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書師兄喜歡的應(yīng)該是那個鈴兒?!?p> 弓小弦想都沒想就篤定道。
“可……”
聽到弓小弦的判斷,鄒小豆再次向那兩個女子看去,卻覺得那個鈴兒面色微黃,身材瘦弱,雖然不至于說是丑,但站在那里完全就不能和那個瑩瑩師姐相比較。
“可我看那個瑩瑩師姐明明更漂亮啊?!?p> “這個……原因可就多了……”弓小弦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這種事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這種事情三言兩語是肯定說不清楚的啊,便又沉默了下去,留下鄒小豆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著:
“奇怪,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呢……”
……
這時候的柳蘭圖還在昏迷當(dāng)中,不知是不是被那兩只老虎給嚇得狠了,別人將他抱來抱去的也沒能把他晃醒。
千書低下頭,雙手接過柳蘭圖,眼睛不敢去看眼前的女子,他知道鈴兒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委屈,但是又不敢去繞過這個瑩瑩師姐直接和鈴兒說話,一時間有些焦頭爛額。
“怎么的千書大師,我們幫你把這個小家伙找回來,大師還不快謝謝我們?”
將手里的少年直接遞給了千書后,瑩瑩似乎還覺不夠,又繼續(xù)找起了話題。
“額是的是的,謝謝瑩瑩師姐……謝謝鈴兒姑娘”
一聽瑩瑩這樣說話,千書立時猜到了她的想法,心中一喜,忙順著她說了下去。
“千書大師不用和我這么客氣的,倒是我們的鈴兒師妹,你可得想想要怎么謝她?!?p> “這……”
千書低下頭看著昏迷過去的柳蘭圖,沉吟良久,似乎一時間很是為難的樣子。
“看你為難的,要不這條絲巾就送給鈴兒當(dāng)謝禮好了?!?p> 瑩瑩見千書為難,以為他一時間沒有東西拿得出手,忙要將身上絲巾取下。
“千萬別,我其實也沒做什么的,你要謝的話……還是多謝謝瑩瑩師姐吧……”
鈴兒見瑩瑩要取下絲巾,連忙出聲制止,口中還把所有功勞都推給了瑩瑩師姐。
“亂講,鈴兒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那不如咱們今天就在千書大師這兒吃頓飯吧,你看怎么樣?”
說著瑩瑩又對千書這邊道:
“千書大師你覺得怎么樣?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瑩瑩師姐說的都對,正好今天我在農(nóng)牧科買了點當(dāng)季的蔬菜回來,這會正打算做飯呢,不如兩位就一起吃了吧?!?p> 面對瑩瑩的提議,千書心里自是竊喜不已,他知道鈴兒現(xiàn)在肯定不會收下那條絲巾,但是如果有一頓飯的時間給他周旋,說不定就能在誰也不得罪的情況下把絲巾轉(zhuǎn)送給鈴兒。
“哎……沒想到千書師兄也是個高手?!?p> 廚房門檻旁,弓小弦唉聲嘆氣的縮回頭,又偷偷跑回去洗菜去了。
“怎么?為什么要這樣說?”
似乎意識到千書師兄要回來了,鄒小豆也縮回脖子,拎起水桶湊到弓小弦旁邊,兩人一起洗起菜來。
“現(xiàn)在說了你也不明白,等以后你就知道了?!?p> “說得好像你很懂一樣,真是……”
其實弓小弦說得對,以現(xiàn)在鄒小豆的閱歷水平,還根本不能理解那三人之間的恩怨故事,不過感情的事情,誰又能說自己就全都搞懂了呢?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可以歇一會了?!?p> 忽然,就在鄒小豆和弓小弦蹲在那里磨洋工似的洗菜時,千書再次出現(xiàn)在了廚房里。就見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仿佛正在把滿心的謀劃都寫在眉頭上,濃濃密密的數(shù)也數(shù)不清了……
“你們兩個小家伙今天就先做到這里吧,咱們這頓飯全由我來做,那邊那兩個姐姐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你們在旁邊看我做就好了。”
也不等鄒小豆和弓小弦回答,千書直接就操起斬馬刀忙碌起來,半人多高大刀刃在他手里就仿佛是一小截樹枝,靈動的狂舞起來。
不管是多大號的茄子土豆,只頃刻間都化成丁丁塊塊,整齊的擺在他早已準(zhǔn)備好的盤子里。
“千書師兄你好厲害啊,師兄家里是干嘛的?”
鄒小豆咽了口唾沫,仿佛看到了一個絕世名廚。
“嗯?一般般了,你問這個干嘛?”
千書一下子還沒搞明白鄒小豆的意思,一時間有些沒明白過來。
“不干嘛呀,就是好奇問問。”
其實不光是鄒小豆,就連一旁的弓小弦也是這樣覺得的,此時千書的刀工手法對于兩個少年來說實在是過于震撼了。
“他是想說師兄家里一定是開飯莊的吧?”
弓小弦沒有鄒小豆那么拐彎抹角,心里有什么就直接問了出來。
“哈哈,那當(dāng)然……不是啊,我家里其實是開當(dāng)鋪的,不過……”千書手上動作不停,人卻在這時笑了起來,也不去想什么對策了,直接和那兩個少年聊起天來,“你們干嘛這么覺得?就因為我刀工好?”
“嗯……過于好了……”
鄒小豆和弓小一齊點了點頭,心有靈犀般同時說道。
千書被他們兩個逗得一樂,繼續(xù)說道:
“誒……小孩子真好,還有那么多東西可以追求,還有那么多未知等著你們?nèi)ヌ剿?,生命中還有那么多的可能性,你們兩個可要加油啊,如果你們真的可以留在道學(xué)堂里,留在這后山上,十年之后你們用刀的技巧肯定要比我嫻熟多了?!?p> “???師兄為什么要這么說?”
忽然感覺到千書的話里似乎還有著些別的含義,鄒小豆心里忽然一凜,外表卻裝作不在意的問道。
千書長刀飛舞,手里刀光一閃再閃,之前那只半人來高的野雞也很快就變成了一份一份的。
“就是字面的意思唄,難道你們真的以為符刻科上一屆真的只有兩個人?”
“難道……不是么……”
鄒小豆說著說著聲音忽然一頓,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對了,這些事等會吃飯時候還要和你們說一下,燒飯用的柴火要到專門的位置去領(lǐng),其他地方的花草樹木是不能隨便碰的,一個是容易發(fā)生危險,另一個就是萬一弄壞了草叢花圃什么的話,道主她老人家會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