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長均沙啞的聲音還沒說完,張靜玄手起刀落,結(jié)束了凌長均的性命。
“方執(zhí)事,你把凌長均的亡魂抽出來。
雖然陷害慕道的片段應(yīng)該提取不出來,但一定有能旁敲出他陷害慕道的記憶片段
至于他今天進入到比試場地之后的所有記憶片段,提取好后交給我來處理。
記住,除了我以外任何人不能偷看?!?p> 方武良明白張靜玄的意思,也能隱約察覺到慕道藏著什么樣的秘密。
但張靜玄既然這么說了,那他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是觸及玄清觀的底線,方武良就還能勉強接受。
至于底線有沒有被觸碰,這點方武良自會從其它渠道另查。
張靜玄看著被慕道血氣靈火焚燒著的凌長均,以及這個從未見過的怪物。
他手中的劍,不由得握緊了起來。
這個時候,站著兩人身旁的白發(fā)中年向著張靜玄靠了過去。
雖是中年,但這個人的五官消瘦枯黃,身上的衣服也是血漬斑斑,破舊不堪。
乍一看好似一個將死的枯黃老人。
遠遠望去則有一種亡尸未死的老妖之相。
中年男子伸出干癟的左手,從身后抱著張靜玄,右手持劍前抵。
眼睛盯著還在燃燒的怪物說道:
“徒兒莫怕,師傅幫你殺了它們?!?p> 話音未落,男子手中的長劍迸發(fā)出磅礴的血煞之氣。
方武良見狀趕忙搖起一個暗金色的鈴鐺。
中年男人聽到鈴聲,瞬身上前便向著方武良砍去。
方武良也是連忙抽刀相對,兩個回合下來方武良立馬后撤。
中年男人見狀也是退回到張靜玄身后,繼續(xù)左手環(huán)抱張靜玄,右手拿劍抵著前方。
張靜玄用右手輕輕抓住中年男子的手臂,輕聲說道:
“師傅,咱們回去吧。”
“好?!?p> 方武良看著兩人離去也是放心了下來。
原本晏長老就犯有瘋病,結(jié)果張靜玄還控制晏長老出來殺了左子重的守護者,以及凌正元。
要不是方武良收到陶嘯的傳音,及時趕了過來。
恐怕連目擊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王長河,都要被張靜玄給滅口了。
方武良看著被嚇軟了的王長河,沉聲問道:
“在邊境當(dāng)了上百年的執(zhí)法長老,案發(fā)現(xiàn)場怎么處理你應(yīng)該會吧?”
王長河聽到王武良在叫他,連忙從失神中反應(yīng)過來。
狠命的點頭回道:
“會,我會。
屬下多謝……”
方武良嚴肅的打斷道:
“別,你是青幽城的執(zhí)法長老,我是玄清觀的刑殿執(zhí)事。
咱們并沒有上下級的關(guān)系?!?p> 王長河雖然明白,但聽到這話不由得還是心生涼意。
但方武良又接著說道:
“不過你若想得到我玄清觀的職位,得拿出相應(yīng)的功績才行。
鎮(zhèn)守邊疆百年,這本來勉強算是個功績。
但現(xiàn)在而言,你恐怕得再守一段時間了?!?p> 王長河聽后微微一愣,心里渴望,但又不想干。
玄清觀的待遇好啊,而且還和姜國皇室有著密切連系,宗門資源龐大無比。
但邊境百年哪是說守就能守的。
之前還好,戰(zhàn)爭剛結(jié)束,兩邊都打累了,即使有不安分的也是小股勢力。
可誰知道再過幾十年,魔道會不會再打回來。
到時候姜國會不會有事,王長河不清楚,但青幽城肯定會有事。
雖說這是個危險的大餅,但王長河心里還是愿意去試著相信一下。
至少這樣的話,他還能有個念想。
方武良見王長河眼神中已經(jīng)被觸動,丟給他一個藥瓶之后,就用三條白綾裹起場上的尸體走了。
而王長河需要處理的則是遺留在場上的打斗痕跡,以及靈力氣息。
要說凌云宗這兩人的痕跡倒是很好清除。
畢竟一個還沒出手就被秒了,另一個剛傳送過來就嗝屁了。
而包裹在凌長均身體上的怪物,則是直接燒了個精光。
頂多是留下了一點點靈力旺盛的渣土,王長河用神識探查一番也并沒發(fā)現(xiàn)什么。
要是出現(xiàn)一大片這樣的土地,估計他也只會當(dāng)成是天然沃土,而不是尸灰。
至于守護左子重的老者,雖然留下的劍意很難處理,但也好過劍意中混雜著尸骨煞氣的那位修士。
起初王長河就是被這個氣息吸引過來的,乍一看以為是魔道邪修。
仔細一看更像是魔道邪修了,而且還強的離譜。
要不是方武良出現(xiàn)替王長河擋了兩劍,估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那把邪劍抽盡了身上的骨頭。
即使那位修士已經(jīng)離去,這尸骨煞氣依舊是飄蕩不散。
要沒有方武良給的這一瓶凈魂散,王長河就要把這片區(qū)域封起來晾個幾十年了。
“唉~,同為凝元修士,差距咋就這么大呢?”
抱怨一聲后,王長河便擼起袖子,開始了清掃工作。
而在路上墨跡了半天的慕道,最終還是回到了青幽城的附近。
慕道回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連問了幾個散修,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怪事。
結(jié)果除了王長河以場地損壞為由,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山間平地有點怪之外,其余什么怪事都沒有發(fā)生。
慕道聽到這個結(jié)果也就放心了一些,要不然以奧塔維亞的樣子。
一旦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立刻就會引起一股吃瓜狂潮。
進了城之后,城里一片祥和,除了偶爾還會有一些兇神惡煞的散修。
追著疑似魔道的人從街邊跑過之外,其他的都是慶典該有的模樣。
如此一來慕道也是徹底的放下了懸在心里的石頭。
‘我這么久沒回來,師兄們也該擔(dān)心我了吧。’
“嗞呀兒~”
一道開門聲響起,張靜玄放下手中的茶杯,陶瓷的碰撞聲在這窄小的房間中,宛如大炮轟鳴。
張靜玄拿起桌子上的一盒渣土,嚴肅的問道:
“你可知這是何物?”
空蕩的房間里沒一人回話,張靜玄思考了片刻后,搖頭說道:
“不行,這樣說話,那崽子肯定當(dāng)我是傻逼。
換個臺詞繼續(xù)。
嗞呀兒~”
慕道推開房門,看到張靜玄隔自己房間里發(fā)出“嗞呀兒~”的聲音。
皺褶眉頭看向自己的神經(jīng)大師兄。
“這是什……臥槽,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慕道看完張靜玄辣眼睛的在自己房間里耍帥練姿勢的模樣,一臉嫌棄的說道:
“你好像有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