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被盯上了
鄉(xiāng)下不去說它,一般小縣城里稍微偏遠點的地方,幾千塊錢足夠買一間的。
杭城這樣的大城市,會稍微貴點。
不過郊區(qū)的小院兒嘛,萬八千塊頂天了。
季晴想著,就有些激動。
郊區(qū)怕什么?
現(xiàn)在的杭城,連大溪地那一整片后世最著名的風(fēng)景區(qū),都是郊區(qū)。
幾十年后,一套院子沒個幾百萬下不來。
什么叫一本萬利?
這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
不過季晴很快清醒了,賺錢沒這么容易。
別看她一出手,就賺了兩千多,這次的成功卻很難復(fù)制。她賣一次衣服,需要在家夜以繼日做二十來天,她的衣服又賣的這么火爆。
如此有個兩三回,杭城關(guān)于她衣服的仿款,一定會滿天飛。
很快她就要陷入價格戰(zhàn)。賺的錢一次比一次少。怎么才能擺脫這種窘境,讓她設(shè)計的五款衣服獲得利益最大化?季晴很快有了想法。
不過這些都要等回到東風(fēng)村再說。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覺。
明兒個還有十多件衣服要賣,睡飽了才有精神不是?
季晴很快陷入了黑甜的夢鄉(xiāng)。
……
“強哥,那小娘們進了這招待所后,就沒出來了。”
招待所后面的巷子里,瘦猴滿臉諂媚,往前遞了遞手里的煙,“強哥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什么玩意兒,也往我面前送?!?p> 石強一巴掌拍掉了那支劣質(zhì)香煙,“我說瘦猴,你真是越混越回去了?!?p> “這么爛的煙,虧你抽的下嘴。”
“對了,那小娘們真像你說的,一下午賺了一兩千?”
擺地攤都能賺這么多,他這么些年豈不是白混?
石強有些懷疑人生。
身為延安路有名的三大混混頭子之一,一個月混好了能有四五千塊錢。
這樣的收入,在八七年已經(jīng)很牛逼了。
瘦猴卻說一個擺地攤的小娘們,一下午收了一千多塊。即便賣衣服需要成本,四五百的利潤總有吧?一天四五百,一個月就是一兩萬!
萬元戶啊,雖然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吹遍大地。
浙省這邊很多人出去做生意了,萬元戶也不是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摹?p> “真的!”
瘦猴趕忙打包票,“我親眼看她一件衣服賣三四十,小半天的功夫就賣了四十多件。小娘們兒真能折騰啊,還整了些包包、手枕什么的,隨便算算都不止一千五了?!?p> “……”
石強有些自閉。
不過想到季晴賺這么多,明兒個“孝敬”給他的只會更多。
石強又高興起來,“嗯,既然是擺地攤,想來這女人沒什么背景。瘦猴,人家遠道而來不懂規(guī)矩,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嗯嗯。”
瘦猴忙不迭點頭,眼里流露出貪婪之色。
強哥吃大肉,他身為強哥手底下頭一號狗腿,喝口肉湯肯定可以。
一兩千塊啊!
隨便給他個零頭,都有好幾十。
“對了瘦猴,咱們是文明人,人家一個小娘們出門做買賣不容易。要是給嚇壞了,以后不敢出門可怎么辦,所以你懂?”
“明白!”
瘦猴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
“……”
你懂個屁。
石強感覺到心累,這家伙肯定以為他惦記上人家小娘們了。
他是這么膚淺的人嘛?
那小娘們他見都沒見過。
他是覺得這么肥的羊,薅的太狠,就成一次性買賣了。他指望著多薅幾次,攢老婆本呢!說到老婆本,他姐前些天介紹的那妞是真正點。
石強腦子里閃過那女人的模樣,摸了摸下巴。
決定找個時間請她吃飯。
……
第二天一大早。
季晴灌了一大壺金銀花茶,刷牙洗漱后退掉房間。
帶著剩下的衣服回到延安路,飽飽吃了頓早飯,又熟門熟路交了攤位費。照著昨天的樣子,租回晾衣架和衣?lián)蔚任?,季晴打算趕緊把衣服賣完。
這樣,下午她還趕得及買票回去。
說實話,她有點想妞妞了。
沒分開時不覺得,分開不過短短一個晚上,季晴腦子里全是妞妞可愛的小模樣。
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的本能。
嗯?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起來好眼熟。
季晴把袋子里的衣服裝上衣?lián)危患酪录苌蠑[放整齊。等待生意上門的間隙,狐疑的看一眼銀杏樹后面的男人——
昨天就是這個人,穿著同樣的格子衫大褲頭。
連站的位置都差不多,用一種猥瑣的、令人不太舒服的眼神,盯著她看。
季晴皺了皺眉,看來是被盯上了。
“姐姐,這些衣服是你的嘛,多少錢一件?”
少女嬌俏的嗓音傳入耳里,季晴揚起一抹“營業(yè)式”極為“真誠”的笑容,“妹妹,你想買衣服呀?我這里的衣服,每一件價格都不一樣。”
“比如這件,料子特別好,穿在身上特別顯身材,要四十九?!?p> “還有這件,款式很好看,料子稍微差一點,三十五就夠了。另外這件還有這件……”
少女被忽悠的一愣一愣,最后掏空錢包買了兩件。
她本來只打算買一件,畢竟兩件衣服加起來七十塊,她這個月得吃土了。
季·無良奸商·晴,把錢揣進懷里,打整起精神。
甭管什么人盯上她,且等她賣完衣服再說。
可惜早上的延安路人比較少,她的生意做得斷斷續(xù)續(xù)。等所有的衣服賣完,已經(jīng)快中午了。頭花、腰帶等零碎,倒是半賣半送的早就甩空。
還有兩個包包沒推銷出去。
季晴看一眼銀杏樹那邊,男人不知去了哪里,大概是蹲她一上午尿急了。
趕緊把手里剩下的東西,打成包袱往肩上一甩。
沖過去還了晾衣架和衣?lián)蔚任?,趁著人沒回來跑了。與此同時,延安路附近一間窗明幾凈的辦公室里,鄒鵬揉揉隱隱作痛的眉心。
為了盡快整合杭城地下勢力,他昨兒晚上基本沒怎么合眼。
好在事情有了頭緒,接下來只需按部就班的去執(zhí)行,鄒鵬心下一松。
這心神放松之下,倒是想起來他忘了點啥。
老媽說的那個,幫他們保住妹妹照片之人,說是要去延安路賣衣服?那地界兒最近是不太平,老媽叮囑他護著點也是應(yīng)該的。
糟糕!
這一天一夜過去,不會已經(jīng)出事了吧?
鄒鵬坐不住了,抓起沙發(fā)扶手上的外套,匆匆一披出了門。
六月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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