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皇后蘇醒確認(rèn)身份
其他人并未怎么接觸醫(yī)術(shù),但杜如晦久病成醫(yī),也看過不少醫(yī)書,自然知曉這鬼門十三針的技藝。
“神醫(yī)先生竟然通曉鬼門十三針的技藝,在下失敬了,剛剛冒犯了先生還請先生恕罪!”
杜如晦連忙拱手道歉,李澤頭也不回,完全忽略了身后等人的言談,眼中只有病患。
其他幾人頓時看向了杜如晦,眼中滿是震驚,房玄齡疑惑的問道:
“老杜你竟然通曉醫(yī)術(shù)?這鬼門十三針是何技藝,竟讓你都如此驚訝?”
杜如晦看著李二等人灼熱的目光,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哪里通曉醫(yī)術(shù),不過是翻看了些許書籍,而這鬼門十三針,乃是戰(zhàn)國時期神醫(yī)扁鵲首創(chuàng),其名中‘鬼門’二字,意為人就算已經(jīng)到了鬼門關(guān)口,也能用這十三針救回來!”
幾人激動的看了看背對著他們收拾工具的李澤,又反復(fù)的琢磨了一番杜如晦所說的話,頓時驚的長著大嘴。
李二整個人頓時如同被晴天霹靂打中,連骨頭都感覺到到一陣酥麻,楞在當(dāng)場,良久方才開口道:
“也就是說,這個先生竟然有起死回生之術(shù)?”
杜如晦緩緩的點了點頭,整個人渾身上下震驚不已:
“正是此意!”
正當(dāng)所有人都深陷在對李澤醫(yī)術(shù)震驚之中時。
忽然床榻邊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同時一口渾濁的濃痰頓時飛了出來。
床榻上的長孫皇后緩緩醒來,朦朧的雙眼看到床邊收拾器具的李澤,整個人頓時一愣。
“你……你是澤兒?”
李澤聞言微微皺了皺眉。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以澤命名的人應(yīng)該很多,只當(dāng)是長孫皇后的認(rèn)錯了人。
此時,李二直接沖了過來:
“觀音婢!觀音婢你終于醒了!”
李澤無奈的撇了撇嘴,抓起桌上的布包就走到了屋內(nèi),準(zhǔn)備給這幾個冒失鬼寫一副藥方。
這時,李澤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陣系統(tǒng)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妙手回春,解救病患獲得聲望值一千點!”
李澤心中一喜:“好家伙,這一幫人恐怕是長安城的什么富商豪紳吧!”
“居然給了我一千點聲望!”
“這要是多來幾次,下一次科舉之日,必然就是我入朝為官之時!”
李澤喜驚訝的看了一眼房間之中的李二等人,美滋滋的轉(zhuǎn)身進入藥房之中,準(zhǔn)備給病患寫個藥方。
長孫無忌見李澤走到藥房內(nèi),心中也是一陣糾結(jié)。
他身為皇后的大哥,李澤的舅舅,怎么可能看不出相似之處?
猶豫了半晌,這才緩步走來,伏在李二耳邊說道:
“陛下可發(fā)現(xiàn)這后生相貌神似陛下和娘娘?”
“恐怕……”
沒等長孫無忌說完,李二頓時心中又猛地一震。
經(jīng)過長孫無忌這么一提醒,李二更加相信自己之前第一眼看到李澤的時候那種感覺。
像!
實在是太像了!
這小郎中竟然和他的觀音婢有七分相似,這世間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這時,李二懷里虛弱的長孫皇后忽然開口道:
“二哥……剛剛那個年輕人……好像就是是澤兒……”
“我記得他頸處有一片龍鱗狀的胎記,我剛剛似乎看到那個年輕人頸間……隱約有一片黑色龍鱗形狀的胎記!”
杜如晦等人聞言心中一驚。
相貌相似,還有當(dāng)年大皇子的胎記,難不成之小郎中真的是大唐消失多年的大皇子李澤?
這時,李澤拿著一張寫著藥方的紙,走上前來交給了杜如晦:“依照此方,三幅即可見效。”
“三日內(nèi),還需要再來繼續(xù)針灸,氣疾乃是慢病,慢病還需緩治。”
杜如晦沒有回答,只是驚疑不定的注視這李澤,視線在他身上仔細的打量著。
李澤愣了愣,轉(zhuǎn)過頭一看,就見房間中的幾個大男人此時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好像他身上長花了一樣。
李澤心里一陣臥槽:“特么的……這幾個家伙該不會有龍陽之好吧?”
“嘶——我長得這么帥,不會是被這幾個老家伙看上了吧?”
李澤心里直發(fā)毛,趕忙將藥方塞進了杜如晦手中焦急的說道:“我這里恰好有這些藥材,先去給你煎上一幅?!?p> 說罷,李澤便連忙跑了出去,腳步匆忙,好像后面有的野狗在追一樣。
而屋內(nèi),看著李澤遠去的背影,所有人幾乎都愣住了,每個人都微微長著嘴,臉上寫滿了震驚。
那個胎記,已經(jīng)被所有人看到。
而且不止是胎記,躺在病榻上的長孫皇后還看到了李澤腰間的那枚玉佩!
