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物種
安德烈把大家嚇了一跳。
大家趕緊沖上前去扶住他。
一個小伙子把他攙扶到床上。白洛晃晃他的肩膀,大叫:“安德烈!安德烈,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安德里整個人暈暈沉沉的,微弱的哼了一聲。
白洛站起身來,說:“不行。大家來幾個沒有醉得厲害的人守著他,別讓他被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嗆到。我去給他弄解酒湯!”
白洛自己其實也有點暈。但是畢竟事兒還不大,就拉上了滴酒未沾的金妮給大家準(zhǔn)備醒酒湯。
蜂蜜拿溫水化開,加入檸檬汁、生姜末。一個人喝一大杯。
白洛去給安德烈喂水。安德烈咳嗽幾聲,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腥臭的血酒吐在地上。一直離著安德烈最近的那個小伙子遭了殃,被吐了一腳。
艾拉趕緊跑到旁邊拿了個盆接著。安德烈哇哇的吐,吐了一整盆。
這把大家都嚇壞了。
白洛說:“趕緊給他喂醒酒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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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一宿,到了第2天,安德烈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白洛艾拉和一個醉的不厲害的小伙子昨天晚上一直在旁邊守著他,唯恐他有危險。見他沒事兒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氣。
他旁邊的小伙子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
“哎,哥你總算沒事兒了。昨天晚上我們都怕你死過去了?!?p> 艾拉踹他一腳。
“說什么呢你!”
安德烈輕輕晃了晃頭,瞬間直覺頭痛欲裂,難受的要命。
他嘆了口氣。
“這一頓飯真是差點要了我老命了?!?p> 白洛在旁邊扶著墻慢慢坐了下來。折騰了一整晚,現(xiàn)在自己的酒勁也差不多消了,只是覺得很累,腰酸背痛的,坐下就不想站起來了。
金妮跑過來給白洛拿了個椅子。這女孩子昨天晚上雖然被大家打發(fā)著去睡覺了,但是一整宿都沒敢睡著,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盯著隔壁的燈火。此時臉上有著兩個不大不小的黑眼圈。
白洛沖著金妮搖搖頭,笑笑。
“不用了,謝謝。我現(xiàn)在就覺得坐地上比較舒服?!?p> 金妮在旁邊靠著墻蹲了下來,臉上有后怕,也有疲憊。
金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慢慢的吐了出來。
“奧菲蘭,昨天真的是差點把我嚇?biāo)懒??!?p> 白洛苦笑。
“以后這樣的事兒只怕還多著呢?!?p> 金妮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白洛有點奇怪的問她:“金妮,我感覺你也不像是那種特別虔誠或者是喜歡玩命的人呀。為什么這次要選擇和我們一起來呢?”
金妮苦笑。
“其實也是為了給自己掙一點名聲和成績吧。
奧菲蘭姐妹,你可能不知道。我出生在農(nóng)村,家里是特別窮的那種。我其實成績之前也不是特別好,之前一直上的是那種收費的教會學(xué)校,家里一路供我出來不容易。其實我骨子里挺喜歡逞強的,一直挺想出人頭地的,給自己和家人爭一口氣。只可惜我能力不夠,在咱們的修道院也一直是不上不下的,這讓我挺難受。
來之前我就想,這次跟你們出來肯定有危險,但是萬一我能平平安安的回去呢?就算回不去,那我也能給自己掙一個光榮犧牲的名頭,傳回家鄉(xiāng)去,我家多少輩上下都能沾點光。要是能回去了,那這次的成績就能直接給我一輩子都把路鋪平。
我已經(jīng)進(jìn)了修道院,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正常的結(jié)婚嫁人了。要是成績不太好,可能也就是去一個地方上的小修道院當(dāng)修女,混不出什么名堂來的。與其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倒不如拼這么一把。
其實當(dāng)初報名出來的人挺多的。不少小姑娘都揣著和我一樣的想法。但是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嬤嬤最后會選擇了我,讓我來和你們一起走??赡苓@就是命吧?!?p> 金妮一口氣說了很多,白洛在旁邊心不在焉的聽著,偶爾的嗯嗯哦哦兩聲,算作給金妮一個回應(yīng)。
不是白洛不想聽,只是她緊張了一天又一宿,現(xiàn)在腦子實在是不夠用了,整個人慢慢的蔫了下去,此時已經(jīng)處在了放空的狀態(tài)。
金妮問白洛:“奧菲蘭姐妹,其實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是那種特別虔誠的人。但是現(xiàn)在感覺,你也不像。其實你成績也挺好,各方面一直都很強的。為什么也要和我這種沒辦法的人出來玩命呢?你本來有更好的選擇……”
白洛抬頭看看天,有點迷糊的說:“啊,啊?啊。
哈哈,其實我骨子里是那種追尋危險的人,這只是一個選擇而已?!?p> 金妮看了看累懵掉的白洛,皺了皺眉毛,表示自己不太理解,但也沒有接著問。
白洛都成這樣了,估計接著問,她說話也只能是前言不搭后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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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安德烈跟大家說:“平常還是真看不出來,其實奧菲蘭姐妹這個人口才的確不錯,是個有本事的人。”
大家點點頭,紛紛稱是。
艾拉說:“我最近老感覺奧菲蘭姐妹其實可神奇了。她做飯好吃,口才也好,估計內(nèi)里還是挺有意思的。但是平常就是不說話,還總愛板著一張臉。平常給人的感覺跟關(guān)鍵時刻給人的感覺基本上是兩個人。”
有一個小伙子說:“人家是神奇的物種?!?p> 安德烈說:“沒錯。人家可是古爾德森最忠貞的妻子,是我等凡人難以理解的?!?p> …………………………………………………………
酋長通過大家聯(lián)系到了教會。教會派出了幾個年輕能干的神父,來酋長這里臨時組建新的教會。
神父們沒兩天就到了。白洛多了個心眼,現(xiàn)這幫人老家似乎都離安德烈的叔叔的封地不遠(yuǎn)。但是這事兒其實跟白洛也沒多大關(guān)系,所以白洛也沒太上心。
他們到了之后,白洛和安德烈一行人就告別了酋長,踏上了新的旅程。
安德烈跨著酋長送他的一匹紅駿馬,緩緩踱步到身騎白馬的白洛身旁。
他喚她。
“奧菲蘭姐妹?”
此時的白洛是副人格在控制。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副人格雖然不像之前那樣討厭安德烈這幫人了,但是對他們的開朗習(xí)性還是有些看不慣的。于是她只是板板正正的點了點頭,臉上并沒有過多的表情。
安德烈說:“奧菲蘭姐妹,這次你表現(xiàn)的真的是很出色,真的很厲害。”
白洛矜持的點了點頭,說:“多謝夸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