫君看?”低磁的嗓音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是看了你的腳,就要嫁給你?”
看腳嫁夫的道理她懂,難道他不把腳抬出水面,是想把腳留給他老婆看?
她似乎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難道她就沒有一絲的防備之心?
然而,事實卻是,幸韻星把防備之心用在了他是不是府里的王爺上。
見他不回話,幸韻星又問道:“你結(jié)婚了嗎?”
“結(jié)婚?”
他只聽過大婚、完婚,不知道何為“結(jié)婚”。
“就是成親?!?p> “尚未成親?!?p> “我也沒成親,你也沒成親?!憋@然,幸韻星已經(jīng)把穆王妃的身份拋之腦后了,“大不了以后你娶我,我嫁給你就是,再說了,這里就你跟我兩個人,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p> “你當真想嫁給我?”皇甫嘯雲(yún)問得認真,心里帶著竊喜,“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你都把我看光了,怎么就不能主動一點說娶我呢?”霸道的口氣反問道,他身材魁梧,又會武功,跟他在一起起碼不會被人欺負。
除了去過怡紅樓叫姑娘,其他方面她都滿意。
“我娶你便是。”
其實,就在兩人爭論誰娶誰,誰嫁誰的時候,皇甫嘯雲(yún)偷偷的在水里試了試,原來自己的十根腳指頭并不能像她那樣全部張開。
“這還差不多?!?p> 幸韻星把一整只鹵雞吃了個精光,雞骨頭也不能浪費,她打算帶回去給旺財和招財當宵夜。
幸韻星指了指木施角上的玉佩,問道:“現(xiàn)在可以把玉佩送給我了吧?”
兜轉(zhuǎn)了一圈兒,原來她還在打玉佩的主意。
皇甫嘯雲(yún)深吸了一口氣,不急不緩的對她說道:“你每日的這個時候來上湯院,給我按肩膀,按夠了一百次,玉佩自然就是你的?!?p> “哼~小氣~”幸韻星嬌哼哼轉(zhuǎn)過身,故作生氣的模樣,“我都愿意嫁給你了,你連個玉佩都不肯送給我?!?p> 瞧瞧,脾氣還挺大,跟他使起了小性子。
看在她說的有幾分道理上,皇甫嘯雲(yún)想起府中的庫房里有不少好東西,明日挑個珠釵什么的送給她。
“明日再送?!?p> “哼~”幸韻星才不吃他這套,連這點誠意都沒有,真要是嫁給他了,指不定他如何的輕慢自己,“明天不來了?!?p> 皇甫嘯雲(yún)只當是她在說氣話,如此任性的脾氣,不能慣著。
幸韻星盤腿背對著他而坐,等了一會兒,不見他來哄自己,便悄悄的用眼角余光偷瞄他……
只見他手握刮刀,正若無其事的刮著臉上的胡子。
“我走了?!毙翼嵭枪室獍崖曇粽f的很大,她還站了起來。
“把身上的濕衣服換了,外面的天兒下過雨?!鼻鍧櫆睾偷穆曇粽f道,她穿成這樣,在府中行走成何體統(tǒng)!
她當然知道外面下過雨,而且,這雨還是她讓老天爺下的,可……她沒衣服換呀!
明亮亮的小眼神兒落在木施的橫桿上,那里搭著兩件褻衣,其中的一件潔白干凈。
不給玉佩,就把他衣服穿走!
眼下也沒合適的衣服給她更換。
于是,幸韻星走到木施前,扯下那件干凈的褻衣,走進屏風(fēng)后面換上。
褻衣寬大,穿上后就像唱大戲一樣,袖子長到擼不起來,衣身松松垮垮的遮住了大腿。
她甩了甩長袖,學(xué)著唱京劇的戲子“咦”了兩聲。
“你會唱曲兒?”皇甫嘯雲(yún)被她明亮的聲音吸引來。
“不會?!?p> 幸韻星從屏風(fēng)后面走出來,頭發(fā)還是濕漉漉的,在滴水怎么辦?
犀利的小眼神又盯上另一件褻衣,二話不說的就扯下來擦頭發(fā)。
皇甫嘯雲(yún)被眼前的這一幕驚愕的語竭詞窮,她竟然穿著自己的褻衣,露出白嫩光潔的玉腿……
冰肌玉膚,滑膩似酥,若非親眼所見、親身所感,皇甫嘯雲(yún)又怎會明白“溫柔鄉(xiāng)、英雄?!边@句話的真正含義。
池中男人的胡子只刮了一半就停下來了,凜然威光注視著她。
“他不會是生氣了吧?”
幸韻星心虛的朝他擠出一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我擦完了?!?p> 幸韻星把手中的褻衣放回橫桿上,擔心他反悔找自己要衣服,她還是趁早溜之大吉。
“那個……天色不早了,我回去了?!?p> 幸韻星一把抱起地上的臟衣服,另一只手端起裝著雞骨頭的盤子,急不可待的光著赤腳人就要走。
“慢著?!被矢[雲(yún)叫住了慌里慌張的人兒,院子里有人守著,她如何出得去。
“不用送我,你接著刮胡子?!币娝鹕沓约鹤邅?,幸韻星竟緊張的一步步的朝后退了又退,“你就把衣服借我穿一下,明天還你?!?p> “院子里有人,你等下再走?!?p> 皇甫嘯雲(yún)從她身旁走過,推開房門走出去后又關(guān)上,留下幸韻星一個人在屋內(nèi)。
原來不是找她要衣服,幸韻星在松了口氣的同時,又多了一份心安,想不到他是個“心若猛虎、細嗅薔薇”的男人,心細到去幫她支走院子里的侍衛(wèi)。
她光想著離開,壓根兒就沒想到這事兒。
皇甫嘯雲(yún)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件白色披風(fēng),他親自給她系上。
披風(fēng)長到拖在地上,從脖子到腳跟,把她包的嚴嚴實實。
“府里的侍衛(wèi)都撤下了。”一邊系著披風(fēng)帶子,皇甫嘯雲(yún)一邊簡單的叮囑道,“回去的時候不必心急,沒有半個時辰,他們不會出來?!?p> “啵~滋~”幸韻星踮起腳尖,在微厚的嘴唇上嘬了一口,故作不滿的聲線嬌嗔道,“把胡子刮干凈了,扎的我臉疼?!?p> 這妮子膽大妄為的親了自己一口!
她……她親了自己!
嬌嫩的唇瓣軟軟的、微微濕潤,殘留著鹵雞的咸香。
他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蜻蜓點水一般的吻就沒了。
見他愣在原地像個二傻子一樣,幸韻星低眸嬌笑:“我走啦~”
他不是去過怡紅樓叫過姑娘嗎,怎么一個吻就像是把他封印了一樣,面無表情的石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