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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貶下凡,道友你還好嗎?

第十一章,容貌焦慮,女皇情動

  “國師我走了?!?p>  萬戶縣外,梁小婉騎著仙鶴一步三回頭,看其氣息竟已達到了筑基后期,與呂霽天相當。

  李玄化站在城樓上向她擺擺手。

  “去吧,一路順風,我在王都等你回來。”

  梁小婉眼睛轱轆一轉(zhuǎn)。

  “國師,你還有沒有什么底牌要交給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遇到什么危險,您可就見不到小婉了?!?p>  李玄化一愣。

  倒也是,一個姑娘家家的獨自闖蕩東勝神州,沒點底牌防身讓人放心不了。

  李玄化從袖口里掏出一柄王權(quán)劍,劍格金黃,上面刻有“王權(quán)”二字。

  “這柄劍怎么樣,與你大琰國下一代女皇繼任者的身份正好符合。劍上面還刻有一道名為‘天地一劍’的法術(shù),一旦使出來,驚天地,泣鬼神。”

  梁小婉抱著初具規(guī)模的胸脯搖搖頭,“不喜歡,不喜歡,太丑了?!?p>  李玄化訕訕的將仿制的王權(quán)劍收起,只以為是小姑娘不喜歡這種王道的法寶。

  李玄化往袖口又掏了掏,伸手一拉。

  “這張射日弓也挺不錯的,適合遠程偷襲,修為越高,威力越大,我再給你一些五行遁術(shù)自己練習,到時候一擊不中就可以馬上逃之夭夭,怎么樣?”

  梁小婉一躍而下,扭捏的將射日弓收到儲物法寶中,然后嬌滴滴的看著李玄化。

  “可是國師,人家還想要之前你給我的那種金甲護身符呢?!?p>  聽得李玄化渾身一陣雞皮疙瘩,立馬推開了梁小婉靠近的臉。

  “給你,給你。”

  李玄化一拍梁小婉后背,一張護身符就鉆進了她體內(nèi)。

  “用了一次后可自行充能,時長半個時辰,你自行把握?!?p>  梁小婉喜笑顏開,一把抱住李玄化,三四秒過后,再次跳上了仙鶴。

  沒別的意思,純純是想表達一下梁小婉對李玄化的孺慕之情。

  “我走了國師,替我照顧好陛下?!?p>  王宮銅雀臺,以其建筑群頂端有一只展翅翱翔,每到入夜便放光照亮周身數(shù)百丈的銅雀而得名。

  “國師不辭辛勞,解決三郡旱情,實是勞苦良多?!?p>  今夜月圓,恰逢李玄化從三郡回來,梁琰請李玄化來赴宴,論功行賞。

  兩人對坐,李玄化斟滿自己的酒杯,見梁琰的酒杯也空了,順手就給倒上。

  “不幸苦,不辛苦,反正是勞有所得吧?!?p>  李玄化一口氣喝完杯中酒,舌頭與酒液充分接觸,而后才吞入腹中。

  淡了,酒味淡了,不如仙界的好。

  也不知是這酒的緣故,還是這偌大的銅雀臺只有他與梁琰兩個人,既無蕭鼓琴瑟奏樂為樂,也無成群美姬歌舞助興的緣故。

  梁琰凝眸不解,“朕似乎還沒有給國師賞賜吧?!?p>  李玄化挺起胸膛,“不打緊,不給也沒事,壓根就看不上。哦不,我是說,三郡之地的百姓等了三年終于等來降雨而欣喜若狂的神情就是對我最大的獎賞?!?p>  梁琰選擇性的忽略了某人的大實話,輕笑,“國師固然風高亮節(jié),淡薄名利,但身為國君,有功必賞是應該的。國師想要些什么。”

  李玄化興味索然,邊吃邊道:“要不賞賜我百兩黃金?”

  梁琰毫不猶豫。

  “賞萬金,一千兩從內(nèi)府里扣,余下九千兩都在賦稅里?!?p>  李玄化不禁失笑。

  “好好好,剩下的先欠著先?!?p>  梁琰神情沒有半分的隨意。

  “國師還想要什么?”

  “最近衣服穿起來有些變緊了,也不知是我又長高了還是變胖了?!?p>  李玄化提了提衣袖道。

  “朕即刻下旨召見南澤水鄉(xiāng)最好的繡娘,用最好的冰蠶絲布料為國師量身定制衣物?!?p>  李玄化想了想。

  “二十四節(jié)氣,每個節(jié)氣的國師服都給我來一套?!?p>  雖然他不一定會穿,但不能沒有。

  “國師還想要什么,但凡是身外之物,朕都滿足國師。”

  李玄化無動于衷的夾著菜,看向一臉真誠的梁琰。

  這要是還看不出她想干嘛,那他這三千多年就白活了。

  冷笑。

  我堂堂一個金仙級別的大能,功德金輪護身的有道真仙,豈會被你一個凡俗女子的蠅頭小利給收買了?

