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川雖然有諸多疑慮未解開,但眼下還是要以逃生為先。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摸到一只手電筒和螺絲刀。
成了!有這些就能打開后備廂了逃跑了!
“哎喲!”
一陣顛簸,他剛愈合的頭皮又撞到了鋼板上。
聽到叫聲的車中二人面面相覷。
副駕的花臂大背頭,拍了下主駕剛?cè)胄械鸟R仔,問道:
“什么聲兒?是你小子‘哎喲’了一聲?”
馬仔頓了頓,抽出腰間的匕首,回道:
“不是我!奇了怪了?我都摸了沒氣兒了!一會下車再補(bǔ)上幾刀?”
花臂大哥一把奪過匕首插入鞘中,目光掃過周遭,發(fā)現(xiàn)附近有條子,便使勁一拍馬仔后腦勺:
“你個龜孫兒,沒看到前面的條子嗎?別停車!去市郊江壩子,我們找個安靜的地兒!”
二人的對話在后備廂中聽得真切,他趕緊捂住嘴。
這是要補(bǔ)刀??!
沒系統(tǒng)了??!這真補(bǔ)上刀,可就真翹辮子了。
呂川額頭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硬砸肯定是不行,難免打草驚蛇。
他一尋思,大三應(yīng)該是06年的事兒,那黑帕看樣子也不算特別老舊,興許有個內(nèi)開鎖孔。
他打著手電照著,發(fā)現(xiàn)了尾箱鎖芯的堵蓋,拿起扁口螺絲刀將其撬開,順時針方向撥動白色鎖芯,尾箱蓋便“啪”地一聲彈開。
“機(jī)智如我!”
呂川打開了后備廂,伸出頭瞅了瞅,這已經(jīng)都開到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了,都看不到人了。
“不行!這地方太利于拋尸了,要趕緊想辦法!萬一補(bǔ)刀可就真一命嗚呼了。
可憐我那如花似玉的娘子,年紀(jì)輕輕就要守活寡了!
好想被她榨······干!齷齪!我要找到娘子,她有危險!”
呂川想跳車但車速太快,如果跳車舊傷未愈再添新傷,怕是跑不了多遠(yuǎn)就會被抓回來。
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輛破普桑跟了上來,一聽那拖拉機(jī)般的動靜,他腦中閃出一名185身高,四方臉面容堅(jiān)毅、身形魁梧的漢子。
“光子?是劉光!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來了親人!他想起了昨夜,給光子拍了個靚妹照,便去搞艷遇去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知道我遇難,還來救我了!”
這個發(fā)小太可靠!
【光子】劉光,齊魯人,82年生,呂川發(fā)小,“肄業(yè)”特勤員、楚荊市【盤道堂】香主。
“這真是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呂川瘋狂地向他揮手,光子也沖著他比了個跳車的手勢。
光子,多年的老基友了,是【強(qiáng)力黨】副會長,又是親密無間的WOWER。呂川怎能不知他想啥?當(dāng)然是吸引黑帕注意力,讓車降速了。
“你還以為能是什么意思?就那破普桑,速度上60邁就黑煙滾滾,時刻面臨拉缸、拋錨了?!?p> 為引起注意,呂川瘋狂地拍打后備廂。
“嗙!嗙嗙!”
一陣拍打后,車內(nèi)的二人提高了警覺,手里拿起了家伙。
馬仔想到后面的人還活著,便有些猶豫地問:
“大哥!有聲?真見鬼了!那小子還有氣兒?那帶回去,交給青姐?”
花臂大哥使勁一拍馬仔后腦殼,面露兇光地說:
“你個龜孫兒,回什么!去補(bǔ)刀!一會到長江邊兒,綁上水泥一沉,完活!”
馬仔回道:
“好嘞!大哥!聽你的!”
說罷,黑帕便減速拐入江壩。
呂川則趁著減速,雙手撐起身體,捂著臉從后備廂滾落。
花臂大哥后視鏡一瞧,拍車大喊:
“停!快停車!那小子跑了!”
馬仔一腳剎車,二人抄起武器便下車追趕。
呂川剛滾落地面驚魂未定,后方破普桑便擦著頭皮呼嘯而過,車輪距離他腦瓜子1cm不到,險些再次向系統(tǒng)報道。
“吱嘎!”
“咣當(dāng)!”一聲撞擊。
“嗷!嗚!”
