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個冊子
第十七章
“哼,你也知這是你殷家這一代唯一的孩子,你若打壞了她,父親也不會饒了你?!?p> 殷銘看著自家夫人對他橫眉冷對,簡直油鹽不進(jìn)。
“罷了,你隨我來。”說著殷銘就抓著殷夫人的手出去了。
“殷銘,你抓我做什么,放開我,我會走!”
看著殷銘把殷夫人拉走,胡伯和青扇都松了一口氣,幸虧夫人來的及時,小姐才沒受那一巴掌。
青扇拿著手絹給殷若兮擦淚,“小姐,您向老爺服個軟不就行了嗎,干嘛非要跟老爺對著來呢?!?p> 殷若兮撇著嘴,固執(zhí)道:“我才沒有和不三不四的男子來往,他憑什么這么說我,還動不動就禁我的足?!?p> 不一會兒,殷銘和殷夫人又進(jìn)來了,殷夫人清清嗓子,“兮兒,你聽你父親的話,好好在府里待著,不要出去了。”
殷若兮難以置信地看著母親,為什么母親突然倒戈了,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怎么就和父親站在同一條戰(zhàn)線了?!
“母親,你怎么也幫著父親說話?”
“兮兒,母親都是為了好,聽話啊,母親走了?!币蠓蛉撕逡笕糍獾?。
“母親,母親!”殷若兮要追上去,她要找母親問個清楚。
“看好小姐?!币筱憶_青扇說道。
青扇就趕緊將殷若兮拉住,“小姐,您就別追了?!?p> 出了門,殷夫人與殷銘并排走著。
“你剛剛說的可是真的?今日早朝那四皇子真的向你打聽咱們家兮兒了?”殷夫人問道。
“千真萬確,我怕四皇子真的看上了兮兒,那可就麻煩了。”殷銘道。
“我可不想讓兮兒進(jìn)入皇家那種腌臜之地?!?p> 殷銘趕緊捂住她的嘴,“你胡說什么!”
殷夫人把殷銘的手拽下來,“你怕什么,這是在咱們自己家?!?p> 殷銘痛苦的扶額,“夫人啊。”
“不讓她出去也好,省的她在外面被四皇子的人盯上。”殷夫人嘆氣道。
雲(yún)王府。
四皇子蕭永煊坐在書案前,執(zhí)筆在紙上畫著什么東西。
“殿下,最近幾日殷府在到處貼畫像找人?!?,手下的人匯報道。
四皇子抬眼,問:“找什么人?”
“好像是一個叫墨弦的男子,屬下還打聽到,其實是殷若兮在找人,據(jù)說那人曾經(jīng)救過她一次?!?p> 四皇子放下筆,紙上一個倚青梅的美人躍然于紙上。
只是,美人沒有眼睛。
“派人去尋那個人,若真的找到,偷偷殺了,不要留痕跡?!?p> “是?!?p> 四皇子滿意地欣賞著美人圖,然后卷起來,攤開一張白紙,開始畫另一幅。
自從那件事之后,左玄月很少見到楚白祈,她也很少找他。
這幾天,流水一樣的補品悄悄地往搖微閣送,再加上左玄月自身的底子,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
左玄月這幾日只呆在搖微閣,外人只當(dāng)她在為武林大會的事情做準(zhǔn)備,疲勞過度了,沒起什么疑心。
二水躲在角落里看著那些補品,心里敲起了鼓。
姑娘怎么會突然要這么多的補品。
他走上前,問守門的弟子:“這位小哥,我有些事想找一下門主,可否讓我進(jìn)去?”
守門的弟子知道他是門主帶回來的人,客客氣氣道:“這位小公子,門主近日為武林大會的事情操勞,下令不見任何人,您請回吧。”
二水抱歉地笑笑,“麻煩您了?!?p> 守門弟子向他微微頷了頷首。
二水往回走,他心里更擔(dān)心了,姑娘是不是病了呢。
此時,那天的白衣男子走來了,二水看見他心里有些膽怯,急忙往一邊躲,幸好他沒看見他。
楚白祈走到門口,門口的弟子向他行了個禮,就讓他進(jìn)去了。
看見這一幕,二水心里莫名地難過,原來她不是不見所有人,那個白衣男人是例外。
這幾天,他了解到那個男人是這里的長老,長得也好,和她……很是般配。
左玄月沒想攔著楚白祈,就算攔著,又?jǐn)r得住嗎?
整個玄華門,沒人能攔住他。
左玄月正在擬定參加武林大會的名單。
“門主,楚長老來了,”沐云道。
“讓他進(jìn)來。”
楚白祈進(jìn)來,將一本薄薄的冊子放在她桌上,“這是武林大會所有參賽人的名冊,與你實力相當(dāng)?shù)奈叶家呀?jīng)標(biāo)記出來了,還有,絕影宮背后是太子,清訣宗背后是雲(yún)王?!?p> 這是這幾天他們之間第一次見面和對話。
兩個人都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沒有任何情緒。
左玄月翻了翻冊子,她抬頭看著楚白祈。
這冊子上有那些武林大宗小宗中所有有實力的人的信息,非常詳細(xì),這是她現(xiàn)在根本做不到的事,還有他連絕影宮和清訣宗背后的勢力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些事武林上沒幾個人能辦到。
“我知道了,還有什么事嗎?”她問。
“沒有了。”
左玄月“哦”了一聲,就低頭自己寫自己的,沒再管楚白祈。
楚白祈卻沒有要走的意思,站在那里,看著左玄月低頭寫東西。
“我想給你把一下脈?!彼蝗怀雎暤馈?p> 聽見這句話,左玄月的手微微一晃,筆下的字憑空多出一橫。
“這次我沒有吐藥,”她道。
楚白祈看到了她的動作,心里微微刺痛。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身體怎么樣了?!?p> 沐云在一旁看著,感覺兩個人都有些怪怪的,她并不知道那天她走后發(fā)生了什么,原來楚長老還會把脈呢。
左玄月看著楚白祈的表情,沒有發(fā)怒,很正常。
左玄月遲疑地將右手伸出來,放到一旁。
楚白祈走上來,將手放在她的脈搏上。
脈象平穩(wěn)正常,已無大礙。
“每晚還是很疼嗎?”楚白祈問,他指的是斷血毒。
左玄月點點頭,“嗯”,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么。
解寒丹是會讓她體內(nèi)的毒性變?nèi)?,但并不會使她身上的痛苦減輕。
楚白祈放下她的手腕,“武林大會的事情還有多少沒準(zhǔn)備好?”
左玄月回答道:“就剩一點了,明日就可以啟程?!?p> “好?!?p> 左玄月看著楚白祈離開,他身上有她讀不懂的感覺,她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隨即又搖搖頭。
怎么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