“二哥……他腰間……還有個玉佩,正是……當(dāng)年你交給澤兒的那枚龍首白玉佩??!”
“我的澤兒!”
長孫皇后面色焦急的掙扎著就想下床,李二輕輕的將她挪了回去:
“觀音婢你別著急,朕這就將他招來,與你相認(rèn)!”
李二神色激動的站了起來,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確定,這個小郎中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李澤!
費盡千辛萬苦找了多年,幾乎都快要已經(jīng)放棄了。
現(xiàn)在竟然就這樣巧合的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難道是上天安排?
對!
這一定是上天安排下來,拯救觀音婢的!
李二想著,抬腳就準(zhǔn)備去找李澤。
而杜如晦和房玄齡無比糾結(jié),面色極其凝重。
二人心中頓時想到了當(dāng)今大唐太子李承乾,心中猛地一震。
現(xiàn)在決不能讓李二與大皇子想認(rèn)!
看到李二就要準(zhǔn)備離開的腳步,杜如晦猛地上前,攔住了李二:
“陛下!現(xiàn)在決不能與大皇子殿下相認(rèn)!古往今來都是立長子為太子,但是現(xiàn)在陛下已立二皇子為太子,現(xiàn)在若是與大皇子想認(rèn),就要重新廢立!”
“廢立之事都是頭等大事,斷不可輕易為之!”
房玄齡也連忙擋住了激動的李二,臉色十分嚴(yán)肅,躬身道:
“陛下且聽老臣一句勸,大皇子殿下如今雖然在這小山村,但精通醫(yī)術(shù),自然是性命無憂,一旦讓他入了宮,又無威望又無靠山,萬一遭奸人所害,得不償失!”
“而如今朝堂上下早已尊二皇子殿下為太子,如果擅自廢立,必然會引起部分氏族不滿,此時還需從長計議!斷是急不得!”
李二聽完這些人的說辭,頓時面色一變。
心中是焦躁萬分,臉色極其糾結(jié),在病榻前來回踱步:“哎呀!這可如何是好?。 ?p> “手心手背都是肉,早知……早知就不該立承乾為太子……”
“可是……澤兒……我……”
“我這……唉……”
李二急躁的如熱鍋上的螞蟻,急躁的看了看眼前的杜如晦和房玄齡,又看了看床上的觀音婢。
一時間也難以定奪。
只能扭曲著臉不斷的嘆氣。
長孫皇后聽到房玄齡等人的話,又看到李二來回徘徊,頓時涕泗橫流:
“澤兒……我的澤兒……陛下你好心狠,這十八年來,臣妾日思夜想,每個個夜晚都會夢到澤兒……”
“如今得以相見,陛下為何不讓我們母子相認(rèn)……”
長孫皇后強撐著虛弱的身體,面容扭曲痛苦萬分,強撐著就要準(zhǔn)備爬起來。
沙啞的嗓音不斷的嘶吼著:
“澤兒!你們都給我閃開……我的澤兒……”
李二見長孫皇后險些跌落至床下,連忙上前蹲在床邊,扶著長孫皇后。
長孫無忌此時焦躁的心思也逐漸的平復(fù)了下來:
“小妹切莫著急!此事必須從長計議,如果擅自與大皇子殿下相認(rèn),不但不會幫到殿下,反而還會因此害了殿下?!?p> “讓大皇子殿下回到皇宮只不過是早晚的事情,此事萬萬急不得!既然已經(jīng)確定皇子殿下的身份,自然應(yīng)該讓他到朝中為官,皇子殿下醫(yī)術(shù)高明,要謀上一官半職并不難?!?p> “小妹千萬要冷靜,不要急壞了身子?!?p> 長孫皇后依舊是揮舞著干瘦的雙臂,痛苦的扭曲著臉,掙扎著想要坐起身來去尋找李澤。
李二聽到長孫無忌的這一番說辭,也是逐漸冷靜下來,連忙安慰道:
“他們說的有理,既然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澤兒,自然不會再讓他受苦受累,如果擅自相認(rèn),只會適得其反害了澤兒?!?p> “觀音婢你盡管放心,朕自然要想個萬全之策,讓澤兒回到我們身邊?!?p> 為了防止長孫皇后憋不住強行相認(rèn),李二只好匆匆忙忙的帶走了長孫皇后。
準(zhǔn)備前往長安城。
不一會兒。
李澤端著藥碗走近堂屋。
一看四周,那還有個什么病患,床上空空如也。
李澤來忙跑出門去,只見路上一陣煙塵滾滾,李澤在背后大喊:
“臥槽!你們特么還沒給錢啊!”
“這特么看病還有人白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