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你夏秋什么都不是
夏秋頓時沉默了。
他對秦玉茹有感情嗎?
答案是否定的。
兩人的見面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的過來,而且相處的都不是很愉快,這種情況要是能培養(yǎng)出感情,那才見鬼了呢。
那夏秋對秦玉茹是什么?當然是見色起意。
可不管怎么說,他總歸差點要了人的身子,現(xiàn)在提起褲子就不認人,這種事情夏秋做不出來。
沉默良久,夏秋才認真的道:“你和文靜是競爭對手,繼續(xù)下去只能一敗涂地,要是你能辭去銀座的工作,可以來趙家屯找我?!?p> “找你?”秦玉茹瞪大了眼睛,可接著就冷笑起來,“呵呵呵,夏秋,你是要笑死我嗎?”
“你一個小農(nóng)民而已,靠著種地的那點本事,就敢說讓我辭去銀座的職務,前去趙家屯找你?你怕是還沒有睡醒吧?”
要說以前秦玉茹還覺得夏秋是個潛力股,值得自己去投資,但此刻卻是失望到了極點。
因為這就是個自大狂。
似是要把內(nèi)心的怨氣都發(fā)泄出來,秦玉茹接著說道:“醒醒吧夏秋,你總共就有十畝的葡萄,就算對陳文靜有用,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聽說你也讀過書,那就應該知道,十畝葡萄根本撬動不了多大的利益,別坐井觀天,以為賺了點錢在你們村能算得上有錢人,就覺得所有人都是農(nóng)民?!?p> “市里有錢的人多了,相對而言,你夏秋什么都不是?!?p> 夏秋沒有反駁,而是平靜的說道:“接著說?!?p> 呵,這時候還在我面前裝,簡直可笑。
秦玉茹滿臉譏嘲,接著道:“陳文靜仗著你的葡萄,的確可以抵擋銀座的入侵,但也只是抵擋而已,根本就做不到反抗。”
“因為銀座所代表的,從來都不是簡單的飯店,它是高檔和上層的代名詞,就算沒有棲庭的果盤,也依舊有人愿意選擇銀座?!?p> “而且,慶州市七縣三區(qū),其他區(qū)縣可沒有陳文靜這么命好,我挨個的去開分店,誰能讓我一敗涂地?”
“說完了?”夏秋再次開口,面色依舊平靜。
就好像秦玉茹在這說了半天,他壓根就沒有聽進去一般。
丟掉手里的煙頭,夏秋這才抬起頭來,道:“你說的很對,但你太小看我夏秋了,三天后你就會知道,這并不是大話,而是事實?!?p> “我在趙家屯等你?!?p> 話說完,夏秋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機會他給過了,既然秦玉茹不知道珍惜,他也不會再多說什么。
秦玉茹不是不珍惜機會,而是在她看來,夏秋這純粹就是癡人說夢,傻子才會辭了大好的工作,前去趙家屯投奔他呢。
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想到,打臉會來的那么快,讓她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她現(xiàn)在把話說得有多難聽,將來打臉就會有多狠。
現(xiàn)在的她看著夏秋的背影,氣惱的嘶聲道:“夏秋,你就是個小農(nóng)民,永遠都只是個小農(nóng)民。”
“陳文靜需要你的葡萄,所以才讓你賺了點錢,她要是不再需要,你就什么都不是,還想讓我去找你,做你的白日夢吧。”
秦玉茹自己都不明白,她為什么會生這么大的氣,就像是在害怕一般。
她也沒有深究,眼見夏秋走遠,她也上了自己的車,氣呼呼的離去。
夏秋走的并不快,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秦玉茹雖然說得是氣話,卻也有那么幾分道理。
是陳文靜需要他的葡萄,所以他才賺了點錢,可要是陳文靜不要了呢?
除了去找秦玉茹之外,根本沒有第二種可能。
陳文靜不可能不要,以上都只是假設,但夏秋卻敏感的發(fā)現(xiàn),他受人掣肘太大。
就像是陳宏泰為什么敢去夏家威脅他,就是在陳宏泰看來,你夏秋是靠著我棲庭吃飯的。
這口飯我可以給你吃,同樣也可以不給你吃。
夏秋不想讓那種事情再發(fā)生,就必須得做出改變。
對了,我還可以釀酒。
夏秋眸子頓時亮了,之前陳宏泰去村里,說不再要夏秋的葡萄,當時夏秋就準備釀酒,但因為陳文靜趕了過來,而且態(tài)度也足夠好,所以這計劃就擱淺了。
但現(xiàn)在夏秋卻覺得,不管陳文靜要不要葡萄,他都必須要釀酒,他必須要掌握足夠的主動權(quán)。
夏秋直接轉(zhuǎn)道,準備去買釀酒需要的容器,可他剛抬起頭來,就見一個中年男人,正站在前面冷冷的盯著他呢。
中年人穿著筆挺的西裝,梳著大背頭,隔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上位者的氣息,甚至路上的行人看到他,都會不自覺的繞路。
夏秋頓時一陣蛋疼,他就是不想和陳宏泰碰面,所以才沒有教訓陳文靜,卻不想冤家路窄,終歸還是遇到了。
而且看陳宏泰這意思,分明就是在等他呢。
避無可避,夏秋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道:“陳先生找我有事?”
“你跟秦玉茹是怎么回事?”陳宏泰面色陰沉,眼神中散發(fā)出徹骨的冷意。
他原本是來和女兒商量對策的,卻不想看到夏秋和秦玉茹不清不楚的吵鬧,他雖然沒聽清兩人在說什么,但他是過來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兩人的狀態(tài)不對勁。
所以他才半路攔住夏秋,想要問個明白。
雖然棲庭還需要夏秋的葡萄,但他也不愿為了生意,就搭上女兒的幸福。
一個小農(nóng)民,雖然種地很有本事,但也依舊配不上他女兒,更何況,這個小東西還和秦玉茹不清不楚的,根本就不配做他女婿。
“我想問下陳先生,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呢?”夏秋冷聲說道:“說句不中聽的話,我夏秋做什么事情,還用不著和陳先生匯報吧?”
“你……”陳宏泰氣的直咬牙,他怎么也沒想到,夏秋竟然敢這么跟他說話。
這可真是一點追他女兒的覺悟都沒有啊。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追了。
陳宏泰很快調(diào)整過來,冷聲道:“你是不用和我匯報,但你以后最好離文靜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敢欺負她,我保證你會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