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不愧是學長,這等實力委實令人心驚。若不是我早有準備,恐怕今日就真的會把性命留在這里了?!?p> 感受著整個身體的虛脫,方恪心頭忍不住連連感嘆。
“當然,我也沒有想到,我這天賦真的全力動用的話,會給自身帶來這么巨大的負擔,以我如今的體魄根本堅持不了多久?!?p> 【雙靈:通過超負荷消耗,讓自身可以發(fā)揮出更大的實力,最多提升100%上限的消耗,最多可提升50%的效果?!?p> 這是方恪的天賦,也是他敢無視雙方實力差距,嘗試挑戰(zhàn)的資本,更是他之所以能在那一兩擊之下同鐘浩平分秋色的緣故。
可惜,縱然再此之前,方恪已經(jīng)數(shù)次嘗試使用,但當時本身的實力與敵人相當,根本用不到真正的全力,這就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只在這一次全力動用之后,才算有些真正明白這天賦的奧妙,以往自己的理解委實有些太過粗陋。
乍一看,自己的天賦其實就是讓武將技、軍師技等能力發(fā)揮出更強的威能。
從結(jié)果上看這似乎并不算錯,通過天賦發(fā)揮出來的能力的確更強。
但結(jié)果如此,本質(zhì)上卻不是如此。
本來方恪以為是將體力為代價,強行驅(qū)動強大的能力,可在這一次之后,方恪總算明白自己這天賦的本質(zhì)其實是消耗大量體力以釋放自身潛能,在一瞬間讓自己的屬性臨時暴漲,從而增強能力的效果。
這就是為何方恪在動用自身天賦之后,就能同武力更強的鐘浩平分秋色的緣故,因為在那個時候,暴漲起來的武力,已經(jīng)不遜色于鐘浩。
“……或許還不僅僅只是如此,應當是在增幅不大的時候,消耗的體力直接轉(zhuǎn)為了能力效果的提升,但若增幅幅度巨大,若依舊只提升能力效果,那么我自身體魄根本承受不住,因此轉(zhuǎn)而釋放自身潛力,臨時讓自身屬性得以大幅提升。這是人體的自我本能?!?p> 無論是屬性還是天賦,本質(zhì)上都是方恪自身所擁有,只不過借助于系統(tǒng)得以更好的了解于運用,因此在真正動用天賦的時候,不可能說與自身毫無相關(guān)。
“可惜,這等暴漲起來的實力若增幅不大還好,一旦增幅過大,委實難以掌控發(fā)揮其應有的威力,而在平日間,沒有外力壓迫的情況下,恐怕也難以讓自己獲得全面的增幅。”
說白了,就是想要真正掌握這天賦,那就必須要讓自己更多時候身處危急之境,借助外界壓力從而發(fā)揮出遠超平常的實力,如此反復適應提升,最終才算真正將之掌握,想要通過日常訓練就能自如使用是不大可能的了。
“報!將軍,前方就是海慶城。根據(jù)我等偵察,如今城池內(nèi)外戒備森嚴,應該是之前得了加強戒備的命令?!?p> 正當此時,親兵前來稟報說道。
海慶城,在玉州十八郡城中名列中上層次,而且相對其他大多郡城而言,其不僅道路便利,而且郡內(nèi)沿海,可開辟海路貿(mào)易,發(fā)展?jié)摿Ρ戎渌こ歉蟆?p> 這正是方恪的目標。
是的,之前方恪一直都在籌謀打擊青天軍,但這可不意味著他就沒有考慮過自己接下來的‘道路’。
方恪可沒有打算一直扛著大軍壓迫,更不想連個安身之所都無有。
更何況此時方恪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是該為自己著想的時候了。
總不可能還要返回那小小的北落縣吧?
北落縣別說日后的發(fā)展了,就連想要供養(yǎng)自己麾下士卒都做不到,真要取之做為安身之地,恐怕只能解散麾下,到時隨意派來一支軍隊就足以擊敗方恪,委實不可取。
因此,在暫時迫止敵軍的同時,自己也必須要謀取到一處真正的安家立身之所在。
經(jīng)過幾番考慮之后,海慶郡城就落入了方恪的眼中。
如若能取得此城為根基,進可圖望玉州,退有水陸兩道,固守發(fā)展有田有海,供養(yǎng)不愁。
更何況別人不知道,方恪卻知道此城郡守之前可足足給自己送了二百副盔甲,三百副弓弩,還有千余擔糧草,可謂‘富庶’得很,正適合如今實力尚有不足的自己借此發(fā)育壯大一波。
“全軍聽令,遮掩旗幟痕跡,注意往來人馬,但有通訊往來一概拿下。待到入夜之后,再隨本將入城?!?p> 連續(xù)兩次偷襲大營,而且還一路殺入中軍營帳所在,方恪所做的可不僅僅只是埋伏下細作一手,他也同樣借機收集了不少東西。
旗幟、軍衣,這些都是軍中所有之物,若再有夜色遮蔽,以城樓之高,根本無從分辨。
是的,針對海慶城,方恪并不算強攻,畢竟他麾下士卒有限,他準備以詐城的方式以攫取。
……
夜色降臨,天地間一片昏暗,城池上高高的火把照耀,顯露光明之處不過寸許之地而已。
可饒是如此,一支軍隊到來的動靜依舊引起城頭巡邏士卒的警覺,當其來到城樓之下,已有眾多箭矢直指。
“我等乃是鐘將軍麾下部將,奉命前來海慶城,城中郡守何在?”