一聲慘叫、伴著急剎車,馬仔被撞出兩丈開外,口吐鮮血、渾身抽搐、已不省人事。
花臂大哥真是個爽快人。
他一見光子,失了魂一般,“噗通”雙腿跪地,放下手中棍棒匕首,不停地磕頭,求饒道:
“香主!我錯了!饒了我吧!都是“矮腳虎”和“一丈青”干的好事兒,是他們指使我們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兒!”
說罷,繼續(xù)對著泥地“哐哐”磕頭。
呂川掙扎的爬起來,沖著花臂大哥的臉,就啐了一口!
狐假虎威地怒斥道:
“啐!你奶奶個腿兒!說!我媳婦呢?你給我整哪去了!”
花臂大哥切切地說:
“您哪個媳婦?”
這莫名的回答,讓呂川一頭霧水。
唉?在我記憶里只有一個媳婦?其他的?咋個記不得了呢?不對!我怎么可能腳踏兩只船???我這實(shí)力不允許??!對愛情要忠貞!
想到這深感自己的愛情觀被侮辱,他拎起地上的短棍,戳了戳花臂的臉,怒道:
“呸!你呂爺爺就一個媳婦!鞠長琴!說!趕緊的!否則打斷你的腿!”
花臂眼神飄忽····回憶道:
“爺爺別打!我說!“矮腳虎”、“一丈青”收了陳老板的錢!說要找您的女友!但為什么找,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
一聽這花臂大哥話中有話,光子立馬不耐煩了,一把奪過呂川手中的短棍,沖著花臂大哥的背部就是一棍!
“咔嚓”一聲脆響。
“嗷嗚!”
伴著短棍的折斷花臂一聲哀嚎,橫在泥地里打滾,像極了村口揚(yáng)水泥的少年····
光子一把拎起花臂,大罵道:
“好個潑皮!陳老板是誰?只知道什么?再不說綁了丟長江!”
一旁的呂川一想到險些被這二人丟入長江,氣就不打一處來,現(xiàn)在光子以命威脅,他也來了勁兒。
他拾起馬仔掉落的匕首,在花臂臉上拍了幾下,惡狠狠地說:
“不是想丟爺爺長江么?這下輪到我丟你了,趕緊交代!要不先給你開個洞口,給你透透氣?”
呂川越想越刺激,越玩越嗨。
心說:“我上輩子哪玩過這么刺激的活兒!說過這么狠的話!這個穿越重生太爽了!”
花臂大哥哭喪著臉,喊道:
“呂爺爺!香主!我錯了!我個打雜得不知道啊,只知道那兩個雜種去醫(yī)院了!說是去看個病號!”
呂川想到了醒來后隱約聽到兩人的對話,似乎指明了這群人下一步的行動。
“光子,我也聽到兩個人說,一不做二不休要斬草除根!”
花臂一聽有人證實(shí)他所言不虛,一臉諂媚地說:
“對!這位小爺說的就是‘矮腳虎’和‘一丈青’!我作證!”
光子一看手表,臉色一黑,一個過肩摔將拎起的花臂,重重摔在地上。
“走去省院救人!”
“救誰?”
“梁子!”
呂川腦中浮現(xiàn)出一名168身高,面容清瘦、一笑,眼就瞇成一條縫的陽光少年。
【梁子】:熊志梁、荊楚人、90年生,綽號:“小閻羅”,父病亡、母改嫁。劉光收養(yǎng)的不良少年,街溜子、擅長“修槍”。
心說:“就是這小子啊,每周肯定來借錢,愛好“打野味”,還好月末都能還上,若還不上錢,肯定是去投資“修槍行”了?!?p> 雖然與之交情不深,但對于光子而言,這孩子跟他有種特殊的情感糾葛。
當(dāng)呂川反應(yīng)過來時,光子已經(jīng)將車開上了堤壩,這兩人也被五花大綁在普桑里。
花臂大哥在主駕上哭哭啼啼,全然沒了惡人的威風(fēng),光子上手就是一巴掌,罵道:
“大老爺們哭什么哭!”
見花臂繼續(xù)哭哭啼啼,便譏諷道:
“哼!下輩子記得補(bǔ)刀!”
花臂嚎啕大哭,又是掙扎又是罵:
“嗚嗚!嗚嗚嗚····劉光你個龜孫!你不得好死!陳老板饒不了你們!”
