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尼亞州,洛杉磯市。
經(jīng)濟大蕭條帶來的余暉仍然飄蕩在洛杉磯城市的上空。
整體城市里充斥著喧器、煩躁、頹廢的氣息。
林立的高樓大廈也失去了昔日的繁榮昌盛,而變得破舊、滿目瘡痍的起來。
煙筒里冒出的滾滾黑煙,將整天蔚藍(lán)的天空籠罩著,只有微弱的陽光穿透下來,讓整座城市顯得不是那么昏暗。
街道之上,行人稀稀疏疏的,偶爾看見一個,渾身也是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絲毫沒有以后的那種開放。
當(dāng)然最多的還是各個幫派的混混,在街道上隨意的溜達(dá)著。
“嗨,馬克你看街道那邊的那個人?!币粋€混混忽然用胳膊敲了敲自己的同伴。
“嗯。”
馬克扭過頭來,順著混混手臂伸出的方向看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黑發(fā)黑瞳的俊秀青年走在對方的人行道之上。
對方穿著一身灰色長衫,脖子上戴著一條灰白色的圍巾,看起來頗有幾分儒雅的氣質(zhì)。
“原來是一個黃種人?!瘪R克驟然目光一亮,“而且看這樣子,應(yīng)該是剛來到我們這里不久?!?p> “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笨粗鴮γ娴狞S種人,馬克咧嘴一笑。
美國人很高傲、甚至從骨子里面就有一些看不起黃種人,盡管此時洛杉磯的唐人街已經(jīng)有不少人變成了一方富商。
黃種人內(nèi)斂的性格、遇事總是息事寧人的風(fēng)格,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種無比的懦弱表現(xiàn)。
因此每一個黃種人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種大肥羊,或者說是一種養(yǎng)的白白胖胖、沒有絲毫反抗的大肥羊。
“走,我們跟上去?!瘪R克叫了一聲同伴,走到對面的人行道上,緊緊的跟在對方的后面。
眼見對方拐進(jìn)一個胡同里面,馬克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追了進(jìn)去。
胡同里面,
陳淵默默的站在原地,在他的面前那兩個人則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懸挑在半空中。
此時兩人一臉的驚恐之色。
想要大喊救命,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沒想到剛來到美國,就有人給自己帶來大洋彼岸最為深情的問候?!笨粗矍半p目之內(nèi)滿是哀求之色的兩人,陳淵臉上帶著絲絲嘲諷的神色,“這還真是和平的美利堅啊?!?p> 此時兩人實在是無法理解如此詭異的事情,看著眼前的陳淵就發(fā)仿佛在看一個地獄的惡魔一般。
畢竟在他們的理解當(dāng)中,只有上帝和惡魔。
聽不懂漢語的兩人,看著嘴里發(fā)出完全聽不懂的內(nèi)容,冷汗止不住的直冒。
不知道眼前的惡魔想要對它們做些什么,越想就越是害怕和恐懼。
很快陳淵就感覺到了無趣起來,上一世四級的英語也只是勉強達(dá)到交流的樣子。
兩人語速極快、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右手手掌抬起,張開之后,微微一捏。
伴隨著一聲“咔嚓”之聲,結(jié)束了眼前兩人脆弱的生命。
之后從兩人的身體掏出了零零散散將近有二十多美金,陳淵笑道:“看來這個幾個混混身上錢還是不少,估計是搶了不少人?!?p> 以1937年的工資水平來說,這二十多美金也是普通人一兩個月的工資了。
“暫時不用發(fā)愁錢的問題了?!?p> 然后臉色淡然從胡同里走了出來。
順便抬看了一眼天空逐漸變得昏暗的天色。
陳淵才邁開腳步,在前面的不遠(yuǎn)處,找了一家阿普里爾的家庭旅館走了進(jìn)去。
里面的空間不小,走進(jìn)去沒幾步就可以看見一個柜臺,里面坐著一個身材發(fā)福的中年人。
“你..這里還有房間嗎?”陳淵用著蹩腳的英語問道。
坐在柜臺里面的阿普里爾看了陳淵幾秒,直到陳淵又說了一遍之后,似乎才聽懂了。
“2美元一晚。”阿普里爾故意放慢了語速,回復(fù)道。
“可以,先住五天。”
陳淵聽明白之后,心中松了口氣,拿出10美金遞給對方之后,接過對方遞過來的203號房間鑰匙。
來到203號房間,里面的陳設(shè)異常的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架,外加上懸掛墻上的一片鏡子。
躺在床上,陳淵什么也不想直接沉沉的睡去。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再次睜開眼睛,此時一個月坐船的疲憊感也消散了大半。
來到樓下,用著蹩腳的英語叫了一份早餐。
一邊吃著早餐,一邊聽著旁邊桌子上嘰里咕嚕、嘰里咕嚕的異國語言。
想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生活,英語就是一門不可或缺的語言。
陳淵心中很快就意識到到了學(xué)習(xí)英語的重要性。
接下里的幾天時間里,陳淵花費了3美金買了一本英漢字典,坐在吃飯的地方認(rèn)真的學(xué)習(xí)著,同時聽著來來往往客人的交流。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達(dá)到12的精神力的緣故,陳淵發(fā)覺自己的學(xué)習(xí)英語速度極快,只要看過一遍,就能直接記住。
三天后,
“阿普里爾先生,早上好?!?p> 陳淵一邊樓梯上走了下來,一邊操著一口熟練地英語開口問候道。
“陳先生,早上好。”阿普里爾走下來的陳淵,笑著問道“今天早上打算吃點什么?!?p> “一杯牛奶,一份沙拉。”
陳淵回了聲,便自顧自的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個桌子上坐了下來。
沒多久,不大的餐廳就坐滿了人。
其中一些是樓上的房客,另一些旁邊的街坊鄰居。
“有意思,竟然還有人不想要繼承家產(chǎn)的。”坐在陳淵一旁的一個房客,看著手中的報紙,忽然囔囔道。
“人家一個私生子說不定根本就看不上這些家產(chǎn)呢?”另一桌的一個食客接口道。
“你放屁?!庇忠粋€食客開口道,“弄不好就是老管家想私吞財產(chǎn),故意做個樣子而已?!?p> 一個個陰謀論,從食客的口中說出。
很顯然這是他們發(fā)泄對富人不滿,打發(fā)時間的一個方式。
這倒是讓陳淵心中生出了幾分心思。
這幾天的時間,陳淵已然深刻感受到了無處不在對黃種人的歧視。
而且自己是偷渡過來的,沒有身份證明,很多事情也做不了。
獲取一個新的身份顯然已經(jīng)成為陳淵目前最需要解決的事情。
陳淵伸手招呼服務(wù)員,花費了5美分從服務(wù)員手中買了一份報紙。
“伊凡斯家族私生子外逃,拒絕繼承家產(chǎn)?!?p> 幾個大字放在報紙最為醒目的位置,陳淵很快就找到了相關(guān)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