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夙言你斗不過我,你所謂的解藥我也有,而你自己難過沒察覺最近身體不適嗎?”盛澤問道。
林夙言僵住了,驚訝道:“你給我下毒了?”
盛澤笑著放下匕首,說道:“沒錯,畢竟你是個很危險的人,想要拿捏住你可不容易,你要是不乖乖聽話,你會死,溫苒也會死,而且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溫苒被折磨致死?!?p> “你……”林夙言胸口起伏不定,握劍的手捏得咯咯作響。
“你不要傷害她,我什么都聽你的?!绷仲硌砸а赖馈?p> “這才乖嘛。”盛澤滿意的笑道。
“現(xiàn)在你出去吧?!笔烧f道。
林夙言遲疑了,看向床上的人,跪在地上,懇求道:“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請你不要傷害她。”
盛澤無可奈何的搖著頭,連連咂舌。
“她都這么對你了,你還要護著她,何必呢?我現(xiàn)在辦了事,她總得進王府,以后你們還不是得朝夕相處嗎?”
林夙言低著頭,說道:“不會的,她不會,就算你這么做了,她只會不顧一切同歸于盡,沒人可以逼她,除非她愿意?!?p> 盛澤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那我還得感謝你突然出現(xiàn)懷了我的好事啊,你想讓我不傷她也可以,你去幫我做件事?!?p> 林夙言差異的抬頭,碰上盛澤嗜血的目光,趕緊又低下了頭。
“什么事?”
盛澤怪笑著,蹲下身子在林夙言耳邊說了幾句,遞給他一個瓷瓶子,起身說道:“怎么選你決定?!?p> 林夙言臉上一片死灰,看著手里的瓶子,又看了看床上的溫苒。
“好,我做?!?p> “這才是聽話的狗嘛,以后定時的解藥你可要悄無聲息的讓她吃掉,知道她愿意為了君烈嫁給我?!笔尚χf道,慢慢吞噬著獵物的生命。
鄭允擔(dān)憂的望著天空,心道,主子怎么還不回來,突然一個黑影閃過,他拔劍立刻追了上去。
追到擂臺處,看到林夙言站在擂臺賽,溫苒則是躺在他腳邊。
鄭允眉頭緊鎖,提劍上前。
“雖然主子說不可殺你,但我有一萬種方法解釋你怎么消失匿跡。”
劍刃相撞,震得地面石子顫動。
“我不是來和你打架的,我只是送她回來而已,希望你能好好保護她,而不是讓她孤身犯險,險遭毒手。”
林夙言手中用力,將鄭允震退,轉(zhuǎn)身一躍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中。
鄭允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追了兩步又停了下來折返,腦中回想林夙言的話,立刻抱起溫苒回房,找出解毒丸。
一炷香后,溫苒驚醒,抬眼一看竟然回來了,不解的摸了摸額頭,喃喃道:“我什么時候回到家的?”
聽到動靜的鄭允跑進來,擔(dān)憂的問道:“主子,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溫苒愣住了,道:“我挺好的啊,你怎么這么問?!?p> 鄭允皺著眉頭,把她被林夙言送回家的事一一說出。
溫苒大驚失色,道:“他說我險遭毒手?他救了我?”
鄭允點了點頭,說道:“我喂了一顆解毒丹后,一炷香的功夫你就醒了,主子,你真的沒有哪兒不舒服?”
鄭允心中害怕,怕溫柔也中了和君烈一樣的毒,要是變成那要死不活的樣子,他只能冒險去鬼谷。
哪怕打暈了許樂白,也要把他扛出來。
“這件事別告訴君烈?!睖剀壅f道。
她害怕君烈知道了會跑去王府里大鬧。
鄭允點了點頭,說道:“送出去的信,柳含音那邊還沒回,估計還在閉關(guān)。”
溫苒苦惱的皺起了眉頭。
“嗯,知道了,副樓主一職你務(wù)必拿下,然后在水一方就要交給你了?!?p> “主子,你要去哪兒?”鄭允心生不好。
“我只是怕沒功夫管理,到時候就要讓你多費心思了,以后君烈也會幫你的?!睖剀壅f道。
鄭允松了一口氣,道:“我還以為你要走?!?p> 溫苒淺淺一笑。
在水一方選副樓主,這一次來的都是比較厲害的一些人。
而溫苒作為樓主也會現(xiàn)身。
不少人沖著看一眼這個從來不露面的樓主,也是費盡了心思。
當(dāng)日,在水一方的大門大開,人群絡(luò)繹不絕。
胡家父子皆已到場。
房中,君烈不舍的拉住溫苒,不知為何,他心中隱隱覺得溫苒會離開。
“君烈,不管我在不在你身邊,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把我的在水一方遍布五湖四海?!睖剀畚兆∷氖?。
就像面臨著生離死別一樣,一向冷漠的溫苒,突然卸去了防備,眼中也不再是冰霜覆蓋。
君烈愣住了,他想要開口問個究竟,卻頭中一陣暈眩。
見他沉沉睡去,溫苒拿起桌子上的藥瓶看了看,目光之中泛起疲憊。
“主子?!?p> 門外傳來鄭允的身子。
溫苒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裙子,抬眸時又恢復(fù)了與往常一樣的冷漠。
房外,鄭允靜靜等候,直到溫苒出現(xiàn)。
“主子,盛澤來了?!?p> 溫苒瞇起眼睛,說道:“這個人不擇手段,以后可得盯緊他。”
鄭允一愣,自從昨晚主子回來,就在交代以后的事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擂臺處,已經(jīng)圍了好幾圈人,盛澤背靠著長廊上朱紅色的大柱子,看到溫苒的身影出現(xiàn),嘴角微微上揚,目光鎖定,那是他的獵物。
胡天生父子看到溫苒,都愣住了,面面相覷,在思考怎么獲取芳心。
溫苒看了他們一眼,走上擂臺。
“各位,今天是在水一方選副樓主的日子,由本樓主親自監(jiān)考。”
此言一出,四周嘩然,尤其是胡天生幾人,一臉漲得通紅。
這臉打得屬實是疼,幾人對視一眼,悄然無聲從人群里退去,可依然不死心,籌謀著拿出更珍貴的東西。
這場副樓主只愿本就內(nèi)定了,眾人之中只有鄭允實力較強,毋庸置疑,這個位置就是他的。
這場擂臺賽的目的除此之外,就是公布溫苒的身份,這就像埋了許久的炸彈,一經(jīng)炸開,城中亂了鍋。
那些紛紛嫉恨的只能面上不改色,心中咒罵。
難怪九王對她異于常人,原來她是在水一方的樓主。
長廊上,溫苒走過去看著盛澤,兩人默不作聲。