光子發(fā)動汽車,光子嘴角微微一笑,抬起匕首猛然插入花臂的右腿,劇烈的疼痛迫使花臂條件反射般地一腳將油門剁死。
“zoom!”汽車一陣轟鳴,一股黑煙從車尾噴射而出····
花臂大哥心有不甘地大喊:
“陳老板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回來的!”
“撲通!”
伴隨著翻滾的江水,車很快就沒了影·····
光子點(diǎn)了兩根煙,遞給呂川,輕描淡寫地說道:
“走!”
呂川哪見過這檔子事兒啊,殺人??!他心中不停的打鼓····
“我只是想嚇唬一下那小子啊!況且他也老實(shí)交代了啊,就算是黑吃黑,罪不當(dāng)死啊,這殺人是犯法的勾當(dāng)?。?p> 完蛋!要吃牢飯了·····”
他著急地勸光子:
“快走?。≡蹥⑷肆税?!救出梁子咱趕緊出去躲躲!不行去東南亞找你師傅去!”
光子一臉蔑視,深吸了一口煙說道:
“呂少,你被綁后咋就像變了個人?。窟@些人什么東西你沒點(diǎn)數(shù)嗎?混兩湖堂口的,哪個不劣跡斑斑?哪個不刀口舔血?圣母心?賊要?dú)⒛?,與你何干!”
好一句“賊要?dú)⒛?,與你何干!”
他完全被震住了····
“對啊!在這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壞人若擁有了權(quán)柄、利刃,做壞事還要問你是不是好人嗎?對!這人該死!”
他內(nèi)心逐漸平和,安慰自己這是自衛(wèi)、是為民除害,是做了有益于社會的事。
“看來這個平行世界的我,雖然還是楚荊大學(xué)生,但也絕不是從前的乖寶寶。能認(rèn)識這樣刀口舔血的發(fā)??!這個世界06年的自己,不說是個狠人,也絕非常人?!?p> 想到這里他甚至還有些慶幸,這就是他所期待的不一樣的人生!迫不及待得到融合后的大禮包,還有那逆天神技。
平復(fù)了心情,他故作鎮(zhèn)靜地拍了拍光子的后背。
“走吧?趕緊去醫(yī)院救梁子,晚了就危險了?!?p> 光子出乎異常確鎮(zhèn)靜地說:
“呂少,不用著急,這是在大華國!干我們這行,白天大庭廣眾之下動手,都是找死!”
啥?大華國?名字都變了??!不過還挺帶感。
一想到自己差點(diǎn)就大白天被殺了,便問光子:
“那我呢?他們可是趁著白天殺的我?”
光子不屑地回答:
“你是渣!活該!”
心說:“我們不是好基友嗎?為啥說話這么沖?我怎么惹著他了····”
想到這里,呂川也有些不悅地回道:
“唉!你怎么說話呢?你才是渣呢!”
“你趕緊給弟妹打電話,看看在哪!”
“你天天跟我在一起,還不知道?她大四實(shí)習(xí)下鄉(xiāng)支教去了!”
說罷,丟來手機(jī),呂川接過電話熟練的播起號碼。
“嘟·····您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后再播!”
“我沒打錯,這個號碼我追她時,在課堂上盲發(fā)短信一年,不可能記錯!”
呂川攤了攤手,繼續(xù)問道:“花臂說得陳老板你可認(rèn)識?”
光子說:“我也第一次聽說?!?p> “那走吧,先去救我梁賢弟!”
姑娘雖又御又美,但畢竟人格尚未完全融合,此刻的呂川并不在意。
他內(nèi)心隱約覺得,自己與這名叫鞠長琴的姑娘,感情也沒那么深厚,甚至覺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嗶哩”腦中一響。
【系統(tǒng)提示】:人格融合,完成度10%,請耐心等待融合完成,豪華大禮包已在路上。
【系統(tǒng)提示】:融合提示:獲得呂家世子身份。
嘖嘖,世子?嘿!那我豈不是貴族大家的嫡長子?這個世界的呂家這么有勢力么?但為何我沒感覺呢?
還是豪華大禮包實(shí)在!趕緊來吧!
金烏物語
為什么他對鞠長琴沒有女友的感覺呢?是什么影響了?人格融合?還是其他? 梁子為何被打入了ICU?二人又是否能成功救出梁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