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笔山械?。
通報的公公趕緊退下。
盛嶼頭也沒抬,在紙上畫畫寫寫。
“九弟來了啊,快來看看我這防御設(shè)計怎么樣?”
能聽出他們關(guān)系不錯,傳聞屬實。
“大哥,我今天是帶王妃來謝恩的。”盛澤提醒道。
盛嶼這才抬起頭來,看到溫苒的第一眼,他就被那驚為天人的容貌給驚艷了。
難怪他費(fèi)盡心思想要娶這個女子,簡直是太美了,冷若冰霜,卻勾人心魄,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盛嶼看愣住了,盛澤見此,嘆息一聲:“早知大哥經(jīng)不住這份美貌,我就該為王妃戴上面紗的。”
盛嶼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兩聲。
“九弟,你不給我介紹介紹王妃嗎?”盛嶼問道。
“就是一個鄉(xiāng)野女子,大哥不會想奪人所愛吧?!笔纱蛉さ?。
“九弟說笑了,身為兄長怎可做如此有違天道的事?!笔Z笑道。
“不知王妃姓甚名誰?”盛嶼問道。
盛澤笑道:“文苒?!?p> 盛嶼點頭,對這個名字頗為滿意。
“舞榭欹傾基尚在,文窗窈窕紗猶綠?!?p> “紺玉波寬,碧云亭小,苒苒水楓香細(xì)”
“好名字啊?!笔Z拍手叫好。
“九弟啊,如此嬌妻,可別遮著掩著了,讓那不知道的人以為是未嫁女子,九弟你可得頭疼了。”盛嶼取笑道。
“大哥說得是。”盛澤笑道。
“今日我就放下手里的事,陪弟弟和弟媳好好逛逛?!笔Z放下手里的筆,走向盛澤。
豈料,門外傳來一道好聽的女生。
“公公,你就把我通傳一聲嘛。”
“娘娘,不是奴才不愿意,是王爺在里面呢。”
“九王也在?”
“娘娘還是請回吧?!?p> 盛澤看著盛嶼,笑道:“哥哥的這些女人還是這么纏人啊?!?p> 盛嶼扶著額頭,說道:“走吧,不用理她們?!?p> 幾人走出御書房,女人還在。
見到盛嶼,女人立刻行禮,眼神卻在溫苒身上周旋。
盛嶼道了聲:“免禮?!?p> 湊近盛澤耳邊說道:“我這后宮里的女人,心中良夫是你?!?p> 盛澤笑道:“大哥說笑了。”
盛嶼一聲嘆息,道:“你生得好看,又溫文爾雅,她們跟著我,愛的是榮華富貴,這宮里的女人,待我以真心的恐怕就只有皇后了,可惜……”
盛嶼搖了搖頭,后半句話生生被掐斷。
“這位是王妃嗎?”女子問道。
“正是王妃?!笔尚Φ?。
“好了好了,站在這里說話哪有好景致,我們?nèi)ビ▓@?!笔Z開口道。
幾人一同來到御花園,溫苒緊挨著盛澤坐下。
女子出言道:“君主,不如妾領(lǐng)著王妃四處走走吧?!?p> “蝶兒,你得看看九王同不同意啊。”盛嶼笑道。
寧蝶兒是宮中成為繼后的人,雖然她不愛盛嶼,卻做到了身為人妻的本份,所以盛嶼對她也是極好的。
“你想去走走嗎?”盛澤湊近溫苒,柔聲問道。
寧蝶兒藏起眼中的嫉妒,笑道:“王妃,咱們就別打擾君主和九王了?!?p> 溫苒看著盛澤,淡淡開口:“那我去了?!?p> 盛澤微笑著點頭。
寧蝶兒表現(xiàn)得很親近溫苒,挽著她的手,二人往遠(yuǎn)處走去。
這里的御花園雖然不比曾經(jīng)生活過的地方,卻也大同小異。
走出盛澤二人視線外后,寧蝶兒松開了手,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但你嫁給了盛澤,我就不會讓你好過?!?p> 溫苒瞇起眼睛,看她目中無人,扭頭不想搭理她。
沒有寧蝶兒,她也能自己四處走一走。
“你敢無視我?!睂幍麅鹤プ剀鄣氖?。
溫苒皺起眉頭,道:“你想我怎么不好過,因為你得不到,就要?dú)饧睌尼槍ξ覇???p> 溫苒扭頭,冷漠的盯著她,說道:“你最好別惹我?!?p> “你威脅我?”寧蝶兒冷笑,她不敢相信,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敢威脅她。
“不是威脅你,而是對你的忠告。”溫苒冷聲說道。
寧蝶兒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面色陡然一轉(zhuǎn),笑道:“王妃別生氣,我剛才開個玩笑罷了,走吧,我?guī)闳ネ妗!?p> 溫苒沒有多言,跟在寧蝶兒旁邊。
在寧蝶兒的建議下,一道宮門被推開。
“這里是我的宮殿,我們休息休息,吃點東西?!?p> 溫苒皺著眉頭,看了四周一眼。
“你倒是愛清靜,連個奴才都沒有?!?p> 寧蝶兒面色一沉,而后笑道:“他們太聒噪了,走吧。”
寧蝶兒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推著溫苒走進(jìn)去。
然后,突然轉(zhuǎn)身離開,拉上宮門,在門環(huán)上掛上了銅鎖。
溫苒不急不躁的回頭,聽到門口傳來聲音。
“哼,你就在這里面呆著吧?!?p> 這里也不知道是誰的寢宮,溫苒往里面走,推開眼前的房門。
大白天的,房中卻漆黑一片,找到燭臺后,溫苒點燃了蠟燭。
橙紅色的火光驅(qū)散了黑暗,將房中擺設(shè)一一清晰呈現(xiàn)。
溫苒摸了一下身旁的木桌子,看了看手指。
又觸碰了一下茶壺,帶著疑惑環(huán)顧一周。
這里沒有生活過的跡象,但非常干凈。
再往里走,是臥室,里面有一個半人高的梳妝臺,上面首飾擺放整齊。
溫苒走過去,打開鏡子旁的三層小抽屜,里面全是簪子、珠花。
臺面上放著一個正紅色的盒子,她小心的拿起來,打開蓋子的瞬間,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里面是一支鳳凰金簪,是皇后才能佩戴的。
溫苒當(dāng)下便知道了這是誰的宮殿,回想之前,隱約聽到的話。
皇后應(yīng)該是盛嶼深愛的人,是他的白月光,更是胸口的朱砂痣。
寧蝶兒把她引過來的目的,瞬間明了了。
這樣一座宮殿怎么可能困得住溫苒,她只要輕身一躍,就能從從這里離開。
另一邊,寧蝶兒急匆匆的跑到盛嶼面前,整個人趴在了地上,眼眶上掛著淚水。
“君主……君主……妾……”
本相談甚歡的二人,剎那間感到緊張。
盛澤看她身后并無溫苒,猛的起身,藏不住眼中的擔(dān)心。
盛嶼也發(fā)現(xiàn)異樣,連忙問道:“怎么了?王妃呢?”
“君主……王妃走丟了,本來我們在一起賞花的,可我一個轉(zhuǎn)身再看時,王妃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