雖然隱隱被箭矢所指,但方恪卻怡然不懼,甚至打馬上前數(shù)步,放聲問道。
不得不說,此時鐘浩的名頭在各郡城還十分響亮,只當聽到其名號,城樓上的士兵就無一敢是怠慢,趕緊前去稟告,只在片刻之后,郡守張磊就已現(xiàn)身城頭,撐開身子向下張望。
“敢問城下是哪位將軍,為何本官未曾見過?而且如今夜色已深,將軍為何在此時前來?可曾有哪位大人的命令?”
“我姓潘,本林州人士,新來玉州任部將之位,故而同郡守不曾相識?!?p> 張磊這個郡守會問出什么問題早就在方恪的預料當中,此時回答起來可謂擲地有聲,毫無心虛之意。
“之所以連夜趕來乃是奉將軍之命前來緝捕逆賊。還請郡守大人速速打開城門,若耽誤了事,那就要大人自行向?qū)④娊淮?!?p> “逆賊?什么逆賊?”
張磊有些發(fā)愣,心頭也浮現(xiàn)了些許不妙的想法。
“逆賊方??!他帶兵偷襲我軍,想要打我軍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將軍早有布置,命人設(shè)下伏兵,一舉將其大部分兵力全都剿滅??上?,最后還是讓其逃脫。”
既然是要詐城,那么就要有合適的理由,如今方恪自身實力不濟,勢力更不濟,整個玉州并無人看好此戰(zhàn),所以若裝成青天敗軍前來極為容易露餡,反而這般氣勢洶洶,對方才不至于疑心多慮。
“將軍一共派出五路追兵,分別派往離此最近的五大郡城,縱然方恪走脫得了一時,也走脫不了一世!現(xiàn)在還不速速開門!莫非爾等里通叛逆準備迎接我數(shù)萬大軍不成!”
話語到最后方恪聲音已然轉(zhuǎn)厲,更直接下令麾下擺出一副戒備的模樣,瞬間,氣氛就此為之緊張起來。
“這位將軍……”
張磊一時有些弄不明白,還想要好言相說,緩和雙方的關(guān)系,然后再向他討要將令,等確定一切屬實之后再做迎接。
但方恪哪里給他這等機會,長槍高高抬起,正指向城樓所在,大聲喝道。
“臨行之前,鐘將軍就已經(jīng)有所預料,區(qū)區(qū)小賊,兵微將寡,如何敢抵擋我數(shù)萬大軍?憑的就是良駒、鎧甲、弓弩齊備!想那方恪本來不過區(qū)區(qū)一校尉,如何能有此等財力?其中定然有重要人物在后支持!你這匹夫只會胡攪蠻纏,始終不遵將令,我看你定是那方恪幕后之人!”
“慢!將軍且慢!”
眼看方恪直接將自己指定為幕后之人,尤其是自己的確給出過一批物資支持,這下由不得張磊不驚慌。
“開城門!快開城門迎接將軍!”
夜半三更天的時候,城門無故不得開啟,但既然郡守都親自下令,各個士卒自然不會違令,不僅迅速大開城門,甚至本來該當駐守城墻上的士兵也趕緊是跟著下了城樓,隨同郡守出城迎接。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不怕告訴你,這一次將軍領(lǐng)兵前來,本就不是為了小小逆賊,而是想要看看有誰敢冒頭!”
方恪越是喝罵,張磊越是沒有質(zhì)疑,甚至還準備湊到近前,想要同他套近乎。
卻不想,只在雙方一靠近,方恪手中銀槍乍然而動,一點寒芒直落咽喉要害!
與此同時,方恪口中話語未停,反而更聞聲音愈大。
“正因如此!故本將奉將軍令,斬殺郡守張磊,以儆效尤!其余諸人,敢有反抗者皆為叛逆!爾等且放下武器,于城外等候,待到本將平定叛逆之后,爾等可依舊留任原職!”
可憐張磊也是一任郡守,竟然就這般輕易被殺。
即便其不通統(tǒng)帥之道,但憑借海慶城的城墻防御,輔以軍師技之威,等閑三五萬人也未必能拿下。
更重要的是,直到臨死,他也不知道擊殺自己的正是方恪,還真的以為自己被鐘浩選為了立威對象,心中有著無盡的懊悔。
“傳我將令!所有人進城之后,只可誅殺叛逆,不可侵擾百姓,違令者斬!”
此時的方恪顯然不會在意一個將死之人的想法,只一把挑起張磊尸身,徑直策馬入城。
片刻之后,伴隨著零星地喊殺聲,一聲聲宣告響徹整個城池。
“郡守張磊,里通賊寇,已被誅殺!其行可誅,同黨類罪!然不知其事者,放下兵器,可恕其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