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空中的那只手最終沒有抽下來,雖然朝思露很生氣,可她并沒有昏了頭,敢對一名星際元帥動手。
“對不起,我有點唐突……對不起……”朝思露緩緩地收回那雙白玉一般的小手,低垂著頭,聲音顫抖,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她很清楚一件事,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
九重天上的人,幾乎有著無盡的壽命,而她自己,作為特殊的人群,可以享受無盡的榮光,擁有滔天的權(quán)勢,作為主機的研究對象,一般人也不敢動她。
而擁有這一切的代價就是,主機為了更好的收集數(shù)據(jù),不會讓她服用延長壽命的藥物,這也意味著,她只有幾十年的壽命。
她再特殊,也沒有一名星際元帥重要。若是得罪了他,自己所剩不多的壽命,將會面臨無盡的折磨。
她害怕,十分害怕。
“你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更加喜歡?!绷诛w一臉壞笑,一只手握住朝思露剛才伸出來的手,另一只手挑起朝思露的下巴,仔細(xì)端詳著她的臉。
“大人,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士兵正欲聲討林飛,可他的看到朝思露的樣子后,傻眼了。
這時,輕柔的音樂響起,酒館內(nèi)的絢麗奪目的燈光閃爍,甜美的酒香時不時的飄過來,此情此景,就算是害怕到極點的朝思露,也不禁心臟亂跳,眼神迷亂。
“不……”
“我這個人不喜歡強迫其他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特別是對你這樣美麗的女孩。”林飛放開手,笑著向后退了一步。
做戲要做全套,省著那個血色零號看出什么。
朝思露愣在原地,看著一臉微笑的林飛,低下頭,臉一下子紅了。
看到這一幕,不止是士兵懵了,就連那些被強制看直播的九重天的居民也懵了。
“我!這人到底是什么人,敢動我的女神,不行,必須給這個人安排烈獄級別的難度,讓他知道,這個世界,他就是個屁!”
“大家不要生氣,現(xiàn)在我們組織一下,統(tǒng)一一下意見,集中給主機提提意見,把這個無恥之徒,送入地獄!”
“現(xiàn)在情況這么樣了,剛才一時激動,把家里的顯示器一拳打碎了,各位好心的大哥,求求你們,告訴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
中心控制室,血色零號收集著從各個世界傳來的數(shù)據(jù),眼睛再一次變成了月牙的形狀,“有趣?!?p> “現(xiàn)在肯定很熱鬧吧?你這個破地方,也沒有腦接口?!毖惶柨粗闾柕哪?,也笑了,“老陰比,你又想到什么法子了?”
“沒什么,我只是搞不懂,你是怎么讓朝思露去了二重天?”
“讓他去的不是我,是老四,我當(dāng)時只是讓他給我找一批人?!?p> “你是不是附加了什么條件?”
“我只是讓他給我最好的……”
“怪不得,醫(yī)生是九重天最好的天才藥劑師,鐵匠是九重天最好的武器設(shè)計師,裁縫是就好的戰(zhàn)服設(shè)計師,老四這一次可真是大方?!?p> “那是自然了,他是我一手組裝出來……”
血色零號沒有讓血色一號繼續(xù)說下去,揮揮手,打開門,幾個早已等候在外面的研究員走進來。
“大人,數(shù)據(jù)已經(jīng)備好,我們也做出了應(yīng)對方案,不知道什么時候施行?”
“朝思露的權(quán)限已經(jīng)做好了備案?”
“是的,我們已經(jīng)向主機做了備案?!?p> “好,下去吧,一會把方案傳過來?!?p> “是。”
隨著調(diào)研員走出去,血色一號一臉諂媚的湊近血色零號。
“你這是干什么?”
“沒什么,你能告訴我,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血色一號很好奇,這一團金屬的腦子很奇特,總能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
“這個,你沒有權(quán)限知道,看著就行。”
“我會沒有權(quán)限?你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情,我竟然沒有權(quán)限知道?”血色一號氣急敗壞的吼道,只是它有點心虛。
它很清楚,一個需要向主機申請權(quán)限并備案的人,肯定和主人有關(guān)。
可即使這樣,它依然還是好奇,只要是跟主人有關(guān)的事情,它都很好奇。
“你只要把你的事情做好,其他的你不必知道?!?p> “你!”說起來朝思露是魔力實驗中,唯一存活下來的克隆人,這件事,只有自己和血色零號有權(quán)限知道。
而魔力實驗的實驗室,就在這個中心控制室中。
血色零號也不慣著它,繼續(xù)說道:“你若是不服氣,就請回你的控制室,哪里有腦接口,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傻子才走,老子可不想錯過你出丑的樣子,哼!”
血色零號沒有理生悶氣的血色一號,因為更多的數(shù)據(jù),從其他幾重天里傳了過來。
朝思露,那可是九重天最富有知名度的女人,任何聽了她聲音的男性人類,都會為她著迷。
自發(fā)現(xiàn)朝思露一來,血色一號一直在研究著她的聲音,明明是恨簡單的聲調(diào),為什么會有那么大的魔力?為什么她的聲音,一旦被錄制,就會失去那種可以吸引任何人的魔力?
上一個擁有朝思露這樣能力的人,在服用了長生藥之后,失去了魔力,最終她選擇了自殺。
“你說,若是老四知道了朝思露特殊的地方,會有什么反應(yīng)?”
“不,老四那個榆木疙瘩,死板又木訥,絕對不會知道。”
血色零號和血色一號同時笑了起來,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共識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