  放下手中象牙箸,李玄化道:“十年前我來到大琰國,幸得女皇賞識成為國師。十年一晃而過,女皇待我始終如昨日,這就足夠了?!?p>  一番話,讓梁琰呆呆的看著李玄化,好一會才道:“是啊,十年了,我已容貌不再,國師卻還是一如初見?!?p>  李玄化頭頂升起幾個問號。

  她這是什么意思?害怕等她老得不能再老后,我會占據(jù)她的國家?

  好啊,梁琰,沒想到你的格局竟然這么??!

  只要有這種可能,擔憂不是沒有道理,但李玄化,金仙,對付一個沒有修為高深的練氣士保護的凡人國度,那不是信手拈來?

  就是現(xiàn)在,李玄化就可以伸手強行將這大琰女皇抱進宮殿里,保證她反抗不了。

  多慮了啊,我的女皇陛下!

  倒?jié)M酒。

  “陛下有空可以到學宮去聽聽,或者請個教諭親自教你,只要陛下勤加修煉,未必不能重返青春,容顏常在?!?p>  梁琰眼中滌蕩出微波。

  “國師是說,只要我勤加修煉,百年后未必不能還與國師在一起共商國家大事?”

  聽著有些奇怪,但李玄化還是道:“沒錯?!?p>  “只怕?!贝箸实拖骂^去,看不清眼神,“以我的資質(zhì),難保能堅持到那一天?!?p>  李玄化聽了幾欲抓耳撓腮。

  磨磨唧唧的,女人就是麻煩。

  他沒再說安慰梁琰只要刻苦修煉就能如何如何,也沒有伸出手要幫她檢查資質(zhì)什么的。

  只是往袖口里掏了掏,掏出一株寶貝來。

  小聲道:“陛下,看這是什么?”

  梁琰聞聲抬起頭。

  “此物名為荀仙草,黃華而赤實,如蘭如葌,將它的花瓣摘下來泡茶喝,可以美人貌,練色易顏,送給你了?!?p>  簡單來說,就是可是使人變年輕漂亮。

  看著李玄化手上的芝蘭芬芳,香遠益清,梁琰眼中若有光。

  ……

  第二天一早,神秀山,老松樹下。

  李老道調(diào)笑道:“李小子,昨夜你可以啊。”

  ……

  銅雀臺,梁琰獨自一人從臥榻上醒來。

  臥榻有些凌亂,卻還是遮住了女皇曼妙的身姿,只露出酥胸半顆。吃不著葡萄那種。

  看著身邊空無一人,女皇莞爾。

  “國師也不等等朕?!?p>  梁琰見宮殿外以透著晨光,喊道:“來人。”

  尚女官噠噠推開宮殿門走了進來,對于一切已發(fā)生的痕跡熟視無睹。

  尚靈除了是梁琰處理國事的好幫手外,還是她的貼身侍女,信得過。

  “國師呢?”

  “國師一早有事先行離去,囑咐我讓陛下多睡會?!?p>  梁琰聽了沒有反應,不痛不癢的話語不足以搖曳她的心神。

  “國師還說,六月南澤荔枝熟得自然,陛下體弱,哪天他要帶陛下去嘗嘗?!?p>  如果換個語境,這話聽起來不會有太大殺傷力,但偏偏是這時候,女皇羞紅了整張臉,白里透著粉紅,渾身散發(fā)出一種朦朧的美感。

  “算他有心?!?p>  神秀山上,李老道正在往茶壺里倒入些許枸杞,“往些時候老道是不需要這個的,但今日李小子泄了元陽,老道破例給他補補?!?p>  喬老僧嘿嘿笑著。

  “這回我就不駁斥你了,在虛不虛的問題上,你確實比李小子要好些?!?p>  李玄化對此視若無睹,充耳不聞,但每每李老道給他續(xù)上的茶水都照喝不誤。

  喬老僧瞅向李玄化腦后。

  “把功德金輪亮出來啊,三郡之事落幕已有兩三天,收獲的功德也該到賬了?!?p>  李玄化淡淡喝著茶,“不著急,讓功德再飛一會?!?p>  看起來是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但其實,他急??!

  都兩天了,核算每個人獲得的功德有多少這種事對于天道來說應該是輕而易舉吧。

  難道,本大仙的功德讓人給截了?

