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幕嶼永遠也忘不了這個場景,她靠在椅子上小憩,仿佛都像會被那柄長刀刺穿嚇得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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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殺無辜百姓,”她一遍一遍問他,得到的只有煩躁了又冷窖的一句話,“沒有為什么,他們該死!”
他睨著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冷颼颼的如同利劍,仿佛要鉆進她的骨頭里去。
也許有一天季涼鋮后悔了,但當血液燃起時,他又分得清自己是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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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干什么的?”一個黑衣男子有些胖,臉上還有黑須,他眼神犀利兇狠,從后面提出小乞丐。
“饒,饒…命!”他都躲到壇子旁邊的蓬草里,怎么還是…
哎,他怎么這么“苦命…”
本來家里還留點錢的,被賭輸了,唯一剩下老母留的房子,也被燒得一干二凈。
“嗯?”“拿的什么?”
“藥,”這是寧幕嶼之前采的草藥…他只是一個小乞丐,“別,別殺我…”
“哼,西涼的人都這么怕死?”他朝地上吐了囗痰,“懦夫!”
“藥?”不過看了看他手上的小籃子,想到什么,猛汗眼神一變,回到白馬前。
從寧幕嶼的角度,東西擋住了后面的人。
她現(xiàn)在出去了也是死,只是不知道這群“強盜”究竟怎樣對西涼的百姓。
西涼,真的涼了,國君一味的自大的欺壓領國,所剩不多的基業(yè)也將徹底毀在了他們的王身上。
西陵一分多國,長久和平的生活人們不愿去守護,導致分裂的爭紛不斷。
“讓那些人出來?!?p> 是那一群人中發(fā)出的,這個聲音不如想象中的那樣溫柔,但是,寧幕嶼怎么可能聽不出呢?
“把醫(yī)士全喊出來,不然,殺!”那個人微抬下頷,示意后面的士兵去捉人。
婆子不明所以,見寧幕嶼沒動,睜大了眼,就以為是嚇到她了,準備去藏好她。
旁邊的士兵也嚷著,“讓所有人都出來,不然格殺,勿論!”
男人脊背繃緊,手指緊緊握著,漆黑如墨的眸子內蘊藏著想要毀天滅地的狂暴氣息。
她強壓下那份感覺,扶著木柱快速呼了幾囗氣。
也許…是假的,真的…還是裝的?
真真假假,人世浮華,直到現(xiàn)在她寧幕嶼都不知道為什么前日執(zhí)手散步,種花修園的兩個人變成了這樣。
突然想到了什么,寧幕嶼猛的看向木門。
“!”門突然被啪地踹開了。
“出來!”一個待衛(wèi)單刀架在肩上,惡狠狠的盯著寧幕嶼一行人。
“小心一一”陳婆子過于慌亂,哆嗦道,“我我們只是平民…”
面對敵軍,手無縛雞之力又怎敢多說。
“嗯嗯嗯,嗯…”陳婆子的兒子陳廣擔心地叫哼著。
寧幕嶼快速擋在陳婆子面前。
“你們想干什么?”
“呵,”
“她身上的草藥味可不淡啊,”
幾道修長身影,從后面走出,是他的聲音!
有激動,有不解,她覺得自己需要足夠確定…
目光接觸到最后一個人時,她忍不住渾身一震。
一身黑色繡金龍袍被風吹起,墨發(fā)也狂亂地飛揚著,潦黑深邃的眼眸里面顏色很深。
真的和夢中的那樣,寧幕嶼忍不住酸澀,便想跑過去。
一把刀立在自己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