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我難得休息的一夜。
隱蔽的環(huán)境,溫熱的溫度,都如同催眠大師一般試圖麻醉我的警惕性。
但我夜里還是醒了兩次。
三個女人并沒有再在意睡覺的位置,她們在狹窄的地板上以各種能讓她們舒適放松的姿勢躺著,時而長長的出氣,間或因為渾身肌肉酸疼而發(fā)出低吟。
我知道這種肌肉拉傷的痛苦還要折磨她們幾天。
我把藤原紀香的腿從腰上拿下來,這個女孩兒不知道什么時候滾到我睡覺的位置,如同藤蔓攀附大樹般手緊摟住我的一條胳膊,嘟著小嘴睡得像個孩子。
滿盆的炭火已經(jīng)燒盡,白灰中之余一點火炭。
借著這點亮光,我摸索著站起來,抽開一個觀察孔的石頭,向外面查看。
潮濕的空氣猛的鉆進來,伴隨而來的還有海浪隆隆的響動。
天還沒亮,洞外黑漆漆一片。已經(jīng)適應黑暗的眼睛依然沒有沒有放松警惕。在確定這個方向沒有什么異常后,我將觀察口小心的塞上,又移到另一個觀察口去觀望。
在上來睡覺之前,我已經(jīng)將唯一的兩顆手雷布置在山洞附近,并且用魚線拉了兩道警戒線。如果半夜里有人過來,并且絆扯到魚線上時,手雷的保險栓就會被拉出來。
即便不能炸死入侵者,也會提醒我敵人來了!
但我還是不放心。
其實即便那些海盜趁著風浪在夜色掩護下登島,他們大概率也不會在夜里展開搜索,而是會潛伏起來,如同蟒蛇一般等待無辜獵物的經(jīng)過。
屏住呼吸傾聽了一陣,我才將石塊重新堵好,決定再睡一會兒。
但洞內(nèi)空間實在有限,我剛才睡覺的地方已經(jīng)被女人的玉體占據(jù)。我只能試著將身邊的女人推到一邊,讓自己能夠躺下來。
手碰到她柔軟的軀體,雖然隔著單薄衣服,也能感到溫熱的肉質(zhì)。從她幽香的體味兒和睡夢中的昵噥,我判斷她是林若彤。
女人本能的轉(zhuǎn)身挪開了一個地方,我趁機貼著她躺下,接著我感覺她身體熱得嚇人。
“她感冒了???”我心里一驚,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因為淋雨,以及這兩天超負荷的體力勞作,本來內(nèi)火攻心的林若彤終于還是生病了。
我們無醫(yī)無藥,在這種情況下病倒十分危險,如果不能及時退燒,很可能危及生命。
“林姐,你感覺怎么樣?”我伸過手臂,想要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誰知道林若彤居然翻身摟住了我的腰。
“秦勇,我好冷,你抱抱我…”林若彤微弱的喃喃道。
“秦勇?難道林總居然有男朋友?”我無聲苦笑,林若彤在公開場合一直以單身御姐的形象示人,高冷氣勢讓人只可遠觀,原來已經(jīng)心有所屬。
不過以她的人品和能力,擁有一段愛情本來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給她降溫。
山洞里沒有什么醫(yī)療設(shè)備,我只能用自己的身體中和她的溫度。
“林姐,你發(fā)燒了!”我用嘴唇貼了貼她滾燙的額頭說。
“秦勇,你的懷里好溫暖。好安全!”林若彤依然在昏沉的狀態(tài)下,夢囈般吟著。
我感覺胸口一陣肌膚緊貼的滑膩溫熱。
因為她們的衣服都在雨中淋濕了,所以睡覺前都換上了海盜的男式外衣。
我伸手想把她開了扣子的衣襟整理好,林若彤卻一下抓住了我的手。
“秦勇,你別騙我,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她語氣忽然變得絕望和嚴肅。
“林姐,我…”我一時不知道如何應對。
“秦勇,我恨你,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我再也不會愛上別人了!”林若彤嚶嚶忽然哭了起來。
她哭的那么傷心,眼淚淌在我的胳膊上,身體一震一震的抽動著。
“林姐,別難過了,都過去了!”我聽出來林若彤是遇人不淑,感情收到了挫折。
沒想到那個負心漢在她心里的影響這么大,以至于林若彤在最艱難的時候,還是想起了那個叫秦勇的人。
“你騙了我,我死都不會原諒你!”誰知林若彤忽然張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唔…”我疼的差點喊出來,但還是硬生生挺著,讓她撒氣。
林若彤畢竟是病人,渾身沒有多少力氣,咬了一口后,就像耗盡了全身最后的體力,頭一歪,又昏睡在我懷里了。
我的身體緊貼著她的身體,感覺著她火炭似的熱力被我吸走。在她企圖掙脫時,我緊緊摟住她,用唇在她的額頭和臉上安撫她。
當我覺得她身上出了透汗后,方才松了口氣,也閉上疲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