  傳說有這樣一個仙門,有教無類,門內(nèi)弟子專修截天之道,大成之日,無物不截,用來偷東西非常厲害。

  但李玄化功德在身,在老天爺那可是掛了名的,不可能這么臉黑。

  事情往往總是很戲劇,總要等到人心力交瘁,患得患失的時候才會有結(jié)果。

  忽的,李老道心血來潮,抬頭望天,“功德來了。”

  李玄化這個當事人感受最強烈,一個起身飛向半空。

  只見高遠的天穹裂開了一道大口子,濃厚得像液體的功德金光如水柱一般侵泄而下,正中李玄化身上。

  李玄化腦后立刻浮現(xiàn)功德金輪,放無量光,照耀整個王都。

  受功德金光的洗禮,王都立刻發(fā)生了變化。

  走在街上的人越走腳步越輕,到最后竟然能一躍三丈,夸張了。

  臥病在床的老奶奶咕嚕一聲摔倒在地,然后自己爬了起來,腳步健碩的走進廚房給自己煮了一碗粥。

  正與惡狗摔打在一起,渾身被抓傷,咬傷的青年男子肉眼可見的痊愈,最后只剩一層薄薄的傷痂。

  男子與惡狗皆驚愕,四眼相對,面面相覷,隨后如滿血復活般,繼續(xù)扭打在一起。

  王都里,有人變年輕,有人傷痊愈,有人脫困厄,有人啟明智,有人延年益壽,有人補全殘軀,還有的人,還在娘親腹中,就感知到了不屬于凡人的世界……

  有人猜到了這是金光的緣故,而金光來自城外的神秀山上。

  “國師大人又給我們發(fā)福利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朝著神秀山上的方向跪下叩謝。

  大琰女皇倚著門窗,望向光柱方向,功德金光照在她臉上又給她增添了一層顏色,但見她目含秋水,全是深情。

  半晌,天穹打開的口子終于合上,功德侵吐完畢,李玄化從天上下來,淡金色的功德金輪掛在他腦后,好似一盞泓月。

  李老道手一揮,撤去茶杯,換上美酒。

  “李小子更進一步,可喜可賀,應該喝一杯?!?p>  李玄化接過酒杯搖搖頭,“還差許多,差許多?!?p>  長安縣,離王都不遠,南方官員上京朝見大多都會在這里歇腳。

  王不二是昨日到的長安縣,剛下馬車就被長安縣令拉著去赴宴,說有一位大人物到時會出場。

  可誰知整場宴會下來大人物連個人影都不見,弄得他十分郁悶,連帶著對同樣郁悶的長安縣令有了幾分埋怨。

  不過嘛,宴會上有一個年輕人倒是引起了他的格外注意。

  幾番攀談打聽,王不二了解到,年輕人名叫秋山,是今年大琰學宮畢業(yè)的弟子,與他前后腳到的長安縣,剛來就成了長安縣斬妖司僅設的兩名千戶之一。

  王不二不由感嘆,以他的出身,當上長安縣斬妖司鎮(zhèn)撫使這一最高職位,也只是時間問題。

  從宴會回到驛站,王不二倒頭就睡,這一個月來,膽戰(zhàn)心驚的可把他累壞了。

  王不二是南邊某一縣的縣令,此次回京,一是述職,大琰朝縣令級別以上的官員每三四年就要回京述職一趟。

  二是找關(guān)系運作一下,看能不能升個一級半級的,他在縣令的位置上做了整整有十年。

  三是順道押送稅收,這個稅收有點特別,不是銀兩,他治下的地方雖然偏遠,但奇珍異寶很豐富,每年都得向朝廷上供不少。

  但越是偏遠的地方,治理起來就越是困難。

  在南澤深處,一直存在著這樣一個邪教組織,其成員常常與妖魔為伴,以精血飼養(yǎng)妖魔,從而活得種種神異的能力。

  也不知是因為加入的人少,還是與妖魔共生的要求太高,這個邪教組織一直沒能發(fā)展起來。

  但百年來,每過一段時間,南澤就會發(fā)生整整一個村莊的村民被屠戮一空這種慘絕人寰的事件。

  而這些事件的背后,往往都有這個血神教的身影。

  可以說,南澤的百姓對這個血神教既痛恨又恐懼至極。

  幸好十年前李玄化建立了學宮,使得他們安分了幾年,但最近這段時間,他們變得甚至比十年前還要活躍。

  不僅在南澤大地掀起一陣又一陣腥風血雨,竟然還敢公然襲擊王不二的車架,企圖殺死所有活人,截取貢品。

  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幸好王不二機緣巧合之下結(jié)識了一位修行高人,有他的一路護送,王不二才得以平安到達長安縣。

  夜深了,心寬體胖的王不二熟睡中,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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