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一身寬松的短褲套裝,長發(fā)也未挽,夏京墨拿上手機就出了門。
站在電梯里,她手上甩著一頂太陽帽。
這件事因為有了視頻與官方的實錘,雖然免不了被人說風涼話,但是影響已經降到了最低。
夏京墨已心滿意足。
比其他留下來的人,好太多了。
現(xiàn)在她該想想怎么把朱錦和云卿兩人從身邊弄走。
朱錦倒是好辦,再成為她經紀人之前,聽說是在一家大型連鎖酒店當經理。
而這家酒店好巧不巧的,就在國內最大的影視基地旁邊。
除了一些現(xiàn)代劇,其他劇組基本常年扎堆在那里。
甚至一些國外的導演明星都慕名而去。
朱錦能從一個酒店經理榮升成為一名娛樂圈經紀人,這后面的運作不得不讓人深思。
也怪她前世太忙了不設防,沒留一個心眼,以至落得個被人害的身敗名裂的下場。
至于云卿,說白了,她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而已。
想到這,夏京墨點開手機給云卿發(fā)了一條。
【這幾天不用給我送餐了?!?p> 什么原因,夏京墨沒說,云卿也沒問,發(fā)了一個“好”就沒下文了。
夏京墨嘲諷的笑笑,把帽子帶好,走出了電梯。
她居住的小區(qū)物業(yè)管理是頂尖的,閑雜人等狗仔什么的根本進不來,同樣物價也是全國數一數二的貴。
也是當初她托老板用稿酬幫忙買的,不然,憑她當初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身份,怎么可能拿得下房產證呢!
繞了一大圈來到后門,夏京墨拉低帽子刷完卡就出去了。
小區(qū)的綠化做的不錯,各種大樹盆植數不勝數。
穿梭在綠林間,夏京墨穿的低調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快步來到大馬路上,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出租車停在一處比較老舊的小區(qū)外。
付完錢夏京墨摸了下口罩帽子,發(fā)現(xiàn)都沒亂之后才下了車。
“謝謝!”
“不客氣不客氣!”
走到門衛(wèi)室,夏京墨探頭往里面打了聲招呼,聽到回應之后才進去了。
幾分鐘后,夏京墨站在一扇緊閉的門外。
摘下口罩深吸了一口氣后,手臂慢慢抬起,摁下了門鈴。
過了幾秒,一道溫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里面響起。
“來了來了…來了,稍等一下哈!”
門一開,夏京墨抬眸看去。
眼見著夏母的神情由呆愣變得激動驚喜,語氣都帶著不可置信,“藥藥?你怎么回來了?”
夏京墨眉眼一彎,清柔的聲音也變得甜膩起來。
“媽,不歡迎我呀?。 ?p> 夏母回過神,眼底的笑意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忙拉開門讓夏京墨進來,“怎么會呢?我就盼著你來呢!”
夏京墨拿出拖鞋換上,“嗯哼~”
“可是你呀,太忙了,兩三年了都不知道休息的,要不是過年那會兒我把電話打到你經紀人那兒去,只怕你年夜飯都沒得吃……”
搶先把門關上,夏京墨把帽子放在鞋柜上,拉著不停念叨的夏母往客廳走去。
扶著她坐下后,順手又倒了杯水放在她手里。
“誒……難得你回來一次,還來照顧我,你快坐下快坐下……”
夏京墨聞言嬌嗔的瞪了一眼夏母,“不是您說,我回得來少嗎?”
“我是那個意思嘛,”夏母作勢打了夏京墨拉著她的手一下,“我就是想你多休息休息,哪有人一年到頭不停的工作的。你那也不是個什么好工作,不是熬夜就是摔跤,年級輕輕的不要到時候身體出了什么毛病……”
夏京墨無奈笑了笑,害怕夏母再說出些讓她沒有辦法回答的話來,連忙轉移了話題。
“媽呀,我們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夏母起身往廚房走去,“我正要去買菜呢,你就來了。”
翻了翻冰箱里什么也沒剩,夏母轉頭看向夏京墨,“你先坐坐,媽去一趟菜市場?!?p> 看著夏母走到玄關處,夏京墨趴在沙發(fā)上,“你都不問問我要吃什么呀?”
夏母回頭,“你是我生的,我還能不知道啊,放心好了,都是你喜歡吃的。”
夏京墨點點頭,“那好吧!”
“冰箱里有水果,電視機下面的儲物柜有零食,都是你喜歡吃的??!”
“知道了!”
回應她的卻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夏母走了,室內便又安靜了下來。
坐在沙發(fā)上,夏京墨腦海里回蕩的卻是前世的事情。
在那件事還沒爆發(fā)出來的時候,她和夏母也是現(xiàn)在這樣。
她們兩人分別住在城市的兩端,她空閑了,才會獨自一人全服武裝來到夏母這里。
時間多就住一兩天,不多吃一頓飯就離開。
她不好出去,就陪著夏母一起看電視,一起看書,一起做飯做些小點心,直到時間到了她才離開。
而她們住在一起的契機就是微博爆出來的第二天。
夏母提著一個小包急急忙忙的來到她住的地方,一邊告訴她不要怕,一邊打開包。
里面全是她喜歡的吃的玩的還有用的。
那時夏京墨害怕急了,一看見夏母心里緊繃的弦兒就斷了。
抱著夏母整整哭了一個多小時,才力竭暈了過去。
醒來又聽到夏母說,她父親上門來了,言語里全是對她們母女倆的嘲諷。
最后還威脅夏母,如果不給封口費,他就把夏京墨住在這兒的消息散布出去。
夏母為了夏京墨著想,把數年來夏京墨給她存的積蓄全部給了夏父。
在被人害死之前,她也不止一次為了她父親的事情妥協(xié),給錢封口。
可是,他永不知足。
……
靠在沙發(fā)背上,夏京墨緊緊攥著手心的那點布料,閉著眼睛平復心里的涌動的戾氣。
過了許久,才睜開眼睛。
窗外有鳥兒結伴來啄玻璃,似乎是想進來。
夏京墨看著它們,胸口悶悶的疼。
她其實最應該解決的,是她那個很不得把她們母女倆扒皮吸血的父親。
深吸一口氣,再呼出去起身往冰箱走去。
拿了個蘋果在手心掂了掂。
要勸說夏母同意撇清她們夫妻倆的關系,還需要費一番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