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金的浪潮
時光荏苒。
不知何時起,外界開始有了安德烈下落的謠言。
安德烈最初那幫和他一同入獄的小伙伴們有的后來逃了出來,有的在獄中熬過了年限之后被放了出來。被放出來的人不少都聽說跟著團(tuán)隊去了新的大陸,和那些流離失所的農(nóng)民一起前往開拓新土地,也為自己新的教義開拓新的生存領(lǐng)域。
最初的消息,是一個冒險從新大陸那邊回來的船長傳出來的。
“我是帶著艾拉一起去的新大陸。據(jù)說艾拉在新大陸見到了她的表哥安德烈。安德烈在新大陸組建了一個教會,入這個教會聽說管的不住在就大陸嚴(yán)了,雖然說仍然是要求咱們信奉古爾德教,但是現(xiàn)在人家只要求咱們有一個信仰,剩下的通通不管?!?p> 這個船長同時還放出了安德烈最新的消息。船長說,安德烈不管神職人員在新大陸是否會婚配、戀愛。他自己在新大陸拿了四個小妾,成天穿金戴銀,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滋潤了。
大家一開始都對這個消息將信將疑。因為新大陸是那樣的遼闊,新移民們在新大陸上的生活也只是口耳相傳,誰都不能確定安德烈是不是真的在那片大陸上生活著,也不能確定他生活的是否像傳說中的那樣滋潤。
這話傳入白洛耳中,白洛倒是寧可相信它是真的。那個人好不容易有點音訊,白洛可不得像寶貝一樣珍藏著。
之后就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證實這個傳聞。
“安德里的確在新大陸傳教!宣傳他的新教義,組建他的新教會。他的新教會已經(jīng)在新大陸有著很大的影響力了。”
這個傳聞是白洛能唯一確定的。
又有傳聞?wù)f:“那家伙其實沒那4個小妾,生活的也相當(dāng)艱苦。新大陸是一片蠻荒之地,人人都艱苦,誰也不可能過幸福日子?!?p> 這個白洛也信了。因為這話兒畢竟有邏輯可循。
關(guān)于安德烈的感情生活,那傳聞就更加豐富了。據(jù)說他在那邊規(guī)定傳教士可以結(jié)婚,但他自己一直沒有結(jié)婚。
而且據(jù)說他的感情生活有點不檢點。他成天在酒吧和脫衣舞女以及賣身女郎之間鬼混,紅顏知己遍天地,據(jù)說他甚至還有一位娘不唧唧的藍(lán)顏知己,那家伙也是個傳教士,據(jù)說一直跟著他——也不知道這事兒真的假的。
不過畢竟敢去新大陸的都是些窮的活不下去的人或者狠人,大家在新大陸的生活艱苦困難,生命安全都難以保證,在感情生活上就難免放蕩一些。因此倒是沒人會因為這個事兒質(zhì)疑安德烈在宗教上的地位。
這話白洛就默默的聽著。一開始有點不信,但后來大家都這么說,說的還都有鼻子有眼的,白洛就開始有點真信了。
“呵呵,我說這家伙死哪去了,原來是死到新大陸吃苦順便花天酒地去了。奇怪,之前也沒覺得他是個花花公子呀。怎么到了新大陸就開始風(fēng)流成性了呢?”
白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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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起,在往返于新舊兩個大陸之間掙大錢玩大命的船長之間流傳起了一首歌謠。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dá)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教會禁止傳唱一切除了宗教歌曲之外的歌曲。但是這幫子船長大多都是亡命之徒,誰會管你教會的規(guī)則?
大家都說:“據(jù)說這首歌是最先從新大陸的大主教安德烈那里傳出來的。這是一位對安德烈暗生情愫的小修女寫給安德烈的情歌,這個修女還在安德烈落難之時幫助過他。只可惜在安德烈逃難的時候并沒有帶上這位小修女,于是這小修女就被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留在了舊大陸。安德烈在新大陸時常思念這位姑娘,也就時常唱起這首歌。久而久之,這首歌就在新大陸被廣為傳唱了。”
白洛聽了這個故事,想罵人。
什么叫情歌?什么叫我寫給安德烈的情歌?這是人家詩經(jīng)里幾千年前鄭國的流行歌好吧!我什么時候跟你安德烈表白過了!還把我孤零零一個人留在舊大陸,老娘我不孤單好吧。
但是,既然安德烈在新大陸會時常唱起這首歌,那也許就說明,安德烈在新大陸并沒有把白洛給忘記。就算他花天酒地,就算他風(fēng)流不羈,也許心底還是有她白洛一個小小的位置的。
“——沒有位置行嗎!我當(dāng)年可是幫過他不少大忙,他能逃出來,能有今天,還不都是因為我。把我忘了,他可就太沒良心了。”
這么一想,白洛心里倒是多了幾分甜絲絲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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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趣的現(xiàn)象:副人格控制身體的時間突然開始越來越短,并且在性格和為人處事方面也越來越像白洛的主人格。
這個變化并不是日積月累造成的。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內(nèi),副人格控制身體的時間就由整整半天縮短到了日頭最盛的中午的那一兩個小時中。并且這個時間也在不斷的縮短。
白洛主人格其實是并不樂意與這種變化的。副人格沒了,現(xiàn)在她還得模仿著副人格的模樣干這個干那個,學(xué)著副人格整天不聲不響的,還得埋頭于無窮無盡的古籍文獻(xiàn)之中,這讓清閑慣了的主人格煩不勝煩。
“這樣的生活是真的有些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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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很不耐煩現(xiàn)在奧菲蘭安逸卻枯燥的生活。
與此同時,社會上也掀起了一股前往新大陸淘金拓荒的熱潮。
白洛被社會上的這份熱情感染,骨子里不安分的因子開始蠢蠢欲動。
“其實我也有點想去新大陸……”
“系統(tǒng)給我的任務(wù),是讓我盡可能的遵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并且盡可能的向遠(yuǎn)處傳教。我要是能夠和他們一起平安抵達(dá)新大陸,那系統(tǒng)能給我加多少分喲!但是如果死在半路上,也不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給我扣分……”
于是白洛給系統(tǒng)留了個言。
“親愛的二百五同志,我如果在前往新大陸的道路上光榮犧牲了,系統(tǒng)會給我懲罰嗎?”
系統(tǒng)這次不知道為什么,隔了三天才給白洛回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